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帳簾鼓鼓蕩蕩, 紀初桃根本無法抗拒祁炎的靠近,冰肌玉骨一貼上他熱鐵般的身軀,恨不得軟成一汪春水來。 剛二十出頭的男人, 用不完的精力,每一塊肌肉都像是完美雕鑿而成, 鼓起的弧度硬實矯健。 將盡的燭火在帳紗外透出一圈暈黃的光, 綿長強勢的一吻, 祁炎撤出來, 望著目光漣漣、滿臉紅暈的紀初桃,將她按入自己懷中,用自己沉穩的心跳熨平她急促的呼吸。 他忍著, 沒有繼續碰自己。 紀初桃被抵得難受,紅著臉往后挪了挪。 “別亂動,不碰你?!逼钛椎纳ひ艉軉? 撈住她的腰肢道, “路程疲乏,恐質量不佳, 未使殿下盡興?!? 紀初桃才褪下去的熱度又騰得升起,鬧了個大臉紅! 明明先動嘴動手的是他, 到頭來反賴自己頭上!紀初桃呼哧呼哧,掙開他的手佯嗔道:“誰、誰說要你碰?” 祁炎低笑一聲,重新將她撈回自己懷中,“陪我睡一會兒, 卿卿?!? “卿卿”二字一出, 紀初桃徹底沒脾氣了,又心疼他日夜兼程趕路,尋了個舒服的角度窩在他厚實的懷中。 不多時, 隨身的匕首實在硌人,她小幅度扭了扭,磕巴道:“你那……怎么辦?” “不用管它,過會兒就好?!逼钛咨钗豢谒砩系能浵悖孁c止渴般,有一搭沒一搭撫著她的腰窩。 他真是累極了,說完沒多久便停了撫動,就著攬她的姿勢沉沉睡去。 就著昏暗的淺光,紀初桃放緩呼吸,以目光靜靜描摹祁炎英俊年輕的臉龐。 以往雖也同寢過,但大多是她先于祁炎入睡,醒來時他又已不在身邊,故而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觀摩他的睡顏。 他眉形黑而凌寒,鼻梁很挺,唇色稍淡而薄,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的鋒利,可合眼時才發現眼睫很長,在眼瞼下落下一層陰翳,輪廓亦被燭光鍍得溫暖,俊美而不失野性。 紀初桃有種心里的空缺被填滿的充足感,遂閉眼,抵著祁炎的下巴一同睡去。 月影西斜,雞鳴頭遍,承明殿內如墳冢般死寂。 “博弈未完,陛下還有最后的機會。” 一名身披斗篷的女子站在帝王寢殿外,面容隱在兜帽的陰影中,只露出一點尖尖的下頜,冷靜道,“鎮國軍已近京城,游說其勤王,便可讓陛下脫困于囹圄?!? 殿中不知說了什么,斗篷女子唇線一抿,決然道:“若陛下心軟,想熬過這一兩年,待大公主仙逝再掌權,倒也容易。只是陛下有無想過,若大公主先發制人,陛下功敗垂成,真的甘心?” 長久的沉默。 “這是留給陛下的最后一次考驗,而拉攏鎮國軍取勝的關鍵鑰匙,便是三公主殿下?!? 巡邏的腳步聲傳來,斗篷女子不敢久留,低聲道,“陛下拿不定主意,奴婢便替陛下去做?!? 說罷交疊雙手行大禮,轉身匆匆退下,隱入黑暗之中。 幾乎同時,巡邏的侍衛整齊而來,在月光下投下嶙峋的暗影。 而僻靜的宮道上,方才那女子一邊快步行走一邊脫去身上的斗篷,露出里頭的宮女衣裙。她躬身斂首,熟稔地混入早起采辦的宮人隊伍后,朝宮門行去。 …… 辰時,紀初桃準時聽到了開門聲。 “殿下,該起床梳洗用膳了?!笔峭熘耦I著小宮婢立侍門外,捧來銅盆溫水等梳洗之物。 紀初桃迷迷糊糊地應了聲,夢里睡得不踏實,感覺被無數滾燙的藤蔓纏了一晚上……手摸到一塊鼓囊硬實的胸膛,然后才發現不對勁。 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祁炎還在她床上睡著呢! “殿下?”挽竹的腳步聲靠近。 雖說挽竹也是個靠得住的自己人,可紀初桃還是有股莫名的慌亂,像是做壞事即將被撞破的小孩,忙用被子將祁炎兜頭蓋住,自己從帳紗中探出一顆腦袋,朝挽竹低低“噓”了聲:“別過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