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大結局中-《甜妻逆襲,三爺追妻不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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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女人正在經歷極致的痛苦,他怎么能在這個時候走開。
他要留下陪著她,以實際行動告訴她,她不是一個人在戰斗,所以,不要害怕。
花兮痛到恨不能在床上打滾,看著跟醫生僵持不下的秦南爵,死死的咬著牙,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你出去……不要在這里……”
秦南爵上前死死的握著她的布滿冷汗的手,眼眸染上了沉色,“這個時候,我不能走。”
她在因為他受苦,他要陪著,如何都要陪著。
“不行……你出去。”她搖頭,堅持讓他出去。
秦南爵不明白她究竟在倔強什么,“不要任性……別再說話,保持體力。”
“你出去。”
“給我個理由。”如何就不能讓他陪著。
“……待會我可能會手術,進產房的男人……都會留下陰影……”還有重要的一點,她不面目猙獰的模樣,她不想要他看到,“你跟小宇在外面守著……”
秦南爵看著她仰著痛苦不堪的小臉還在堅持,心中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感受,陰沉著一張臉站起了身。
當產房的門再一次被關上的時候,秦南爵的臉頓時就黑了下來,一旁的小宇看著他的模樣,聰明的保持了理智。
焦急地等待又一次開始了。
他這一輩子經歷過的艱難險阻不計其數,也曾無數次的在生死之間徘徊,卻從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感到束手無措。
眉頭擰成大寫的川字,垂在身側的手掌握緊,掌心似乎還殘存著來自她手心的冷汗。
泰山崩于前而變不改色的秦南爵,此刻卻感覺自己的雙腿發軟,好像隨時都可能支撐不住倒下去。
想要從口袋中掏出煙來鎮定一下情緒,卻發現身上帶的煙,在剛才就已經被抽完了。
他自嘲的勾起唇角,沒有想到他秦南爵也會有害怕的一天,這是世間果然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發生的。
等待荒蕪的令人心慌,漫長是最折磨人的虛無。
他金字塔頂端縱橫多年,商界人人敬畏的未冕之王,一生不敬神佛不懼鬼魔,而今卻成了最為虔誠的信徒,他不禁雙手合十的向蒼天祈禱:他此生唯一的愛人啊,平安喜樂,一生無憂亦無懼。
產房里的醫生護士車水馬龍般進進出出,里面時不時傳出的痛苦聲音刺激著他的耳膜。
從下午持續到晚上,秦南爵覺得自己似乎經歷了一場永遠都醒不來的荒蕪歲月。
當醫生終于走出來的時候,他大步流星的走了上去,氣勢洶洶的模樣昭示了他內心的暴躁,“人怎么樣了?!”
醫生被他鐵青的模樣駭住,生怕下一刻他會忍不住直接朝自己動手,“這位家屬,請你保持冷靜。”
“冷靜?”他等了這么長時間,冷靜就是狗屁,他現在暴躁的想要殺人。
提溜著一醫生的衣領將人從地上拎起,“說,什么時候才能生出來。”
醫生:“……”這種問題,他怎么回答得出來,這人與人的體質各不相同,原本就沒有統一的答案。
百里青從手術室下來的第一時間,就聽聞了花兮已經被送到產房的事情,同時也得知了她現在還沒有順產的消息,他料想秦南爵必然沉不住氣,果不其然就直接目睹了某人想要屠殺醫生的囂張模樣。
快步上前,拉住秦南爵的胳膊,勸解道:“現在不是你能發瘋的時候,她還在病床上躺著,你每耽誤一分鐘,她就要多受苦一分鐘。”
如同一頭暴躁的雄獅被注射了鎮定劑,厲眸發紅的秦南爵松開了手,只是臉色依舊難看。
重新獲得自由的醫生,在百里青的示意下,重新溜進了產房。
當花兮的聲音再一次傳來,一直強忍著的小宇“哇”地一聲哭了出來,稚嫩的小臉上滿是傷心,口中不住的嘟囔著,“妹妹不乖,小宇……不要喜歡妹妹了……”
“兮兮……嗚嗚嗚……”
秦南爵紅著眸子,內心是無盡的懊悔,他們之間已經有了花城宇,他不該因為私心,讓她受這一次的苦。
一拳打在了墻上,拳頭上溢出鮮血。
百里青見此所有安慰的話語都卡在了喉嚨口,他知道此刻不管自己說些什么,秦南爵都聽不進去。
“兮兮……”
“傻女……”
“兮兮……”
一聲聲滿懷著壓抑和痛苦的呼喊聲,在走廊上回蕩著,由低低的輕語變成了嘶吼。
可一墻之隔的手術室里,花兮卻是驀地發愣,緊接著眼眶里淚如決堤……
產房內,已經痛到意識模糊的花兮,陡然便聽到了秦南爵壓抑的呼喊聲,這呼喊聲讓她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秦南爵內心的痛苦,她痛,他也不曾輕快半分。
淚水與汗水在臉上交織,唇瓣輕動,微不可知的一聲輕“嗯”似乎是回應了他的深情。
她無比的感激上蒼,讓她還能再愛他一次,彌補三年前的遺憾。
花兮咬緊牙關,雙手死死的攥著被單——
又過了一個小時,隨著一聲清脆的嬰孩啼哭聲,產房的門被打開了。
秦南爵僵硬著脊背如同慢鏡頭一般的轉過身來,漆黑的眸子幽暗的如同不見底色的深淵,偉岸的身軀僵硬在那里,一動不動。
倒是經常在醫院的百里青最先反應過來,連忙走了上去,問道:“怎么樣?”
醫生摘掉口罩,臉上有些疲憊,但嘴角卻掛著欣喜的笑容,“母女平安,孩子和大人的情況都不錯……”
“兮兮呢?”
“她呢?”
花城宇與秦南爵焦急地聲音同時響起,所關心的都只有一個問題——她還好嗎?
“持續的會見太長,產婦在生下孩子后體力不濟,現在已經睡著……”她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完,秦南爵已經大步流星的推開她走進了產房。
小家伙見此,擦了擦眼角還沒有干的淚水,邁著小短腿也跟了上去。
產房里已經脫力的花兮渾身都已經濕透,就像是剛剛從水里打撈上來一般,濃密的長發鋪散在腦后,秀眉緊緊地皺在一起,讓人不禁猜想猜想她在睡著之前經歷了怎么樣的痛苦煎熬。
產房已經被忽視收拾妥當,可即使這樣那股子濃重的血腥味還存在著。
生下來的小公主已經被專門的護士抱去做檢查,秦南爵沒有第一時間看到他盼了數月的女兒。
走到病床邊,附身捧著花兮布滿疲憊的臉,動作輕柔到像是捧著易碎的瓷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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