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番外(33) 不許喝酒了! 昆侖山顛立指蒼天。 終年白雪,寒風邪。 宛如明月勾弦,畫美人跡絕。 寒風凌厲在昆侖山巔之上,這里不知道出過多少個可以涵蓋整個江湖的豪情俠士,也不知道出過多少個紅塵逍遙客。 鄭年或許不是紅塵俗人,但他逍遙。 鄭年或許不是豪情俠士,但他足足可以蓋住一個江湖。 他的披風很暖和,是薛靈給他親手縫制的,即便在這昆侖山巔之上,沒有炁護體,也很暖和。 他的身體很暖,手也很暖,手里的那雙玉掌,也很暖。 陳萱兒依偎鄭年的身上,貪婪地吮吸著周圍一切的氣息,那幅笑容,足以和天下最靚麗的景色媲美。 “我想了千百個結局,卻也沒有想到,最后會如此。”陳萱兒的聲音很輕,像是雪落在肩頭,悄無聲息,卻又溫柔不已。 鄭年輕柔的撫摸著陳萱兒的香肩,笑了笑,“該走了。” “好。” 他們站起身來,鄭年輕輕一擺手,掠出山巔,帶著她飄然墜下,直奔昆侖山底而去。 山崖之下,站著一個女子。 白膚勝雪,香眉流蘇,光是那個眸子,就足以勝過千山絕色。 她拿著一把傘,站在大雪之下。 鄭年走過去,淡然一笑,“姑娘在等什么?” 薛靈轉過頭來,那副嫣然的面容輕輕嗤笑,“我在等雨。” “大雪之上,怎會下雨?”鄭年問道。 “等雨,就是等你。”薛靈歪著頭,輕輕笑著。 她的笑和陳萱兒并不相同,她會從眼角開始笑,然后眸子頓時亮起來,袖珍的鼻子輕輕一皺,隨后是嘴角翹起。 如山巔的雪蓮開了,如天下的兒一同綻放。 上了馬車。 鄭年駕著馬車,陳萱兒和薛靈坐在馬車里,四目相對,一言不發(fā)。 從四方城往京都的路并不久,似乎沒有一條路對于他們而言是很長的。 無論什么時候,無論什么地方,似乎有他在,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就沒有很長的路。 當鄭年拿著兩個葫蘆走進馬車里的時候,她們互相笑著,講述著一些有趣的事。 “你不吃么?” 她們異口同聲的問道。 鄭年想了想,“那我能吃兩個。” 隨后陳萱兒和薛靈臉上的表情都呆住了,一把將鄭年拉到馬車里面。 歡笑聲和鄭年求饒的聲音傳來。 “三十不才如狼似虎么?” …… 平安公主殿下追封為長公主,呂尚定為駙馬。 以大周國事為祭,舉國歡慶這場婚禮。 長安街宣武門直通皇宮太禾殿。 七把金紅羅傘上裝點著的婚嬌從宣武門進入,天蒙蒙亮的時候,以俠義盟三千俠士和玄策軍四千重甲保護,禮部尚書、工部尚書開道,駙馬爺呂尚端坐高頭大馬,一路直奔長安縣城。 路過長安縣府衙門口的時候,駙馬爺下馬落腳,躬身前行,眾將士退兵刃,側目不觀。 老百姓則是歡騰雀躍。 連黃狗都在哈哈大笑。 行至正門,呂尚單槍匹馬站在善惡寺大門口,鄉(xiāng)里鄉(xiāng)親,老少縣民全部歡聚一堂,同呂尚一起站在門外。 壯聲勢什么的都已經足夠了,現在要的是闖親們。 本來呂尚是有結拜兄弟姐妹們的,但是現如今老大是自己,老二是皇后,老三是皇帝,老四跑去給老五梳洗打扮,混來混去,就剩自己一個。 孤苦伶仃。 他揉了揉臉,有些尷尬的走上前去,扣了扣那緊閉著的善惡寺大門。 “來……接親的咯……” 自己給自己熱熱場子。 門里面?zhèn)鱽砹艘粋€俏皮的聲音。 “誰來接親啦?” “當朝駙馬,俠義盟副盟主呂尚,前來接親,還望通行。” 呂尚大叫著。 門緩緩開了,露出了兩個小腦袋瓜。 鄭云開,鄭月明。 一個是薛靈的兒子,一個是陳萱兒的閨女。 別看他們年紀小,呂尚看到這兩張臉的時候,還是驚了驚。 鄭云開滿不在乎地笑了笑,“喂,駙馬爺,我爹說了,進門要過七道坎,我們倆是第一道。” 呂尚心里咯噔了一聲,“啊?” “啊什么啊?”鄭月明噗嗤一笑,歪著頭說道,“娶我姐姐可以,但是得和小姨子打聲招呼吧?” 兩個麻辮,老虎頭帽子,鄭月明和鄭小蝶差不太多。 鄭家的都是怪物么? “你們……要怎么……辦?”呂尚頓了頓。 “我們也不欺負你,這樣,我如今是三品,我妹妹也是三品,我們也不欺負你這個大千境,就給你個面子,接住我一掌,便讓你進門。”鄭云開笑了笑,“怎么樣?” 呂尚深吸了一口氣,“好。” 善惡寺大門大開,鄭云開當即退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早已張燈結彩,圍了足足一大群看熱鬧的觀眾。 忽然從屋里傳出來了一個聲音,“云開,用辛大人教你的掌法。” “好咧!” 鄭云開當即運炁。 當那赤色的炁隨著氣息流出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變了,變得像極了當年那個年輕人,無論是樣貌,還是那個眼神,都足以讓人不寒而栗。 呂尚運氣準備抵擋。 突然一個趔趄,向前走了幾步,跪在了地上。 他猛然轉頭。 鄭云開不知道何事竟然已經到了他的身后!哈哈大笑道,“怎么辦,姐夫,你沒接住。” 呂尚哭喪著臉,“好舅子,好舅子,我等這一天等了太久了,我三天都沒睡著覺,實力自然是不濟……” “得嘞,老爹說還有一條路。”鄭云開從懷中拿出了一壺酒,“這是我家靈娘親自釀的酒,轉為姐姐婚宴所備,第一種大宴賓客,名為清風徐來,第二種則是專為你準備,名為舞蝶弄影,只要你三步一杯,五步一壺,便可進入。” “好!喝酒我還怕個屁!”呂尚當即走到了鄭云開面前,拿起酒壺干了個底朝天,“現在……我能進了么?” “當然可以!”鄭云開跑去拉起鄭月明的手,讓開了一個縫隙。 呂尚這才走入庭院。 “小子!” 突然一聲叫喊。 呂尚抬頭看去。 突然,七道金劍盒砸入地上,葉軒站在不遠處,身旁則是夫人王鋼蛋,二人都是微笑著看來,“小子,別說叔叔不疼你,這第二關……你先喝酒。” 鄭長安作為姑姑,當然是舉杯的,立馬將酒盤送了過來。 呂尚心里舒暢了一些,“盟主,咱倆一家人,你肯定……” 鄭長安把酒差點兒倒得溢出來。 呂尚面如死灰,連忙喝了一小杯,這才看向葉軒,“莊主,有何指教?” “七個劍匣之中,乃是七把天下名劍,均是為了這次婚宴準備。” 葉軒輕手一抖,將七個劍匣全部打開,里面的劍鋒利無比,好看至極,有些雕琢金刻,光彩奪目,有些琉璃通體,寒意十足。 “我贈與一把劍給了小蝶,而這七把劍之中,有一把乃是和她天作之合,陰陽之行。你挑中了,便是你們天作之合,若是挑錯了,那……” 葉軒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上哪兒猜啊?”呂尚大驚。 王鋼蛋突然翹步而來,靠在呂尚的身側低聲道,“這些難題都是鄭年出的,他肯定不會幫你,但是你還有娘啊,娘一般心疼兒婿的。” 