第(1/3)頁 江湖有你{47} 四爺在家各種不舒服了四五天,桐桐一天到晚的這里給捏捏, 那里的給揉揉的。終于舒服了, 緩過氣了, 又好好的伺候了桐桐四五天。 于是,兩人都?xì)g喜了。 林雨桐都心疼壞了, 回來吃頓餃子, 給香的連吃了兩盤子。得有大半斤呢。牛肉餡兒的餃子吃這么些當(dāng)真是不算少了。晚飯都吃了這么些了,夜里加餐要是再給一晚牛肉面,一樣能塞的下。沒過兩天, 京城里落了一層薄薄的雪,又說該起個鍋子的, 這個時候吃涮鍋最是有滋味。于是, 擱在暖閣里又開始涮鍋。龍兒和恒兒吃飽了靠在凳子上歇了,后來來了個李莫愁,趕上人家吃了一半的飯點, 她也不見外。加了碗筷, 也不用別人招呼, 她自己要了幾個她愛吃的, 什么寬粉呀, 小白菜心呀, 再就是牛肉魚丸往上端, 四爺又跟著吃了一撥,等把李莫愁都吃飽了,他還拿著筷子夾菜呢:“下到鍋里了, 不撈出來就可惜了。” 林雨桐給拿漏勺撈了就再不肯給他吃了:“……今兒我還滾了湯圓,晚上吃那個……” 好吧! 碗里的吃完了就乖乖的放下筷子,特別乖巧。 林雨桐私下還偷偷說倆孩子,“你爹跟你們不能比。你們自己運功兩圈什么問題都解決了,但你爹……那是底子不好,等習(xí)武的時候都多大了……”巴拉巴拉的,就是告訴他們該怎么照顧好他們的爹。 龍兒心里呵呵噠,就說:趕明再出門,您陪著去。我也看出來的,我爹的不舒服,都是您給慣的。 說完人家顛了! “嘿……”丫頭片子頂嘴上來梆梆的。 龍兒出了門,回頭去看,她爹又‘嬌弱’了,她娘在給揉肚子了。她心說,那肯定不是胃不舒服,怕是吃撐了。 阿丑就在邊上道:“官家和娘娘……真好!” 是啊!真好!可上哪找一個讓自己這么慣著的人呢? 她收斂心神,轉(zhuǎn)移話題問阿丑:“感覺怎么樣了?” 打從回來,當(dāng)天晚上自家爹爹睡著之后,娘就過來看阿丑身上的蠱了。她也算是長了見識了,一劑藥下去,給胳膊上拉開那么大一道口子,然后點了一個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香爐,結(jié)果阿丑就疼的死去活來,要不是自己及時給她卸了下巴,她能咬了自己的舌頭。這種疼痛都能持續(xù)一個時辰,才見胳膊上的血管里,爬出一條白色的,跟頭發(fā)絲似的東西來。她伸手要捏,娘給擋住了,“這東西但凡留下一點沒清理干凈,要不了一盞茶就能長出一條更大的。” 然后就那么看著那東西爬出來,奔著香爐而去。緊跟著一條兩天三條,一直到整整九十九條,阿丑的臉色白的都不像個活人了,這才算是好了。 盡管給止血了,但失血量也不少。隨后心口又疼了三天三夜,嘔出一大口黑血之后,這才好了。 這兩天一直吃著丸藥,但是運功習(xí)武半點也不滯澀。 “比之前好多了。”阿丑就笑,“以前練功,總覺得哪里不順暢,偏又察覺不出是哪里。如今好了,感覺一天頂三天……” 那這可不是好了一點。她提醒說:“我娘說,蠱一旦破了,對方會遭到反噬。” 也就是說,對方會知道她再不受任何轄制了。如此,這些完全不能用邏輯揣測的人,誰也不知道會干出什么事來。 在正常人的邏輯里,這么個釘子廢了,那頂多就是廢了。她當(dāng)年年紀(jì)還小,又不可能知道明教的秘密,廢了就當(dāng)廢棄了,不用便是。可在不太正常的人的邏輯里,會不會干出再度對阿丑下手的事來,可說不準(zhǔn)的。 阿丑:“……”好的!那些人如今想來,其實還是有些不大正常的。就像是自家那圣女娘,明知道不能生孩子,偏要生孩子。生了孩子你放在外面養(yǎng)也行呀,非要關(guān)在密室里。養(yǎng)在外面你舍不得,關(guān)在密室里一天一天的只留自己一個人,她就舍得? 龍兒又叮囑了些藥要按時吃,不舒服就要言語之類的話,阿丑都一一應(yīng)著,就提醒說:“全真教的人已經(jīng)到了兩天了。如今在比武場等著呢。” 哦!那就去吧。 全真出了這么一個禍害,但說到底,怎么處置,還得看全真教自己的。 楊過傳話,說的便是要見全真七子。那來的真就是全真七子,一個沒少。 沒多少年不見,感覺丘處機老了很多。不知道是功夫沒有更多的進益,還是心灰意冷,不見當(dāng)年的意氣風(fēng)發(fā),所以,添了幾分老態(tài)。 龍兒到的時候,七人已經(jīng)在坐了。