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小娘砸-《男人不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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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工湖很大,平時在別的地方看到釣魚的人也不在少數,可他媽的下面那兩個人所處的位置,明明就是在自己的地盤之內啊,不說以他的地位,根本沒有人敢來這里進行騷擾,就是這一塊河畔,四周圍都有鐵柵欄圍起來的,高達整整三米,頂部全是尖刺,尋常人根本是不可能翻越的。要想進來,就必須得從他這里得到鑰匙開門才行,可他又并沒有記得自己放過誰進來了啊?
田俊本想直接呵斥,看看這兩個釣魚的到底是什么人,但怎奈佳人在旁,一時又不好將自己好不容易塑造起來的儒雅形象破壞掉,只能跟在旁邊,慢慢地走了過去。
距離那兩個釣魚的人不到兩米遠,蘇逸晨突然站住了腳步。
她緊緊盯著那兩個釣魚的其中一個,咬著嘴唇,突然間大眼睛里,就泛起了晶瑩的淚光。
“哎呀,上魚了!”
蘇逸晨緊盯著的那個人突然站了起來,手中魚竿彎成了弓狀,一邊驚叫著一邊往后退,誰料魚竿韌性好,水下的一條巴掌大的鯽魚被慣力高高甩回了后面,這釣魚的人也驚呼一聲,徑直朝后面跌倒而來。
情急之下,蘇逸晨下意識向前,準備去扶對方一把,怎料此人在即將跌倒的瞬間,突然一個反身回來,連手中魚竿都給扔了,妥妥給了她一個熊抱,力道非常大,徑直把她撲倒在了草地上。
從那一聲“上魚了”到兩人跌倒,前后才不過七八秒鐘。
田俊撐著傘,看著草地上的兩個人正以一上一下的姿勢擁抱著,已經徹底蒙圈了。
甚至乎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看到這個釣魚人的真正樣子,只聽到他的聲音帶著一種讓自己覺得極度不爽的沙啞和磁性,而且年紀還很輕。
更讓他覺得驚奇的是,從認識以來就一直保持清冷模樣、并且從來沒有被人觸碰過的蘇逸晨,被這釣魚的撲倒在草地上,竟然一點反抗都沒有,反而緊盯著對方的樣子,扁著嘴巴,閃爍著的淚水開始呈線流下。
田俊火冒三丈,以為是蘇逸晨被這王八蛋吃豆腐了,登時一把扔掉手里的傘,捋起袖管就要把這釣魚的拖起來,可是當他的手放在對方肩膀上,使勁兒掰的時候,發現這人的身體竟然好像一座山,沉重得怎么掰也掰不動!
正驚異間,田俊偏頭一看,目光落在了站在旁邊的另外一個釣魚人身上,這不看還好,一看就連下巴都差點驚掉了,他原先還以為這兩個釣魚的估計是附近的住民,老實巴交的糙漢子,可眼前這個分明是個女的,雖然帶著草帽,但是那絕美的容貌,卻讓他看上一眼,就已經徹底的驚呆!
這份令人驚嘆的絕美,不說他從未見過,簡直是連聽都沒聽說過,甚至連他一直尊為女神的蘇逸晨,都要稍遜一籌!
田俊睜大著嘴巴,已經說不出話來。
眼睜睜看著那個看不清楚樣子的釣魚人,摟著蘇逸晨的腰,單手撐著草地站起。
然后他才得以發現,這是一個22、3歲的年輕人,長得并不帥,卻給人一種很親和的感覺,越看越耐看,怎么也討厭不起來。同時,這小子平靜的臉上,有著一種獨特的魅力,一種只能出現在那些年過半百的漢子臉上、經歷了太多太多事情的滄桑。
蘇逸晨看著他的臉,看著他慢慢變得溫柔起來的視線,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嘴巴卻還在逞強,冷冰冰地說:“你來做什么?”
年輕人皺著眉頭,就這個問題進行了一番思考,想了很久才說:“如果我說我很想你,所以才來看你,這一定顯得非常沒有誠意。”
“因此,我只能說,我是來接我媳婦兒回家的。”
“誰是你媳婦兒,少給我胡說八道。”蘇逸晨硬著嘴巴,將他的手一把打掉,胡亂擦拭著眼淚,又看了一眼在旁邊笑意盈然的葉北,一時竟不知道說些什么好了。
這一年來,無數次后悔離開,無數次祈望能夠跟他再次相見,可當這一切成真之后,卻又那般的令人煩躁,將所有思念的話全堵在了心頭。
她知道,她還放不下,還突破不了心中那一層薄薄的的芥蒂。
在旁邊被晾了半天的田俊終于忍不下去了,明知道蘇逸晨跟這兩人認識,可他就是受不了自己女神跟這小子含情脈脈的對視,于是咬牙切齒地說:“你們兩個是誰?為什么會出現在我的私人湖邊,怎么進來的?”