呂尚眉目一愣,連忙大喊,“娘!娘!救命啊!阿娘!” 屋子里飄來了兩個如銀鈴般悅耳的聲音。 “你叫哪個娘?” “我……”呂尚尬住了,思索了片刻,“我叫最愛我岳丈的娘!” “小家伙不學好,小心為娘打你!”一個聲音噗嗤一笑,隨后一張字條投了出來。 呂尚快步前去,撿起字條,展開一看。 上面只有一行字。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呂尚大喜,連忙回來再看那七把劍,果然找到了一把上面畫著彩鳳的長劍,立刻將劍取下,又喝了一大碗酒這才跑去葉軒的面前,“多謝葉莊主。” “去吧。” 葉軒帶著微笑對呂尚說道。 隨后鄭云開和鄭月明跑了過來,“剩下的都是我們的了?” 葉軒摸了摸兩個小家伙的頭,“是啊。” 呂尚打了個寒顫。 再往里走,便是大堂了。 此時鄭年坐在當中,左右各一把椅子,陳萱兒在左手,薛靈在右手,二人都是笑吟吟地看著呂尚。 而在他們的面前,坐著十個新娘子。 火紅的蓋頭蒙在頭頂,根本看不清楚面容,紅色的嫁衣,紅色的鞋,沒有一寸肌膚露出。 門口有一條線,葉軒就站在線后面。 “小子,聘禮帶來了沒有?”鄭年問道。 “帶來了!”呂尚底氣并不足,“但是……肯定沒有嫁妝多。” 鄭年淡然一笑,擺了擺手,“我呢,家境貧寒,閨女的嫁妝都是東拼西湊的。” 姜明走了出來,拿著紙宣讀,“嫁妝共白銀三百七十四萬兩,黃金八千萬兩,四方城百畝宅院一間,良田百畝,江南蘇州城百畝宅院一間,水渠船只三十,碼頭三座,其他十七省宅院各一間。” “你拿一半出來,有沒有?”鄭年問道。 “我……”呂尚低著頭,“我沒有……” “那你有什么?”鄭年又問道。 “我……”呂尚終于抬起了頭,“我可以愛她一人,一生一世。” 陳萱兒和薛靈同時看向了鄭年。 鄭年咳嗽了一聲,“咳咳咳,你這個小子給我玩這一出是吧?” 突然,那十個新娘子里有一個人動了。 似乎很著急一樣的動了。 鄭年立刻散開氣息,那新娘才恢復了之前的樣子。 這一幕呂尚也看在眼里。 鄭年淡然一笑,“沒銀子也行,那就要憑本事,從這十個姑娘里挑出一個,是誰,你就娶誰。” 呂尚一驚,可還沒等他說話,鄭年又說道。 “不許超過線,其他的隨你。”鄭年躺在了椅子上,笑著道。 呂尚眉目一皺,看向了那個之前動了一下的女子,心中一陣溫情。 那一定是小蝶…… 可是…… 選錯了呢? 呂尚沉聲,思索了片刻,渾然氣息散開。 熱浪直奔新娘子們撲去,幾乎一瞬間將頭紗全部吹開。 可是鄭年反手一擋,硬是把頭紗全部拉下,隨后將呂尚鎮(zhèn)出了三步。 “喝酒喝酒。”眾人起哄。 小姨媽鄭長安連忙上酒,遞給了呂尚,呂尚再喝一大壺。 往前來到線前。 “喝酒喝酒!”又有人起哄道。 啥時哄堂大笑。 呂尚再喝一壺。 此時已經喝了七八戶,呂尚搖頭晃腦,瞇著眼睛再看去,十個似乎每個人都有重影,變成了二十個,三十個。 “啊!”呂尚發(fā)瘋般地吼叫著,躍起空中,雙拳運氣,直接轟出。 十個新娘身形全部向后倒去。 他連忙仔細觀瞧。 鄭年再次一推,將十個新娘推回原位,不僅如此,又給了呂尚一拳。 呂尚吃癟,退出十步! “喝酒喝酒!” “這次得喝三壺!”張不二大叫著。 “不行。”傅余歡冷冷道,“他不得再走回來么?” “那就是六壺!”張不二哈哈大笑。 “怎么六壺?退十步,進十一步,乃是二十一,七壺。”