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說著,他利索地把匣子上掛著的鎖頭給拿了下來,打開匣子。未出預料,匣子里全是書信。 夏光問:“陛下,您要看嗎?” 馮保看了一眼夏光,眼睛里有那么一抹不知道是什么的情緒一閃而過,但他沒有說什么。 夏光拿起上面一封頗有年歲的信封,念道:“庫勒親啟。” 皇帝緩緩抬起頭來,“庫勒?” 夏光道:“羌戎的前任王子,已經死了多年了。這下面的署名是王植安。” “王植安?”皇帝凝目想了良久,才依稀從記憶里把王植安這個人給扒拉了出來,點點頭,“哦,朕的小舅子,故皇后的弟弟。” “信中說,他對羌戎的葡萄酒甚是感興趣,問他酒窖里珍藏的那些美酒是不是已經可以啟封了,若是能,秋日便去羌戎走一趟。” 皇帝拍案,“他還敢說他沒有勾結羌戎!他還敢說!” 夏光聲色未動,道:“這第二封信,是庫勒回給王植安的,信中說,酒已經備好,只等王公子前往,一醉方休。” “夏光,你說,這不是勾結在一起是什么?”筆下中文 夏光依舊讀道:“雪山上的雪蓮花已經綻放,賞花飲酒,人間美事,君寧不來?” “今日冗事纏身,姐姐又身懷有孕,怕是不能立即前往……不過,我甚是神往,且看能不能抽出時間來吧。” “冗事惱人,或只有美酒美景讓人心神生靜,不日動身,兄且耐心等些時日。” “陛下,這幾封信,寫的是幾個地名。”夏光抬頭瞧了皇帝一眼,“就是當年,羌戎起兵的幾個地名。不過……陛下,這上面用朱筆圈出了一些字,您瞧瞧。” 皇帝坐著,沒有動彈,夏光就把那封信懟到他眼皮子下面,又拿出了前面的一封信,道:“陛下,朱筆圈出的這幾個字,雖然和前面的字跡有相近之處,但亦有不同,很像是在模仿前面的筆跡。” 皇帝挑他一眼:“你想說什么?” 夏光默默地縮回手,沒有多做解釋,又從匣子里拿起了另一封信,那信封上寫的是庫爾班的名字,也就是羌戎如今的王,夏光打開信封,信上仍舊有一些朱筆圈出的字,還前面那封信里朱筆圈出的字是相同的字,夏光道:“陛下,您看,這幾個字的筆跡更相近一些。” 皇帝掃了一眼,沒言語,夏光道:“這信是容真將軍寫給庫爾班的。” 其實一切都在皇帝的預料之中。當年他自己干了什么,他心里豈是沒有個數?只是,他又怎么能承認,當年是自己縱容了容家的人去冤枉他的小舅子王植安,冤枉他老丈人一家,連他的皇后都被鴆死在冷宮里? “容真寫給庫爾班的?” 皇帝重復了一句。 “或者,陛下您愿意看看這封信的內容?” 夏光把那封信遞到了皇帝的面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