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而慕晨眼睜睜的看著那一道被薔薇鞭劃過的血痕留著暗紅的鮮血。 她剛剛下手很重,因為對方是華妃。 沒想到兩人交手之際,二皇子熙竟擋在了她們只見。 他只來得及把華妃的劍隔開,卻來不及阻止薔薇鞭的攻擊。 “母妃,住手吧,別再錯了。”二皇子熙虛弱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眼睛似要合上,“那個人,不值得你一再為他做著大逆不道的事。” “兒啊,你別說話了,只要你沒事就行。”華妃抬頭,一抹方才高傲之色,淚光閃耀的看著慕晨,“求你救救他,救救我兒,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他毫不知情的,求你救救他……” “來人,馬上宣太醫(yī),還有,把華妃壓入大牢。” 慕晨看著昏睡的二皇子熙,心里念道:苦了這么多年,這回,應(yīng)該能結(jié)束了吧。 她把安妃和二皇子熙安頓好,便故意把假消息傳出,讓華千川相信,華妃挾持安妃成功,慕晨已經(jīng)交出帝位,如今二皇子熙已經(jīng)在金鑾殿上成為新帝。 而正好,皇宮內(nèi)又有使者前來傳召華千川進(jìn)宮面圣。 華千川便信以為真,隨即進(jìn)了宮。 當(dāng)他看到龍椅上仍然坐著慕晨之時,他便知道自己被騙了。 此時金鑾殿除了慕晨和華千川兩人,已經(jīng)空無一人,慕晨命大臣們躲到后殿,以免華千川動起武來傷及無辜。 華千川哈哈大笑:“你這個黃毛小子,以為把我騙進(jìn)來,你就對付得了我嗎?只要我一炷香的時間沒有下令,我的兩名副將便會率二萬大軍攻城。” “你有大軍,朕也有精兵,何以見得你就能攻城成功了?你可知道,你在皇宮內(nèi)與你里應(yīng)外合的華妃已經(jīng)被朕殺了?”慕晨高高在上,看著下面那個正要謀朝篡位的人。 寡情薄幸的男人竟沒有一絲悲傷:“一屆女流,早便知道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我根本沒有指望她能成功。” “你這種自私的人,難怪不會有人真心對你忠誠。”慕晨輕輕一笑。 “你少在這里鬼話連篇了。” “你不相信的話,就盡管在這里等,看城外大軍會不會攻城?” “不用等了。”大殿門外傳來一聲響,響徹四野。 只見蘇無邪一身戎裝步入大殿,大麾在身后翻飛。 身側(cè)還跟隨著兩個人,惹來了華千川震怒的目光:“你們倆怎么在這兒?” 其中一人答道:“華將軍,蘇將軍已經(jīng)救出我們的家人,我們不會再為你做做些謀朝篡位、不忠不義之事。” 眼看兩名副將背叛,大軍攻城無望,華千川怒不可遏,拔刀就想砍向那人,卻被眼明手快的蘇無邪一劍隔開。 慕晨在龍椅上勾著唇角,看著底下的人好生好笑:“華將軍,朕現(xiàn)在坐著的正是帝位,你有本事就上來搶啊。” 華千川惱羞成怒,發(fā)瘋似的揮刀直指慕晨。 慕晨只是坐在那,淡淡的笑著,定定地看著。 這一場叛變的結(jié)局毫無懸念,華千川當(dāng)場死在了其中一名副將的劍下。 原本慕晨是打算把他活擒,畢竟那是二皇子熙的生父,但華千川對皇位的癡戀實在太瘋狂,到來臨死一刻,他伏在通往皇座的階梯上,仍顫抖的伸著大手,用熱切的目光看著那個九五之尊的位置。 或許是他曾對那副將的家人做過什么惡事,在他重傷倒地,已毫無勝算的時候,那副將仍狠狠的給了他斃命的一劍。 慕晨想出言阻止,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或者她心底也是有著不想阻止念頭,即使他此刻不死,收押大牢,背著謀朝篡位之命,始終都是難逃一死,不如此刻一劍了結(jié),省了后面的麻煩。 此事過后,朝廷立馬來了個翻天覆地的變化,至少不會再有人獨(dú)攬大權(quán),以權(quán)謀私的情況也大幅減少。 