傅余歡道。 “不可能,退十步,進十步,才是將將二十步。”張不二道。 傅余歡抽劍站在了黃線處,“我看看他走幾步!” 呂尚哪兒敢啊,硬生生走了三十步…… 足足喝了三十三壺。 張不二大笑著,“哈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幸好老子成婚早。” “哼!”突然一聲嬌喝,張不二感覺自己的胳膊上一塊肉被揪了起來,擰了一個圈兒。 洛七七嫣然一笑,向后退去,繼續(xù)起哄,“再來再來。” 呂尚幾乎已經站不住了,憑借著最后一股耐力,大叫著,“我選好了!” “那便去你選的人面前,揭開頭紗即可。”鄭年笑著道。 呂尚最終還是走到了之前動過一次的女子旁邊,直接將其他的新娘推開,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放在了身上。 “小蝶……我……我終于等到這一天了……”呂尚自己將自己感動的涕淚盈框,取下了那姑娘的蓋頭。 頓時,房間里大笑歡騰。 “你是誰?”呂尚問道。 那滿臉橫肉的姑娘提著氣,隨后身體開始越變越大,越變越大,最終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肉球,將呂尚坐在了身子下面,她一身紅袍隔隔隔笑著,“我叫廖小小,我的如意郎君!” 然后,兩塊肥碩的肉片就撅了起來,廖小小閉上了雙眼,對著下方的呂尚就親了過去。 呂尚大叫著,“那你他媽的動什么!” “人家尿急嘛!”廖小小的唇眼看就要親在呂尚的臉上。 呂尚生無可戀,“娘!我錯了!” 就在此刻,一人叫道。 “老夫人道。” 呂尚轉頭看去,門外走入了兩個人。 鄭老夫人的手中牽著一個女子,女子霞披落光百尺,牽披之人,左右各為當朝太子和桃兒。 鄭小蝶! 嫣然的笑容,婷婷玉立的身姿,正午的陽光在這一刻,都不如她的眸子更加明亮。 玉手伸出。 鄭老夫人緩緩道,“呂尚,你要娶廖小小,還是要我家孫兒啊?” 呂尚直接哭了出來,大叫著,“奶奶在上,受孫兒一拜!” 鄭小蝶的眸子里起了霧。 她抓著鄭老夫人的手,顫抖不已。 整個京城都蓋上了一層紅色的,旭日像是一個剛出爐的饅頭,探著腦袋瞅著下面那個今日大周最幸福的女人。 鄭年站在宣武門城樓之上,看著呂尚背著鄭小蝶走過城樓,走向太和殿之上。 能夠將皇帝正宮做婚禮的人,屈指可數,連他自己都不是。 深吸了一口氣,嘆聲道,“這一輩子最意難平的事,便是沒有給你們一個像樣的婚禮。” “是么?”陳萱兒走過來,眸子一展,笑著問道。 “婚事無所謂。”薛靈仰起頭,“什么時候帶我們去大理玩呢?” “現在就去?”鄭年忽然一笑,“怎么樣?” “當然好啊。”薛靈點點頭,看向陳萱兒。 陳萱兒嘟了嘟嘴,“要走也可以,不過他們怎么辦?” 鄭年看過去。 城樓之上,張不二正抱著自己的第四個孩子,咧著嘴看著鄭年,“我也要去。” “我也去。” 傅余歡在城樓之后,抱著長劍,輕聲道。 “去就去!”鄭年哈哈大笑,“但走之前,還有一個禮物,要送給我閨女和女婿。” 說著,回頭一轉。 赫然! 整個太和殿前,所有的人都怔住了。 鄭小蝶從呂尚的身上下來,回頭帶著晶瑩的淚珠望去。 兩把金锏,落在太和殿前。 兩行詩句,刻在上面。 【愿我如星君如月】 【夜夜流光相皎潔】 鄭小蝶在這一瞬間,再也忍不住,淚流滿面。 