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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仲年羞赧一笑，掩飾著：“是啊。其實比起外面的山珍海味，還是這樣一家人一起吃飯比較開心。”

    他裝作很香的樣子扒了幾口飯。

    明寶寶突然大聲說：“還、還有奶奶！”

    孩子成長速度驚人，回老家?guī)讉€月，明寶寶就會多說好多話了。孩子稚嫩嗓音格外響亮，把家里人都喊得一怔。

    付戰(zhàn)寒說：“你也想著奶奶啊？”

    沈永珍婆媳關(guān)系緊張，對明寶寶卻極為疼愛。

    小寶寶猛啄腦袋。

    付仲年坐不下去了，歸根到底沈永珍離家出走也都是因為他一時犯糊涂。他干咳一聲，放下筷子：“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吧。”

    起身離了席。

    ……

    過了兩天，付仲年又跑到公寓那邊去找沈永珍。

    這回沒有撲空，沈永珍旅游回來了。她曬黑了很多，高原陽光把她瓷白的膚色曬成古銅，人瘦了，卻神采飛揚(yáng)。頭頂系了很多藏族風(fēng)格的彩色發(fā)飾，舉手投足間帶著說不出的韻味。

    付仲年走進(jìn)來，感覺從未見過這樣的沈永珍，眼睛都要長到她身上去。沈永珍正忙著分發(fā)旅游回來的各種手信，人人有份，屋子里一片喜氣洋洋。鄭宏家的得了一套蜜蠟首飾：“這套首飾好漂亮，我真的可以收下嗎？”

    現(xiàn)在純正蜜蠟已非常昂貴了，所以有此一問。

    沈永珍說：“當(dāng)然，這就是送給你的。”

    鄭宏家的喜滋滋收下，左看右看，愛不釋手。付仲年干咳一聲，鄭宏家的抬頭見是他，吃一驚，忙站起來垂手行禮：“老爺。”

    沈永珍卻沒見到他一樣，低著頭把箱子里的東西挑挑揀揀歸攏一大包：“這些你帶回去分給老宅的人。我都寫好標(biāo)簽了。”

    付仲年更加大聲地干咳，沈永珍這時才抬起頭來。

    付仲年說：“既然有禮物要送人，干嘛不自己帶回去？”

    沈永珍扭臉，淡淡道：“回去也沒意思。”

    付仲年在她對面坐下，他向左她轉(zhuǎn)右，他向右她轉(zhuǎn)左。付仲年猛地拉住她手，沈永珍躲不開，只得直勾勾地對視他。

    “你說清楚，什么回去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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