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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落梅無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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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十二少莫要說笑了,你還嫌我在白府鬧的笑話不夠多嗎,每次你在我這里瞎胡鬧,少夫人不敢動你,就只好跑來找我撒氣,我與你非親非故,你沒事干嘛讓我做飯給你吃,簡直是無理取鬧”。

    殷子然來的時候,白笑秋正拽著我胳膊,他非要我答應做飯給他吃,我不答應,他便一直拽住我不肯放手,我倆就這么耗著,看誰耗得過誰,沒想到把殷子然給耗來了。

    他皺著雙眉站在我面前,看看我,又看看白笑秋,問道“十二少,蘇先生,你們,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白笑秋朝殷子然一笑,道“殷堂醫,你來的正好,你來給我評評理,我為著俊兒的事吃不好睡不好,一連好多天都沒吃上可口的飯菜了,俊兒一直未醒,我心情不好,胃口不佳,碰巧有一回在蘇先生這里吃了一頓飯”。白笑秋邊說邊嘖嘖兩聲,一副回味無窮的架勢道“殷堂醫,你是不知道,那是我吃過的最美味的一頓飯,蘇先生好手藝,然后我就想讓蘇先生給我做幾餐可口的飯菜,再怎么說我也是因為俊兒,俊兒也是因為蘇先生才受的傷,對吧,我這個小小的要求不過分,對吧,你說呢殷堂醫”。

    我氣的火冒三丈,什么時候俊兒是因為我才受的傷,白笑秋還有沒有點人性,等不及讓殷子然開口,我將懷里的書啊、紙和筆還有蒲扇什么的全都抖落在地,話不多說上前一把扯住白笑秋的手臂,牟足了勁兒死命把他從椅子上拉起來,一直拉拽著他往門口走,只怪他力氣太大,我稍有不慎便被他給拖了回來,然后我倆身子緊緊挨在一起,白笑秋被我拽住手臂也不安分,還想湊過來做出親我的架勢,我叫罵道“堂堂白府十二少,不要給臉不要臉,請你自重”。

    好不容易才將白笑秋拽至門外,我一個側身閃進院子里砰的一聲拴上門,任憑白笑秋怎樣叩門我也不開。

    好一陣鬧騰,院子里終于恢復到之前的安靜。子然站在我對面,一句話也不說,臉上雖然是笑著的,但我看得出來他笑得很勉強,他其實并不高興。

    我指了指一旁的凳子“子然,怎么不坐下來”。

    子然朝我一笑,坐了下來,一雙眼只盯著地面看,也不說話。

    我突然想起俊兒來,高興的對他說“子然,想必你一定知道了吧,俊兒他有反應了,聽愛兒說昨天下午的時候俊兒眼睛有動過,雖然他沒將眼睛睜開,但這其實是個好現象,證明俊兒會醒過來的,他一定會醒過來的,我們的努力沒有白費,你說我說的對嗎”。我迫切的看著殷子然,希望他能像我一樣感到高興。

    沒想到子然非但沒有高興起來,他對我的態度反而更冷淡,他淡淡的道“只動了動眼,這也說明不了什么,我們能做的,該做的都做了,以后具體什么情況只能看他的造化了,我們只要盡了力就好,凡兒,你不要太在意”。

    我著急的差點吼起來“子然,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俊兒還這么小,我們不能放棄,拿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們也要做百分之百的努力,你身為醫師,我身為他的教習先生,我們都有責任和義務來幫助他,什么叫看他的造化,他只是個孩子,子然,你剛剛這樣說也未免太讓我失望了”。

    好脾氣的殷子然竟然也急紅了眼,他道“凡兒,你這么在乎俊兒,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我一巴掌拍在小圓桌上,大聲道“殷子然,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我聽不明白,你給我說清楚”。

    “你讓我說什么,你還要我說什么,凡兒,你別再騙我了,我心里都清楚,以前是我傻,總以為他傷你傷的那么深,你一定不會原諒他,沒想到是我錯了,從頭到尾都是我錯了,是我對自己太有信心了,也對你有信心,我算是看明白了,縱然他怎樣待你都好,你還是舍不得罵他,一句都舍不得,即便罵了,也是不走心的,凡兒,你問問你自己的心,你是否真正的忘記過他,是否真的不再愛他”。

    我吼道“殷子然,你胡說些什么,我早就忘了他,你難道還不了解我嗎,你難道還不明白我的心思嗎”。

    “凡兒,我現在什么也不想聽,讓我們都好好冷靜一下,好嗎,算我求你了”。殷子然起身開來,將身后的凳子拎起來錳地往地上一砸,頭也不回的跑了。

    本來心情好好的,本來打算去看俊兒的,被白笑秋跟殷子然這樣一鬧騰,之前的高興勁兒全沒了,心情變的特別煩躁,都怪白笑秋,一切都怪白笑秋,他若是不來找我,不在我這里瞎胡鬧,不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殷子然也不會對我發那么大的火。我與殷子然從小一起長大,他性子溫和,從未跟人紅過臉,像今天這樣的大發脾氣還是頭一回,他到底是怎么啦,我們不是說好的嗎,等俊兒好了,我便進宮向圣上請辭,然后跟他一起回薊州。他為什么不肯相信我說的話,我們之間經歷了那么多,他對我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讓我感到很失望。

    愛兒不在,不知她是找春兒去了還是又去看望俊兒了,這個小丫頭,天天見不到人影。我將掉在地上的書、筆和紙全都拾到起來放回屋子里。又去扶地上的凳子,卻怎么也扶不起來,仔細一瞧,摔斷了一條腿,殷子然的脾氣也太大了,我一生氣又朝地上一摔,又斷一條腿,我氣沖沖的沖進屋子里,一屁股坐在床上,今天心情不好,哪兒也不想去,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翻來覆去睡不著,以為是太亮,便扯過被子蒙住頭,睡了半晌還是睡不著,突然想喝酒,自從十七少去漠北以后,我就再也沒喝過酒了,上回喝酒還是在兩年以前,我和十一少在后山上,那個時候十一少還把他埋在后山的樹下封存了好幾年的酒拿出來給我喝。

    三兩步奔到院子里,站在石榴樹下扯著脖子往十一少院子里瞅。今天太陽光不強,昏沉沉的,天也快黑了,看不清那里的情況,只隱隱約約覺著有個人影在院子里晃動,我管不了那么多,提著我的酒壺只朝十一少宅院而去。

    十一少果然在院子墻角處,我去的時候他正拿著鏟子在一鏟子一鏟子的厥土刨坑。

    我走上前去問道“十一少,你這院子墻角處莫不是有什么值錢的寶貝,我每次看見你的時候,你都蹲在墻角搗騰,到底有什么稀奇的玩意,不妨告訴我,也好讓我開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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