鄭年恍然,微微一笑。 淚流了下來。 抬起酒壺正要喝酒。 兩個溫柔的玉掌出現在了酒壺旁邊。 薛靈和陳萱兒同時說道。 “以后不許喝酒了。” 新書這個月開,基本已經搞定。 這次! 應該不負眾望了…… 愛你們喲! (本章完) 此時鄭年坐在當中,左右各一把椅子,陳萱兒在左手,薛靈在右手,二人都是笑吟吟地看著呂尚。 而在他們的面前,坐著十個新娘子。 火紅的蓋頭蒙在頭頂,根本看不清楚面容,紅色的嫁衣,紅色的鞋,沒有一寸肌膚露出。 門口有一條線,葉軒就站在線后面。 “小子,聘禮帶來了沒有?”鄭年問道。 “帶來了!”呂尚底氣并不足,“但是……肯定沒有嫁妝多。” 鄭年淡然一笑,擺了擺手,“我呢,家境貧寒,閨女的嫁妝都是東拼西湊的。” 姜明走了出來,拿著紙宣讀,“嫁妝共白銀三百七十四萬兩,黃金八千萬兩,四方城百畝宅院一間,良田百畝,江南蘇州城百畝宅院一間,水渠船只三十,碼頭三座,其他十七省宅院各一間。” “你拿一半出來,有沒有?”鄭年問道。 “我……”呂尚低著頭,“我沒有……” “那你有什么?”鄭年又問道。 “我……”呂尚終于抬起了頭,“我可以愛她一人,一生一世。” 陳萱兒和薛靈同時看向了鄭年。 鄭年咳嗽了一聲,“咳咳咳,你這個小子給我玩這一出是吧?” 突然,那十個新娘子里有一個人動了。 似乎很著急一樣的動了。 鄭年立刻散開氣息,那新娘才恢復了之前的樣子。 這一幕呂尚也看在眼里。 鄭年淡然一笑,“沒銀子也行,那就要憑本事,從這十個姑娘里挑出一個,是誰,你就娶誰。” 呂尚一驚,可還沒等他說話,鄭年又說道。 “不許超過線,其他的隨你。”鄭年躺在了椅子上,笑著道。 呂尚眉目一皺,看向了那個之前動了一下的女子,心中一陣溫情。 那一定是小蝶…… 可是…… 選錯了呢? 呂尚沉聲,思索了片刻,渾然氣息散開。 熱浪直奔新娘子們撲去,幾乎一瞬間將頭紗全部吹開。 可是鄭年反手一擋,硬是把頭紗全部拉下,隨后將呂尚鎮(zhèn)出了三步。 “喝酒喝酒。”眾人起哄。 小姨媽鄭長安連忙上酒,遞給了呂尚,呂尚再喝一大壺。 往前來到線前。 “喝酒喝酒!”又有人起哄道。 啥時哄堂大笑。 呂尚再喝一壺。 此時已經喝了七八戶,呂尚搖頭晃腦,瞇著眼睛再看去,十個似乎每個人都有重影,變成了二十個,三十個。 “啊!”呂尚發(fā)瘋般地吼叫著,躍起空中,雙拳運氣,直接轟出。 十個新娘身形全部向后倒去。 他連忙仔細觀瞧。 鄭年再次一推,將十個新娘推回原位,不僅如此,又給了呂尚一拳。 呂尚吃癟,退出十步! “喝酒喝酒!” “這次得喝三壺!”張不二大叫著。 “不行。”傅余歡冷冷道,“他不得再走回來么?” “那就是六壺!”張不二哈哈大笑。 “怎么六壺?退十步,進十一步,乃是二十一,七壺。”傅余歡道。 “不可能,退十步,進十步,才是將將二十步。”張不二道。 傅余歡抽劍站在了黃線處,“我看看他走幾步!” 呂尚哪兒敢啊,硬生生走了三十步…… 足足喝了三十三壺。 張不二大笑著,“哈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幸好老子成婚早。” “哼!”突然一聲嬌喝,張不二感覺自己的胳膊上一塊肉被揪了起來,擰了一個圈兒。 洛七七嫣然一笑,向后退去,繼續(xù)起哄,“再來再來。” 