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看到他眼里的欲念時,順著他的視線看到自己的樣子,氣血頓時逆流,急忙扯起薄毯裹住自己,又不解氣地拿起一邊的抱枕砸向他:“傅錦寒!你給我滾!” 看著她羞惱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傅錦寒云淡風(fēng)輕地笑道:“害羞了?” “誰害羞了,你才害羞,你全家都害羞!”沈未晞從來沒這么清醒的丟過臉,心里窩著一口氣,她不管不顧地抬腳就朝男人的胸膛狠狠踹過去,卻被男人一把扣住腳腕。 “我打死你!”她抽了抽腳,沒抽動,掄起抱枕猛砸他的手。 傅錦寒擒住抱枕丟開,坐到她的身邊,握著她的腳腕揉了揉,看著她依然惱羞成怒的樣子,一本正經(jīng)地轉(zhuǎn)移話題:“腳好的這么快,看來姜毅是個人才。” 沈未晞?wù)镏豢跉鉀]法發(fā)泄,微彎嘴角說道:“姜哥不僅是個人才,還是個溫和謙遜的男人,醫(yī)術(shù)了得,一手銀針可以治病救人,也可以治一治你這樣的狷狂之徒。” 傅錦寒神色晦暗地盯著她,并沒有被她激怒,不咸不淡地道:“激怒我,對他沒有好處。” 沈未晞氣結(jié),她一時忘了他從來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輩,全憑心意做事,威脅她也不是第一次了。 “威脅我,對你也沒好處。”話音一落,她翻轉(zhuǎn)手掌朝傅錦寒的脖子砍去。 傅錦寒側(cè)對著她那只手,感受到勁風(fēng)襲來時,急忙偏頭避開,及時扣住她的手,沈未晞朝他媚笑一聲,另外一只手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一把扣住了他的喉嚨。 第一次剩他,沈未晞難免有些高興:“傅錦寒,你說如果這是利器,你是不是死一百回了,所以呀,千萬不要小瞧人。” 然而下一秒,她渾身一僵,一只手不輕不重地扣住了她的心口。 傅錦寒目光犀利地盯著她,這丫頭不驕不躁,經(jīng)得起玩笑,也拿得起放得下,骨子里潛藏著一股野性,不由勾起他的征服欲:“真正交手時,你覺得是你先敗還是我先敗?” 沈未晞回想著剛才的交鋒,不甘不愿地松開了他,武力和智商,似乎這男人都能輕易掣肘她。 “很晚了,我想休息了,你走吧,記得把門關(guān)上。” 見她下逐客令,傅錦寒神色異常冷靜,站起來走向吧臺倒了一杯熱水遞給她:“喝水。” 沈未晞并未接下:“你還不走?” 傅錦寒端著杯子晃了晃,自顧自喝了幾口,低沉淡道:“誰說我要走?” “難不成你還想留下來過夜不成?”沈未晞深吸一口氣,壓制住情緒問道。 “嗯。”傅錦寒直白地回道。 “這里是我的家。”沈未晞有些無法招架他了。 “我說過給你接回接納我,這個機(jī)會從現(xiàn)在開始。”傅錦寒放下杯子,看到桌上的一個瓷瓶,一眼就看出來是姜毅上次給的治傷的藥,隨手拿過來打開聞了聞,瞥了一眼她的腳,握住她的腳開始涂藥。 沈未晞無語地看著他,什么叫給她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