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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林清毫不在意，對劉燁眨了眨眼，“看，這不是招了嘛。”

    劉燁無奈的揉了揉眉心，低聲提醒：“……諸位大人還躺在前面花廳里，你嚴(yán)肅點(diǎn)！”

    “知道啦知道啦。”林清不在意的揮揮手，再看陳三，“管水的是誰？”

    “是……”陳三抹掉頭上被嚇出的冷汗，不敢在耍滑頭，“是王爺身邊的大丫鬟飲月。”

    劉燁道：“哪個是飲月？”

    陳三快嚇?biāo)懒耍帮嬙虏辉谶@。”

    林清聽著話都笑了，“你不是說人都在這嗎？”

    陳三道：“飲月畢竟是王爺跟前伺候的，跟奴這種泥腿子當(dāng)然不一樣，方才出事之后便去前面伺候了。”

    孟杰立即領(lǐng)著幾個天祿衛(wèi)出去尋找飲月了，一盞茶后就回來了，只是臉色不太好看，對林清道：“副使，飲月已經(jīng)死了，尸體在園子的池塘里發(fā)現(xiàn)的，那池塘……水深剛過膝蓋。”

    林清怔了下，“溺死的？”

    孟杰：“是。”

    林清與劉燁疾步走到園子的池塘邊上，飲月的尸體就停在岸邊上，雙目圓瞪，口鼻里全是泥沙，腹部鼓脹。

    尸檢的仍舊是那個老仵作。

    林清的視線落在飲月的指甲上，那縫隙里似乎有著什么東西閃著光。

    她從老仵作的工具箱里取出一根細(xì)針，在那指甲縫里刮了幾下，細(xì)細(xì)的粉末和沾著血的皮膚碎屑落在白紙上。

    林清細(xì)細(xì)的將皮膚碎屑和粉末分開。

    劉燁看見，疑惑道：“似是金粉？”

    林清點(diǎn)頭，“是。”

    劉燁：“這金粉有何用？”

    “用處可多了，但像這種大小的顆粒……”林清小心的扒拉著那些小小的金粉顆粒，說是粉，但并沒有那么碎，更像是小小的形狀不規(guī)則的片狀，而且特意打磨過。

    “你會染指甲嗎？”她問。

    劉燁無語，“我是男子，如何會那個。”

    林清道：“最近京里流行的，先在指甲上染一層紅作為底色，再用蔻丹摻上一種透明的膠脂和金粉涂上第二層，等晾干之后走在外面，指甲紅中帶著金光，很是漂亮。”

    劉燁立即明白過來，“能用上金子的，非富即貴，兇手的家室不低。”

    林清不那么看，“還有一種人也用得起。”

    劉燁想起葛怡的話，抬眸看她，“你懷疑柳香雪？”

    林清就這下屬送來的水盆把手洗干凈，“也不算懷疑，還得見見人再說。”

    劉燁問：“去哪見？”

    林清指了指地上的尸體，“就在這。”

    若人真是柳香雪殺的，總會露出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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