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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登場-《歷代王朝更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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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邦自奉了懷王之命,率部西行,道經昌邑,守將拒不投降,只好麾兵猛攻。忽有一卒來報,彭越求見。劉邦雙眉微微一皺:“彭越?彭越是干什么的?”

    小卒道:“彭越是一漁長。”

    遂將彭越的出身,扼要地講了一遍。彭越,昌邑人,小字名仲,捕魚為業,膂力過人。澤中少年推為漁長。及陳勝首義大澤,項梁起兵會稽,海內鼎沸,相率叛秦。彭越的一些朋友,諸如車新、欒布等,紛紛勸他舉事,據地自立。獨彭越不肯,說是二虎相爭,何必卷入。轉眼間又過一年,澤中少年,往從彭越,定要舉他為長,舉義反秦。他再三推辭,方才應允,一臉鄭重地說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咱們既要舉事,就得像一個舉事的樣子,就得嚴格照軍令行事。我宣告,明晨卯時一刻,眾人齊來議事,遲來者斬!”

    諸少年齊聲應道:“越哥放心,吾當遵命便是。”

    口中如此說,心中卻很不以為然,彭越這小子,還沒有當官呢,便擺出一副當官的樣子嚇人,實在可笑得很。明日我等偏偏遲一會兒來,逗一逗他。

    到了次日,諸少年三五一群,說說笑笑來到相約之地,但沒有一個準時的,更有甚者,有一個叫張六的,和彭越關系最鐵,直到太陽正南,方揉著睡眼,打著哈欠向彭越走來。

    彭越把臉一沉:“我不想舉事,諸位偏要我舉事,還硬要推我為長。既然我做了諸位的首領,諸位就得聽我號令。昨天我已正告諸位,卯時一刻會議,遲來者斬。但遲來者過多,多斬不宜。這樣吧,將最后一名,也就是張六,拉出去砍了!”

    初時,眾人還以為彭越在開玩笑,講到最后,疾言厲色,方才慌了,一齊求情道:“越哥,張六與吾等情同手足,又是初犯,您就饒了他吧!”

    彭越搖首說道:“不可,不可!有道是‘軍中無戲言’,諸位快把張六拉出去砍了,斬首示眾!”

    眾人面面相覷,心跳加劇。倒是張六滿不在乎,他不相信彭越會殺他,抱著膀子冷笑。彭越見無人聽他命令,勃然大怒,拔出佩劍,照著張六,橫脖子切去,張六猝不及防,只聽咕咚一聲,那頭顱便掉在了地上,頸腔里噴出一股鮮血,濺了彭越一身一臉。這一來,把諸少年全嚇傻了。彭越殺了張六,一面懸首示眾,一面擺設祭壇,告知神靈。從此,大家對彭越又敬又怕。越遂召集各地散卒,得千余人,正欲攻打昌邑,得知劉邦率軍到來,忙投帖求見。

    聽小卒道罷彭越來歷,劉邦滿面贊許道:“此人倒是一個人物!請,快請他進來見我!”

    于是,越與邦合兵一處,共同攻城。城上矢石如雨,反傷了幾個攻城兵。彭越將上衣一甩,叫道:“沛公,您為我擂鼓助威,看我如何攻城!”

    劉邦拍著彭越的肩膀笑勸道:“將軍莫急,不就一座破城嗎?咱攻不下它,就暫放一放,改道高陽,只要我取了咸陽,此城不攻自破,何必要和它慪氣呢?且是,為一座破城,將軍若是有甚閃失,我將愧疚終生!”

    說得彭越熱淚盈眶。是晚彭越做東,宴請劉邦之軍,滿面愧疚道:“沛公,照理,在下應該隨您西進,怎奈,下月初三,乃在下老母忌日,恕在下不能陪您滅秦了。”

    劉邦忙道:“將軍不必內疚,反秦大業,非一日可竟,你就安心為老母過忌吧!只是,請將軍莫要忘了愚兄,一旦有事,相求將軍,將軍莫要推辭才是!”

    彭越道:“不會的,不會的,沛公什么時候召喚在下,在下便什么時候去見沛公,若違誓言,天打雷擊!”

    二人又說了一陣閑話,方才安歇。到了翌日,彭越列隊為劉邦送行,劉邦特命蕭何贈彭越白銀千兩,揮淚而別。

    高陽為一縣城,城本不固,守軍又少,被劉邦一鼓攻下。劉邦得了高陽,下榻縣署。因他雙腳素有痼疾,最喜熱水浸泡,便命人去街上尋了兩個頗有姿色的少女,送了進來,為他燒水洗腳。熱水的浸泡,加之兩個女子的輕揉慢搓,使劉邦通體舒泰。連日的勞累,似乎一齊到來,劉邦昏昏然,直打瞌睡。

    蒙眬中,忽聽小卒一聲稟報,忙睜開二目。

    小卒道:“稟沛公,有一老儒持帖求見。”

    劉邦素來討厭儒生,曾用儒生的帽子當便盆,聞聽儒生求見,憤然作色道:“汝明明知道吾一生厭儒,為何還要稟報?快去,快去!”

    小卒走出,轉達劉邦之語。話音未落,老儒怒目按劍,大聲喝道:“奴才,再入對沛公言,吾乃高陽酒徒,非儒士也!”

    小卒冷不丁被他一喝,將手中名帖直落于地,急忙跪下將名帖拾起,入告劉邦:“來人六十余歲,身長八尺,自稱非儒,乃高陽酒徒,依小人看來,好似一個壯士,您還是見一見吧!”

    劉邦道了一聲“好”。待那人進來之后,見他儒衣儒冠,便生三分不悅,依然高坐床上,張開兩足,讓人為他洗足。

    老儒耐著性子,走到劉邦床前,長長地作了一揖。劉邦視而不見,反對左邊那一女子說道:“左腳底有些癢,快替我撓一撓。”又對右邊那一女子說道:“右腳趾沒洗凈,再替我洗一洗。”

    這老儒姓酈,名食其,高陽人也,家貧無以為生,充當一個門吏,自恃飽學多才,性情倨傲,鄉人呼之為狂生。他平生誰也瞧不起,說到別人,無論多大名堂,他都是一句話:“不足以成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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