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敲定了礦脈的事情,因為勿乞的存在,花廳里的氣氛變得煞是古怪。韋三絕人老成精臉皮極厚,也對這略帶尷尬的氣氛有點不適應。 又和盧乘風閑聊了沒兩句,韋三絕就起身告辭。盧乘風不敢怠慢,急忙召集了燕福、老黑等家人部署,列隊將他恭送出了燕樂公府。 街道對過的小巷子里,兩輛馬車快速行出,滿臉是笑的韋三絕上了車,從車窗里探出頭來,向盧乘風親熱的揮了揮手,大聲道:“燕樂公,切勿遠送,留步,留步。那事情就這么定了,過得幾日,老夫自然派人去接手,還請燕樂公提前打好招呼就是。” 盧乘風深深鞠躬,雙手幾乎都觸到了地面。他動情的說道:“老先生有命,乘風莫不遵從。還請老先生放心,這件事情是絕對不會有差錯的。” 兩輛馬車的車轅上,兩盞懸掛著的燈籠亮起,韋氏商會那獨特的大笑臉譜徽章在夜色中是那樣的醒目。馬車緩緩離開,一隊巡夜的城防軍官兵正好路過,看到這兩輛馬車,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就任憑它們從身邊行過。薊都城早就已經宵禁,韋三絕的馬車明顯違反了宵禁令,但是韋氏商會的徽章有獨特的功效,能讓這些城防軍士卒對其網開一面。 “有錢能使鬼推磨!”勿乞看著這一幕,不由得搖了搖頭。既然司寇府和巡風司都有韋氏商會的暗子死士,為什么城防軍里面不能有呢?說不準這薊都上下的城防軍士卒,已經被韋氏商會給喂飽了。 盧乘風看著韋三絕遠去的車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畢竟是我的大恩人。雖然有挾恩圖報之嫌,但滴水之恩當以涌泉之報,乘風不是君子,卻也做不出小人忘恩負義的行徑。勿乞,此事就此作罷。” 看了盧乘風一眼,勿乞無奈何的點了點頭。 此事就此作罷?嘿,你盧乘風說得輕松。以這老者的來歷,他砸下重金培植的‘奇貨’,你想就這么了結和他的關系,沒這么容易呢。他姓韋,又用那并排的笑臉做商會徽章。兩口相并,不僅僅是可以左右相羊,也能向下相疊,那就是一個呂字。 陽翟叟,好一個陽翟叟。出身陽羽,姓呂,又喜歡重金投注事先投資的商人,除了那幾乎一手奠定大秦朝根基的呂不韋還能有誰?嫪毐已經在大燕朝藏匿了兩千多年,他呂不韋為什么就不能改頭換面,在大燕朝經營一番基業?從釋家館的事情看來,他呂不韋在大燕朝的根基,未必就比嫪毐差了。 怔怔的望了一陣呂不韋遠去的車駕,勿乞轉身就回了燕樂公府。他大聲叫道:“小白,小白,叫幾個兄弟,幫我去花廳外,把那韋老頭丟出去的手鐲撈出來。嘖,這手鐲是他不要了丟棄的,可不是我勿乞接受了他的禮物,我最多算是廢物回收,可不欠他這個人情!快快,快撈起來!” 聽著勿乞這近乎于無恥的話,盧乘風等人臉色一陣陣的黑白不定。 勿乞卻不管他們心中如何做想,他讓蒙小白帶著人去花廳外幾條溪流小河里撈手鐲,自己則宣稱要做夜間的功課運氣調息,急匆匆的回到了自己居住的精舍,緊閉了房門后,當即身體一扭,身形被一縷土氣包裹著鉆進了地下,瞬間就遠去了數里開外。 小心翼翼的順著呂不韋遠去的方向土遁追蹤了數里,勿乞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星不韋乘坐的馬車下方。車速不快,大概就和常人步行差不多,勿乞輕輕松松的鉆出地面,沒有發出半點兒聲音的吸附在了馬車的車廂底。除了車輪和地面摩擦的聲響,勿乞能聽到的,也只有遠處不斷走過的城防軍士車的步伐聲。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