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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讓你胡說。”許仲霜咬牙切齒，狠狠封住她的唇。她也不示弱，兩人唇齒糾纏，從未有過的激烈，似乎都要將對方給吞了，接下來”便是肢休的糾纏，跟打架似的。他狠狠沖擊她，似乎要讓她柔軟下來。她卻咬著牙，十指并用，在他背上抓住道道的痕跡，也不要叫出聲來。

    在這種此消彼長，彼此狠狠糾纏的激情里，董小葵一抬手過去，將那案幾上的東西掃落”噼里啪啦落了一地。那些卷宗也散落下來。

    她在他的沖擊里，略一偏頭”看到她方才一直在找的那個女孩的信息，那一頁紙赫然，年齡，姓名，出生地”就讀學(xué)校…諸如此類，那不就是她么。

    她一下子怔住，只怔怔看那張紙，回憶起種種。原來是這樣。許爺爺真是一只老狐貍”居然讓她和許仲霜忐忑了這么久。

    原來，他們忐忑這么久”以為很嚴重的事，根本就是輕如鴻毛，毫無重量的一件事。人生總是這樣折磨人，又這樣峰回路轉(zhuǎn)。

    “這”她不由得喘息出這一聲。

    許仲霜在**的頂峰，將激情釋放開來，低聲問：“怎么了？”

    “爺爺訂的人是我。”董小葵說的是肯定句。

    “是的。我看到那里，覺得完全被他耍了。我打電話過去，說爺爺已經(jīng)回京城。”許仲霜伏在她身上，等呼吸平復(fù)一點，才抱她坐起來，想為她穿衣服，看到那衣服的慘狀，不由得咳嗽幾聲。拿了一塊桌布將她裹住，往他的房間去。

    沐浴，穿上他的寬大衣衫，在他房間睡覺。他則為他的行為負貴，開車去市區(qū)為她取衣服過來。其實那邊沒有放內(nèi)衣內(nèi)褲，許仲霜去商場替董小葵買來。

    他回來時，董小葵已經(jīng)醒了，可是，她卻裝著還在熟睡。他走路很輕，在床邊坐下，輕輕伸手撫她的臉。似有若無的溫柔，手指上有粗糙的觸感。

    她嚶嚀一聲，翻個身，讓他的手全然貼在她的臉上，那樣溫暖。

    他沒有抽出手，只是低聲喊：“石頭。”

    董小葵沒有應(yīng)聲。他又喊：“小葵。”

    她依日沒有應(yīng)聲，他俯身下來，輕吻她的臉頰。董小蔡覺得是三月的風，有櫻花的味道，在日光和暖的時刻，兜頭淋下來。

    “傻，我怎么可能放棄你？我好不容易才遇見你的。”他聲音很小，卻全是寵溺。

    董小葵鼻子一酸，呼吸亂了一此。他卻像是沒覺察，繼續(xù)說：“董小葵，你要和我一路走，你知道么？”

    “知道。”董小葵舍不得不回應(yīng)他，于是應(yīng)聲。

    他笑，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然后朗聲說：“董小葵，從今天開始，任何外在的阻隔都不存在了。你愿意跟我牽手啟程，一起走么？”

    “我當然愿意。”董小葵裹著被子坐起身，掩面一笑，說：“毀誰不是毀啊，我毀你了。”

    “好，給你毀。”許仲霜無比寵溺的語氣，董小葵覺得很受用，正得意間，許仲霜又說：“小葵，既然如此。咱們是不是將帳算一算？”

    他說著，掏出他的賬簿。

    “喲，誰怕誰呢。”董小葵聳聳肩，裹著被子跳下床，將手提包拿過來，里面最內(nèi)層的包包里，居然就是董小葵的賬簿。她掏出來在許仲霜眼前晃了晃，說：“我也有。”

    許仲霜終于笑了，走過去摟住她，問：“傻丫頭，你怎么也弄個賬薄。”

    “我可不是學(xué)你。我這個賬薄的歷史不比你那個短。”董小葵辯解。

    “我知道，我只是問，你怎么也弄個賬薄。”許仲霜問，擁著她，看窗外的藍天，那樣藍，那樣干凈。

    “因為很愛很愛許仲霜。”董小葵一字一頓地回答，只感到許仲霜身子一顫，還是從背后抱著她。她看窗外的藍天，倏然間，有鴿子群飛起，發(fā)出歡快的聲音，一直向藍天之上飛去。

    她緩緩地說：“日子是強大的，平靜如水的日子足以將所有的激情與喜歡吞沒，我見過很多。所以，夫妻之間若等到那時，剩下的就是橫眉冷對，親兄弟明算賬了。”

    “你知道我不會的。”他立刻保證。

    董小葵輕輕一笑，說：“傻，我不是說你。

    我說的是結(jié)婚后的常態(tài)。所以，我要記錄我與你的每一個細小的感動，常常翻看，那么就會一直看到我們的愛。心中有愛的人，永遠都不會冷漠尖銳。那樣，就可以一天比一天更愛你，更珍惜你。我容不得我們的幸福有半點的失誤。”

    許仲霜低頭親吻她的額頭，一言不發(fā)，只是有一滴熱淚滴落在她手背上，四散暈開。

    董小葵心里微微疼惜，鼻子酸澀，眼里滿是淚光。一只手緊緊攥著賬薄，抬頭看天，那潔白的群鴿子在盤旋，那樣的歡快，一如她的內(nèi)心。

    她知道：這一刻，這一世，他都會在自己身邊。

    她，終于，如此的光華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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