原本華千川手握的軍權(quán),慕晨將之三分下去,分別由蘇無邪、高遠(yuǎn)、高逸三人掌控。 而華妃,因殺了不少宮人嬪妃,死罪難逃,二皇子熙什么都沒說,但慕晨深知其心里的傷痛。 他恨華千川,但對他的母妃,是一直敬孝有加的。 那天他會對任少天出手,并不是因為他要幫助華妃謀反,只是作為人子,他不想對方傷害自己母妃而已。 慕晨的那一鞭,雖然下手不輕,但本無取性命之意,而且二皇子熙上前來擋之時,她已經(jīng)撤手,只是千鈞一發(fā),來不及完全撤回,但力度已經(jīng)收了不少。 那點傷對于蒼冥神教的教主來說,實在是太小事了,他只是不想華妃再出招糾纏,所以才裝作重傷,當(dāng)場暈倒。 華妃受刑的當(dāng)天,慕晨去了延禧宮。 “你的傷好了嗎?”慕晨坐到床邊,看著半坐在床上的那個憂傷男子。 “已經(jīng)好了,皇上有心。”他的面色蒼白,眸色憂清,聽他語氣便知道他心里實在郁結(jié)難舒。 他是畢恭畢敬的尊稱她為“皇上”。 慕晨自是聽出意思:“你怪我嗎?” 他輕輕搖頭:“不敢。” 他確實沒有怪她,華妃殺了那么多人,填命是應(yīng)該的,只是當(dāng)現(xiàn)實降臨,心里仍然需要時間慢慢接受。 慕晨抬手,對一旁的小玉道:“把人帶上。” 二皇子熙不懂其意,只是下意識的望向門外。 只見一身披粗麻布料的婦人,低著頭走進(jìn)寢殿,頭發(fā)只是簡單挽起,并沒有任何裝飾。 雖然一身沒有半點貴氣的打扮,但二皇子熙仍然一眼就能看出這個素顏的婦人是自己的母妃。 二皇子熙眼前一亮,整個人瞬間恢復(fù)了生氣:“母妃……” 他下床迎了上去,握著華妃的雙手。 “咳咳……”慕晨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jīng)的道,“皇弟,你認(rèn)錯人了,這位是朕為你新選的宮女,名叫倩娘,年齡雖然是大了點,不過朕想,她應(yīng)該能照顧得你很好的。” 說罷,慕晨便示意小玉擺駕回宮。 身后傳來二皇子熙的聲音:“晨兒,謝謝你。” 慕晨沒有回頭,只是一邊走,一邊向后揮手。 小玉在一旁嘀咕著道:“那個倩娘真的很像華妃娘娘,要不是華妃娘娘今天行了死刑,還真以為是她回來了。” 慕晨不作聲的聽著,不禁暗自笑了笑。 刑場上,那名女死囚戴了任少天特意做的人pi面具,沒有人會想到,華妃已經(jīng)被李代桃僵。 他為她付出了太多,她卻無法回應(yīng),既然無法給他愛情,至少,她應(yīng)該為他留住親情。 登基之日,慕晨親封二皇子熙為睿王,輔助朝政,蘇無邪為護(hù)國大將軍,伴駕左右,高遠(yuǎn)和高逸分別為左翼大將軍和右翼大將軍,保皇城安全,至于前赴邊疆駐守的武將,則另行安排。 回到后宮,慕晨把原本的一眾姬妾逐一封妃,而我們原本的任側(cè)妃當(dāng)然首當(dāng)其沖被封為任貴妃,而且是唯一得到貴妃稱號的妃子,風(fēng)頭一時無兩。 有了任少天這個幌子,蘇無邪宿于宮中的時間就更多了。 這天傍晚,慕晨遣走宮人,獨(dú)個兒呆在養(yǎng)心殿淺眠。 朦朧間聽到輕微的動靜,聞到熟悉的藥香,她微掀眼簾,剛好看到站在床頭笑而不語的蘇無邪。 她半起身,就著他手中的藥碗,顰著眉喝完里面的藥湯,然后推開:“苦。” 蘇無邪稍微低頭聞了聞,然后就把藥碗放下,伸出長臂摟著她的肩膀:“你每個月都喝這藥,到底是什么藥?” 慕晨斜眼看他,理了理亂發(fā),迎向他伸出的手臂:“你不知道嗎?這些香附、川芎、赤芍、元胡一起入藥,可以疏肝解郁,調(diào)經(jīng)止痛……” 蘇無邪聽得不太專心,只是瞇著眼看著懷中的人兒嘴巴一張一合,似有動情。 但一看到藥,他就想起安寧的媚毒,張軒好像還沒有尋到解除的方法,他心下一沉,撥弄著她稍有凌亂的發(fā)絲:“晨兒,最近媚毒有發(fā)作嗎?” “沒有,張軒說,我最近的心脈好像好了很多,中毒的跡象反而越來越小,不知道是否隨著時日會自動解除。”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