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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看，他臉上的笑容頓時(shí)一僵。

    先是眼神疑惑，接著，眼睛開始漸漸瞪大，然后便顫聲道：“子君，這是……”

    “人皮?！?

    洛子君看著他道：“師父要吃幾張？”

    “……”

    蘇大方先是愣了愣，隨即“啊”地慘叫一聲，拔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喊道：“靈兒！快跑！你家洛子君又瘋了，上次要吃狗屎，這次直接開始吃人了！”

    很快便跑的沒了影。

    洛子君嘴角抽搐了幾下，正要起身去解釋時(shí)，忽地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

    蘇清靈手持那根粗粗的搟面杖，滿臉冰冷，俏生生地從前屋走了過來。

    蘇大方則弓著身子，畏畏縮縮跟在她的后面，低聲道：“靈兒啊，這次不要打他的腦袋了，爺爺怕把他打的更傻了。這小子竟然要吃人，簡直可怕……”

    蘇清靈握著搟面杖，進(jìn)了廚房，美眸冰冷地看著灶臺后面。

    洛子君連忙解釋道：“師父，師姐，這些人皮不是我殺人剝的，是一只妖怪做的。我殺了那只妖怪，發(fā)現(xiàn)了這些人皮，所以準(zhǔn)備拿過來全部燒毀，不是要吃。我怎么可能吃人呢？”

    蘇大方從自家孫女身后探出了腦袋，道：“徒兒啊，別狡辯了，解釋就是掩飾，什么妖怪不妖怪的，就是你干的，你就是那只妖怪?！?

    洛子君連忙拿出了那只儲物袋，又拿出了許仙每日戴在身上的那只荷包，把里面的那縷黃色毛發(fā)拿了出來。

    “師父，師姐，你們看著，這就是那只黃鼠狼精的毛發(fā)和儲物袋。我知道這件事很荒誕，很離譜，可能你們不會相信，但我還是要跟你們解釋一下……”

    “我有一個(gè)朋友，我今日遇到了他……”

    蘇清靈突然冷聲問道：“什么朋友？在哪里遇到的，說清楚?！?

    蘇大方也從她身后探出腦袋：“是啊，徒兒，什么朋友？在哪里遇到的，你要說清楚，不然就是假的?！?

    “在……在茶館?！?

    洛子君撒了一個(gè)無關(guān)緊要的謊。

    然后連忙接著說下去：“他說他最近身上發(fā)生了一件怪事，他喜歡上了一條蛇妖……”

    聽到“蛇妖”這兩個(gè)字，蘇清靈雙眸忽地一瞇。

    躲在她身后的蘇大方，也神色一動。

    “然后我就跟著他離開了青，咳咳，離開了茶館，去了那間房子……”

    蘇大方突然道：“徒兒啊，你剛剛是不是準(zhǔn)備說青樓？”

    洛子君道：“怎么可能，我剛剛準(zhǔn)備說清風(fēng)酒樓，我前幾日才去過，記錯(cuò)了。師父，你別說話，聽我說。”

    “那女子一看就妖里妖氣的，模樣妖艷，胸部很……咳咳……”

    他看了自家?guī)熃阋谎郏^續(xù)道：“她很熱情地邀請我進(jìn)了屋……”

    蘇清靈突然冷聲問道：“她的胸很大嗎？”

    洛子君立刻道：“假的，都是注水的，最后我用匕首插進(jìn)去時(shí)，發(fā)現(xiàn)里面都是空的……”

    “哪個(gè)匕首？”

    蘇清靈突然又冷聲問道，美眸里突然露出了一抹危險(xiǎn)之色，瞥了他某處一眼。

    洛子君立刻從袖中掏出了那柄匕首，道：“當(dāng)然是這個(gè)匕首，師姐以為是哪個(gè)匕首？”

    蘇清靈俏臉冰冷，沒再說話。

    “師姐，請你不要再打斷我的話，請你更不要再侮辱我的人格！”

    洛子君有些生氣地道。這丫頭，腦子里整天胡思亂想著什么？

    然后繼續(xù)說下去。

    “我知曉她是妖怪，怕師姐給的藥粉撒出來沒用，所以就偷偷放進(jìn)了自己的茶水里，騙她喝了兩口……然后又趁著她黏在我身上發(fā)騷時(shí)，涂抹在了她的腰上，屁股上，大腿上，胸上……”