呂尚幾乎已經站不住了,憑借著最后一股耐力,大叫著,“我選好了!” “那便去你選的人面前,揭開頭紗即可。”鄭年笑著道。 呂尚最終還是走到了之前動過一次的女子旁邊,直接將其他的新娘推開,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放在了身上。 “小蝶……我……我終于等到這一天了……”呂尚自己將自己感動的涕淚盈框,取下了那姑娘的蓋頭。 頓時,房間里大笑歡騰。 “你是誰?”呂尚問道。 那滿臉橫肉的姑娘提著氣,隨后身體開始越變越大,越變越大,最終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肉球,將呂尚坐在了身子下面,她一身紅袍隔隔隔笑著,“我叫廖小小,我的如意郎君!” 然后,兩塊肥碩的肉片就撅了起來,廖小小閉上了雙眼,對著下方的呂尚就親了過去。 呂尚大叫著,“那你他媽的動什么!” “人家尿急嘛!”廖小小的唇眼看就要親在呂尚的臉上。 呂尚生無可戀,“娘!我錯了!” 就在此刻,一人叫道。 “老夫人道。” 呂尚轉頭看去,門外走入了兩個人。 鄭老夫人的手中牽著一個女子,女子霞披落光百尺,牽披之人,左右各為當朝太子和桃兒。 鄭小蝶! 嫣然的笑容,婷婷玉立的身姿,正午的陽光在這一刻,都不如她的眸子更加明亮。 玉手伸出。 鄭老夫人緩緩道,“呂尚,你要娶廖小小,還是要我家孫兒啊?” 呂尚直接哭了出來,大叫著,“奶奶在上,受孫兒一拜!” 鄭小蝶的眸子里起了霧。 她抓著鄭老夫人的手,顫抖不已。 整個京城都蓋上了一層紅色的,旭日像是一個剛出爐的饅頭,探著腦袋瞅著下面那個今日大周最幸福的女人。 鄭年站在宣武門城樓之上,看著呂尚背著鄭小蝶走過城樓,走向太和殿之上。 能夠將皇帝正宮做婚禮的人,屈指可數,連他自己都不是。 深吸了一口氣,嘆聲道,“這一輩子最意難平的事,便是沒有給你們一個像樣的婚禮。” “是么?”陳萱兒走過來,眸子一展,笑著問道。 “婚事無所謂。”薛靈仰起頭,“什么時候帶我們去大理玩呢?” “現在就去?”鄭年忽然一笑,“怎么樣?” “當然好啊。”薛靈點點頭,看向陳萱兒。 陳萱兒嘟了嘟嘴,“要走也可以,不過他們怎么辦?” 鄭年看過去。 城樓之上,張不二正抱著自己的第四個孩子,咧著嘴看著鄭年,“我也要去。” “我也去。” 傅余歡在城樓之后,抱著長劍,輕聲道。 “去就去!”鄭年哈哈大笑,“但走之前,還有一個禮物,要送給我閨女和女婿。” 說著,回頭一轉。 赫然! 整個太和殿前,所有的人都怔住了。 鄭小蝶從呂尚的身上下來,回頭帶著晶瑩的淚珠望去。 兩把金锏,落在太和殿前。 兩行詩句,刻在上面。 【愿我如星君如月】 【夜夜流光相皎潔】 鄭小蝶在這一瞬間,再也忍不住,淚流滿面。 鄭年恍然,微微一笑。 淚流了下來。 抬起酒壺正要喝酒。 兩個溫柔的玉掌出現在了酒壺旁邊。 薛靈和陳萱兒同時說道。 “以后不許喝酒了。” 新書這個月開,基本已經搞定。 這次! 應該不負眾望了…… 愛你們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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