見龍兒進來,其他人都起身了,就只丘處機比人慢了半拍,瞧著有些不大樂意的樣子。龍兒假裝沒看見,很客氣的跟馬鈺見禮,請人家坐下,又叫人奉茶。 如今的比武場,早不是當(dāng)年那么簡陋了。場地還是空曠,但三周建起來的看臺,容納四五千人是沒有問題。這還是有座位的地方。單留出一面來,依舊是空地,里面坐不下,外面站著也挺好。 而在比武場的正對面,是有一個朝聞閣獨屬的院子的。院子前后五進,里面跟迷宮似的,且一水是女子,都出自巾幗營。 這些女子,每個人活動的區(qū)域都是有限的,別人的地盤你不知道路徑你也進不去。一旦發(fā)現(xiàn)違規(guī),這輩子都休想踏出這院子一步。 而這些建筑,不是花了國庫的銀子修建起來的。而是這十年間靠著自身盈利,修建起來的。 朝聞閣靠什么盈利? 很多商家愿意出銀子找朝聞閣買情報的,朝聞閣不買賣他們商業(yè)對手的情報,但是買賣別的信息。像是做絲綢買賣的,哪里的桑田受災(zāi)了,哪里鬧流寇了,應(yīng)該選哪一路走貨安全等等,根據(jù)不同的難度級別,收取傭金。商家也樂意,如此能減少行商的風(fēng)險。 所以,朝聞閣是自負(fù)盈虧的。 只看這建筑,便知道朝聞閣這些年到底賺了多少。 如今,龍兒招待全真七子的地方,便是龍兒自己的辦公場所。這邊有獨立的外院和會客正廳,私密性很好。 彼此落座,馬鈺便道:“不知道公主召喚,所謂何事?” 龍兒等婢女將茶盞放下,做了個請的姿勢,請幾位喝茶,這才道:“對全真教,宮里是有話的。官家說,全真教對趙宋的忠心不容置疑。這也就是我今兒請各位來喝茶,卻不大張旗鼓的原因。” 馬鈺皺眉,這話里的意思好像是說全真有什么把柄在人家手里。可人家并沒有計較! 是這個意思嗎? 他不確定的跟孫不二對視了一眼。 孫不二就接茬問道:“敢問公主,可是我全真有哪里做的不好。” 龍兒嘆了一口氣:“不是全真不好……”她說著就朝外面喊了一聲:“把人帶進來吧。” 阿丑帶著趙志敬從外面直接進來,后面跟著楊過。 全真七子這會子沒人注意跟進來的還有誰,一個個的都站起身來,一臉驚容的看著被押進來的趙志敬,這是…… 王處一作為趙志敬的師傅,先問說:“你不是在山下采辦藥材嗎?如何會在這里?” 全真教每年到了冬天,都會施藥。在此之前,得采購大批的藥材,趙志敬是每年都負(fù)責(zé)這事。這藥材需求量大,要品質(zhì)好,所以有時候是一次性采購不齊的。從入了秋開始,到冬里落了雪,一兩個月的時間在外面也不稀奇。幾個人出門的時候,還專門叫人給這個大弟子傳信,叫他速速回來主持教里的事務(wù)。卻誰知,人竟然在這里!還是以這樣的姿態(tài)被押上來了。 王處一當(dāng)時就怒了,對著龍兒冷笑:“朝聞閣處事,也太過霸道!若是我全真弟子犯錯,我們自會以家規(guī)處置!朝聞閣擅自插手,這可不大地道。若是傳出去,叫江湖各門派都知道,朝聞閣已經(jīng)插手各門各派的內(nèi)務(wù),怕是不大妥當(dāng)吧。” 這便是威脅了。 龍兒還沒說話,馬鈺便抬手?jǐn)r下還要說話的王處一,朝龍兒拱手:“不知這孽障可是犯了什么大錯?采買藥材……可弄虛作假?可仗勢欺人?” 這些年全真教已經(jīng)很少涉足江湖事了。連江湖事都不涉足,更遑論是朝堂之事。自有新宋以來,全真教便處處都打壓。馬鈺便看明白了,這朝堂之事,真不是江湖人能隨便插手的。之前的境況不同,有金人這世仇在,所以在抗金的前提上,這倒也都是小事。但若是仇敵消失了,自家還四處插手,那便真是有些惹人嫌了。因此,他甚至是押著丘師弟,叫他閉關(guān)修煉,等閑連外人都不見的。 連他們都是如此,對弟子的管束便更加嚴(yán)格。他也想不出,趙志敬他能干出什么事情來,驚動朝聞閣如此? 一直沒說話的楊過便道:“若只是弄虛作假仗勢欺人,苦主自會找縣衙。而縣衙若是查證屬實,便會發(fā)公函給貴教,公主連知道也不必知道,又如何會這么興師動眾呢?” 馬鈺打量楊過,見他一副貴公子打扮,年紀(jì)不大,但若說這是那位皇子,年紀(jì)又偏大一些,他不由的疑惑:“請問公子是?” 阿丑在邊上道:“趙王獨子楊公子。” 趙王獨子? 完顏康的兒子……楊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