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清風(fēng)拂過。 花叢中,有馥郁的花香飄來,也有危險的氣息彌漫。 洛子君正要主動開口。 身前的張管事慌忙低頭行禮,態(tài)度格外恭敬:“奴才見過粉粉姑娘,姑娘認(rèn)識洛公子?” 粉粉姑娘? 洛子君聽到這個名字,臉上露出了一抹訝異。 不是洛丟丟嗎? 難道是在府中的小名? 名叫粉粉的粉裙少女,又盯著他看了幾眼,疑惑道:“洛子君,你來這里做什么?” 洛子君道:“教書。” “教書?” 粉粉一愣,眨著大眼睛道:“教什么書?” 張管事連忙解釋:“聽說大爺府中的學(xué)堂,還差一名教書先生,這位洛公子想來試試。” 粉粉一聽,更加疑惑:“教書先生?他不是住在外城嗎?怎么知道的?” 張管事低頭恭敬道:“今日洛公子一家人,剛搬進(jìn)肅國府居住。他姐夫被府中招納為護(hù)衛(wèi),奴才聽說洛公子是一名秀才,又在西湖書院讀書,所以就……” 他見這位姑娘臉色不對,頓時有些誠惶誠恐,暗暗猜測兩人之前是不是有什么矛盾。 粉粉一聽,滿臉驚訝:“他現(xiàn)在住在你們肅國府了嗎?” 張管事低頭道:“是?!? 粉粉看著眼前的少年,又眨了眨大眼睛,沉默了一會兒,方道:“哦,那你們?nèi)グ桑犝f學(xué)堂那里,并不好進(jìn),他可不一定能夠進(jìn)去。” 說完,她繼續(xù)蹲下采花。 對于之前在書院藏書閣的事情,她似乎并未放在心上。 而且看起來,像是已經(jīng)忘記了。 洛子君見她態(tài)度與性格,似乎都與之前不太一樣,心頭暗暗猜測,會不會是那位白家大小姐出事的緣故。 “子君,走?!? 張管事低聲喊了一聲,連忙低頭離開。 洛子君低頭跟在身后。 待兩人走出前方的圓門后,粉粉方從花叢中站起,看了一眼兩人消失的地方,自言自語道:“這么巧的嗎?” 隨即她又突然握住了兩只小拳頭,眸中里露出了一抹興奮。 “太好了,以后終于可以名正言順地報復(fù)那個壞家伙了!我要踹,踹踹踹踹踹!” “對了,去告訴小姐!” 一路緩行,許多丫鬟仆人低頭穿行府中。 張管事見四處無人時,方忍不住低聲問道:“子君,你認(rèn)識剛剛那位粉粉姑娘?” 洛子君道:“之前在書院見過。” 張管事愣了一下,還要再繼續(xù)詢問時,突然想起了什么,臉色頓變,連忙低聲道:“子君,此事以后萬萬不可再討論,關(guān)于那位粉粉姑娘和那位大小姐的事情,你以后萬萬不可再跟任何人說起?!? 洛子君道:“晚輩謹(jǐn)記。” 看來,那位白大小姐真的出事了。 府中的人,都諱莫如深。 張管事不再多說,低著頭,繼續(xù)向前走去。 路上遇到的認(rèn)識的人,都會連忙主動陪著笑臉,打著招呼。 兩人又穿過一條彎彎曲曲的長廊,方來到了府中最東邊的一座園林。 園林中,種滿了了奇花異草,還有各種漂亮的假山怪石。 在右側(cè)的一片空地中,坐落著一排用籬笆圍著,綠瓦青磚的房屋。那些房屋看著都比較老舊,與府中的其他建筑,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那里就是安國府的學(xué)堂。 張管事低聲解釋道:“大爺故意讓人建成這種簡陋的學(xué)堂,里面還養(yǎng)著一些雞鴨,種了一些菜地,每個月大爺二爺都會過來,親自監(jiān)督小貴人們做些農(nóng)活,以此讓大家不要忘記了農(nóng)民的艱辛……” 洛子君默默地聽著,并未說話。 這時,守在小院門前的護(hù)衛(wèi)看到了他們。 張管事連忙過去笑道:“這位洛公子是個秀才,是我們肅國府李護(hù)衛(wèi)的小舅子,聽說學(xué)堂還缺一個教書先生,所以想來試試?!? 護(hù)衛(wèi)隊長楊年從院里走了出來,看了門外的少年一眼,有些驚訝:“這么年輕?以前教過書嗎?” 洛子君拱手道:“在下現(xiàn)在還在外城西湖書院讀書,未曾教過書。” 楊年微微皺了皺眉頭,猶豫了一下,道:“有秀才銘牌嗎?” 洛子君連忙從袖中掏出,遞了過去。 楊年接過,仔細(xì)看了一眼,雙手拿著還給了他,客氣地道:“洛公子可以進(jìn)去試試,不過今日已經(jīng)來了兩名秀才,還在里面上課。咱們董老先生正在考驗他們,合格者,才能留下來。里面也有一些貴人在觀看,洛公子若是去了,可能需要在門外等一等?!? 洛子君連忙拱手道謝。 張管事也笑著道了聲謝,帶著他進(jìn)了院中。 兩人來到走廊,站在了窗外安靜等待。 學(xué)堂中,前排和中間的座位上,坐著十幾個小小年紀(jì)的孩童,有五六歲大小的,也有十一二歲大小的。 后排的座位上,則坐著七八個年輕男女。 走廊上的另外幾個窗戶前,圍著一群丫鬟仆人,其中一名丫鬟看到洛子君后,連忙低聲對其他丫鬟們低聲說著話。 那些丫鬟仆人的目光,立刻都看了過來,然后便紅著臉,低聲議論起來。 “好俊的少年郎,怎么看著有些面生?” “那是二爺府中的張管事,估計是二爺府中的人,你們看他穿著儒袍,莫非也是來做教書先生的?” “這么年輕,會教書嗎?” 此時,在學(xué)堂里面,一名身穿儒袍,四十來歲的中年書生,正在黑板上寫著字。 旁邊角落里,站著一名身穿儒袍的青年,以及一名頭發(fā)花白的老者,都在安靜地聽著。 “大家跟著我念……這個成語的意思是……” 講臺上那名中年書生,講的異常認(rèn)真仔細(xì)。 而下面的小貴人們,則反應(yīng)冷清,只有幾個小孩跟著搖頭晃腦地念著。 一些小孩則在交頭接耳說著悄悄話。 坐在最后面的幾名年輕男女,看起來也都昏昏欲睡,并無興致。 中年書生依舊富有激情地自顧自講解著。 講到自認(rèn)為精彩部分,搖頭晃腦,滿臉笑容,甚至閉上了眼睛,格外享受。 角落里站著的老者,微微搖了搖頭。 又過了片刻。 中年書生的一節(jié)課,終于講完。 后排的年輕男女,這才稀稀拉拉地鼓掌。 那名身穿儒袍的老者,走上了講臺,看了下面一眼,問道:“大家覺得是王先生講的好,還是孫先生講的好?” “王先生!”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