那年輕人回頭沖他打了個哈哈,摸著后腦勺說不好意思啊,你那個柵欄估計是銹透了,被我一掰就掰了個豁口。說著還指了指身后的一個方向,田俊沿著對方目光望去,果然發現那處地方的鐵柵欄露出了一個可供人通過的圓孔,只是那柵欄換上去才兩三年時間,根本不可能出現銹透的情況,即便是銹透了,二指厚的圓形實心鐵條,也根本不是人力所能夠掰彎的。
田俊不傻,從這種種跡象就能推斷出對方身份可能不凡,但是他實在受不了自己追了整整半年時間的女神,竟然對一個突然冒出來的釣魚漢,又是哭又是鬧性子的,只要不是瞎眼的人都能知道他們之間關系很深,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田俊思前想后,考慮到以自己的人脈與財力,未必就比這小子差,方圓百里還沒有他不認識的達官貴人,所以底氣立馬壯了,過去推了那年輕人一把,說我他媽問你是什么人,知道老子是誰嗎?敢私闖民宅,信不信老子立馬報警把你抓起來?還有,你離我女朋友遠一點兒,再碰一下她,信不信我弄死你?
“你的女朋友?”
年輕人轉過身,慢慢斂起了笑容,那雙黝黑深邃的眼睛,突然露出了一絲極其嚇人的暴戾,面無表情地說:“在這半年中,你在酒吧里,給她的飲料下了六次迷藥;像剛才那種跳大神的把戲,就搞了四次——我很早就說過,你要是真想追求一個人,那就大大方方、光明磊落的來,少弄這些歪門邪道。”
年輕人突然就笑了,看著田俊,輕聲說:“你已經很嚴重地觸碰到了我的底線。”
話音未落,蘇逸晨就扯了扯他的袖子,小聲說:“算了,別亂來。”
“行,聽你的。”年輕人很爽朗的笑了,摘下草帽露出一頭烏黑細碎的頭發,甩了甩,一左一右分別抓著妹妹和蘇逸晨的小手,徑直離開了這片草地。
而早些時間還底氣十足的田俊,眼睜睜看著那三個人遠去,卻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來。
因為就在剛才那年輕人再次露出笑容的瞬間,他看到了自己這輩子最為恐懼的事物。
一枚雕刻著四朵鮮花圍繞一個太陽的奇特圖案、只有傳聞在八省王葉陽身上,才能夠看見的白玉吊墜。
剛從柵欄里出來,蘇逸晨就掙脫了他的手,抹干凈眼淚,冷冷說:“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葉陽看著她,看著這個自己一早就認定了的女人,柔聲道:“我來接你回家。”
“你身邊有那么多女孩子,還需要我做什么。”蘇逸晨苦澀地笑笑,不忘看了一眼身旁的葉北,略帶挖苦地說:“而且還帶上了她?”
“你知道我沒有那種意思。”
葉陽試圖再次抓著她的手,卻被一下甩開了。嘆了口氣,輕聲說:“別鬧了,快點跟我回去。王磊沒死,如今L組織分裂出去的一半勢力,已經扶持他為新首領,改名黑衣軍,正在不斷的發展壯大。你很清楚王磊的脾性,他最喜歡對我的親人下手,你是我的軟肋,一個人在外面很危險。”
“你放心,我不會前牽扯到你的,到時候萬一我被抓了,你別管我就是。”蘇逸晨吸吸鼻子,笑容仍舊苦澀。
“不要鬧了。”葉陽破天荒地動了火氣,沉聲說:“你是我的人,我怎么可能不管你!”
“你住嘴!”蘇逸晨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小貓,發出尖銳的叫聲:“既然你當我是你的人,那你當初為什么又放任我離開!”
葉陽沉默了。
他當初只是想讓她出來散散心,以為這個口是心非的女孩兒心情好了自然會回來,可沒曾想這一走就是一年,真的就沒有跟他聯系過。
葉北在旁邊看到自己哥哥難為的樣子,欲言又止。她很想告訴及蘇逸晨,在她外出的這些日子,葉陽無時無刻都在派人保護她,別說是一些圖謀不軌的色狼,就單單是王磊的黑衣軍,就被他無聲無息的擊退了四五次。為此,還折損了十多個陽盟的精英。
而這一次,實在是沒有辦法,葉陽才決定親自出來,否則等到那些黑衣軍集結完畢,蘇逸晨就真的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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