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時間如白馬過隙,轉瞬即逝。 眨眼便已入冬,洛陽城也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這場雪下得以往常晚一些,紛紛揚揚的如鵝毛,為洛陽城裹上了一層銀裝。 秋闈舞弊案已經過去了數月,如今已經沒有什么人提起,這段時間里洛陽相當平靜。 殷長車每日練兵,新軍在他的訓練下,已經徹徹底底成為一支精銳之軍,而數量也擴充到了一萬。 雖然只有一萬,卻是一支不亞于涼州鐵騎,白虎軍的精銳,在某些戰場上甚至能發揮出比涼州鐵騎更大的作用。 江寒很少前往新軍營帳,自然也未曾跟新軍同吃同住,他對新軍的影響似乎越來越小,新軍如今似乎只聽殷長車一人的命令。 江寒每天跟師父學學劍,打打坐,然后就是陪陪家人……儼然就是一副閑散王爺的模樣。 當然,他這位閑散王爺是有兵權的,三大營的兵權仍在他的手上,他依舊是權傾朝野的大臣。 “殿下這兒的茶真好喝。” 江寒喝著盞中的熱茶,看著昭月公主笑道。 昭月公主一身月白色的宮裝長裙,頭上插著玉簪,飾物簡簡單單,盡顯清冷美艷。 “這茶就是你上次送過來的。”秦云棲道。 “啊,是嗎?我不記得了。”江寒道:“那就是殿下煮得好茶。” “少拍本宮的馬屁。”昭月公主看了他一眼,說道:“如今的朝堂,越發的波譎云詭了。” 江寒道:“殿下也感受到了?” 昭月公主端起茶盞,在唇邊吹了吹,道:“父皇身體已經越來越不行了,我聽母后說,他前天咳出了血。” 江寒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自己的那位岳父大人,真的快走到生命的盡頭了。 弘貞皇帝放在他那個時代,并不算老。 可在這個時代已經算是老人了。 而且早些年落下了病根,到了這個年齡爆發了,基本就是藥石罔效。 江寒道:“讓太醫去看過了嗎?” 昭月公主搖了搖頭,道:“父皇說他是天子,命在上天,到了死期自然會死,用不著太醫去看。” 岳父大人還看得挺開的……江寒不禁對弘貞皇帝的胸襟感到敬佩,身為一位皇帝,擁有偌大的權勢,卻不會為求長生做出勞民傷財之事,反而對死亡看得坦蕩,盡管曾做過一些昏庸事,可也不失為一位明君。 “本宮只怕皇上已經等不及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