    蘇清靈握緊了手里的搟面杖，寒聲問道：“怎么涂抹的？用什么涂抹的？手，還是嘴？”

    蘇大方也從她身后站出，好奇問道：“徒兒啊，她是怎么黏在你身上發(fā)騷的，你又是怎么發(fā)騷回應(yīng)的，請務(wù)必說清楚！不是為師想聽，是你師姐想聽！”

    洛子君：“……”

    “師父！師姐！你們到底還讓不讓我說了？這件事的關(guān)鍵地方，不應(yīng)該她是一只妖怪，我怎么利用自己的智慧誅殺她的嗎？為什么你們總是喜歡問一些不著邊際，奇奇怪怪，根本就不重要的問題？”

    兩人沒再說話。

    洛子君幽怨地看了兩人一眼，繼續(xù)說下去：“然后我乘其不備，對著她胸口就是一頓亂捅……”

    “用什么捅的？”

    蘇清靈突然又冷聲問道。

    洛子君無語，道：“自然是匕首！”

    “哪個(gè)匕首？”

    洛子君：“……”

    蘇大方也問道：“是啊，哪個(gè)匕首，你小子得說清楚！這可不能略過。而且，你得解釋一下，你為何不捅別處，非要捅她的大胸?！?

    洛子君：“……”

    “師父，師姐，我不說了，你們走吧，我要燒人皮了?！?

    他直接閉嘴，開始把箱子里的人皮丟進(jìn)了火里。

    屋里沉默了一會兒。

    蘇大方偷偷瞥了自家孫女一眼，立刻又陪著笑道：“子君，說，繼續(xù)說，為師不說話了?！?

    洛子君繼續(xù)低頭燒著人皮，不理他們。

    蘇清靈握緊了手里的搟面杖，冷聲開口道：“你說不說？”

    洛子君看了她一眼，又沉默了一會兒，方繼續(xù)說了起來。

    “然后她就跳起來，問我為何要捅她，我說因?yàn)樗茄?，而且是一只害人的妖怪，我身為人類，身為讀書人，自然要為民除害。最后我們大戰(zhàn)三百回合，我依靠自己的實(shí)力，又給了她幾刀，然后把她打死了……”

    蘇大方忍了忍，沒忍住，又開口弱弱地問道：“子君啊，你們是怎么大戰(zhàn)三百回合的，說清楚?！?

    洛子君道：“忘了?！?

    蘇大方瞥了自己孫女一眼，沒再吭聲。

    洛子君道：“然后我就把它的尸體處理了，拿了這只儲物袋回來了……然后就發(fā)現(xiàn)了這只大箱子和里面的人皮……”

    隨即他又連忙問道：“師父，我那朋友應(yīng)該沒事吧？他的肚臍眼下方，只有一道很淡的印記，人看起來也沒什么事?！?

    蘇大方臉色一正，沉吟了一下，道：“應(yīng)該無大礙。根據(jù)你說的情況，那只妖怪估計(jì)只是想要暫時(shí)控制他，并沒有想要害死他，休息一段時(shí)間應(yīng)該就好了?！?

    洛子君又問道：“對了，你之前對我說的，讀書人有文氣，所以那些妖怪都喜歡。我今日與那只妖怪戰(zhàn)斗時(shí)，對方妖氣一出來，我的文氣也跟著出來了，不過就只能防御，無法進(jìn)攻。是不是只有感應(yīng)到妖氣，文氣才會出來？”

    蘇大方想了一下，道：“我在內(nèi)城去看病時(shí)，聽人家聊起過，說讀書人身上的文氣，的確只有在遇到妖氣和危險(xiǎn)時(shí)，才會主動出來防御。不過，這種妖氣和危險(xiǎn)，必須是化形的妖怪發(fā)出的，文氣才有用。若是其他普通的妖怪，妖獸，人類殺手等等，文氣其實(shí)是無用的。”

    洛子君看著他道：“師父是聽誰說的？”

    蘇大方目光一閃，道：“幾個(gè)病人，人家可都是貴人府中的，見多識廣。為師不能對你說他們的名字，這些都是病人的隱私?！?

    洛子君想了想，把那顆黃色的妖丹拿了出來，問道：“那師父知道這東西怎么用嗎？這是妖丹，除了可以賣錢以外，聽說還可以煉藥，不知可以煉制什么藥材？”

    “妖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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