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三日后,我與張幼謙回到京城。 京城的戒嚴早已解除,由于皇宮禁衛軍死傷殆盡,皇宮的守衛工作,暫由蕭定遠蕭家軍來負責。朱潤茂虛驚了一場,但總算有驚無險的度過難關,至少屁股下那把椅子,坐得又牢固了一些。 臨危受命的宋思賢在八月十五戰死,朝廷為嘉其功績,謚號給了一個文官中最高的“文正”,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宋思賢死后,朱潤茂又擢升徐玉甫為內閣首輔,主持內閣大小事務。 令人大跌眼鏡的是,半月后,一道圣旨抵達江南,左遷金陵同知閔秋葉為都察院左都御史。 這個任命,在江南官場如同一道驚雷。 金陵同知不過是從四品的濁官,左都御史則是正二品的清官,閔秋葉在從四品職務上熬了二十年,一下子連升五級,位列七卿之一,與六部尚書平起平坐。 據說圣旨抵達前一刻,金陵知府宋大人正在因閔秋葉沒能抓住我與張幼謙這兩個通倭的欽犯,在金陵府一眾官員面前,對閔秋葉大發雷霆。下一刻,宋大人便如一只京巴一樣,舔著笑臉,將閔秋葉扶在了主座之上,還一口一個老公翁,叫的比親爹都親。 回京以來,我與徐若男、徐開山住在張幼謙的一處宅院,幫著張幼謙料理張百萬的喪事。 皇宮里的圣旨下了三次,朱潤茂想讓我統領六扇門。 我又如何不知他的想法,我、張幼謙、李長陵在東海的展露出來的修為,雖然在江湖上并沒有廣泛流傳,但卻瞞不過朱潤茂。 有一個能夠時刻威脅到皇位的人存在,而且這個人又不能為皇帝所用,這對皇帝來說是一個怎樣的體驗? 任何一個皇帝,恐怕都不會認為這是一件好事。我甚至懷疑,當年秦三觀被迫上冥山,也有可能是朱潤澤為了鞏固皇位而故意設計的一個手段。 經歷過這么多事,當年那種想要在六扇門大干一場的熱情,早已消失殆盡。而如今,我只想帶著徐若男,回到盜圣門,過著平凡普通的日子。 離京的日子,定在了九月初一。 這一日,一月的國喪已滿,恰逢一年一度的秋季廟會,為了消除前不久中秋之夜京城戒嚴及各種異象帶來的恐慌,朝廷下令要大辦這次廟會,京城又恢復了些許的生氣。 林紅衣,如今應該是張家少奶奶,親自挑了一輛馬車,還有兩匹上等好馬作為禮物,親自送我們出城。 今日廟會,街上人山人海,行走的并不快。我們閑聊著,有幾個滿是泥垢的小乞丐,在人群之中游戲追逐,惹得行人一陣厭嫌。 其中一個眉清目秀的乞丐不小心弄臟了一個衣著光鮮的大漢的衣服,那大漢大怒,一腳踹了過去,將那小乞丐踢向我這邊。 我見狀,連忙伸手扶住他,那小乞丐掙扎著下來,連謝謝都不曾說一聲,轉身就逃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