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落幕-《貞觀太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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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世,王勃沒有溺在水中。
“謫仙人?”李白聞言,哈哈大笑,喝了幾杯酒,笑道:“世人皆醒我獨(dú)醉,我醉不聞人間事。可嘆,可悲,白此去是為了科舉,當(dāng)不得謫仙人。”
他豪氣萬丈,目露鋒芒,似乎那科舉狀元是探囊取物般容易。
雁塔提名,跨馬游街......
“李太白好名字,我一直想問你一件事情,如果一個(gè)人一直活著他該怎么辦?”李淵不禁問道。
“當(dāng)醉!”李白罕見的正襟危坐,他將木冠取下,隨意扔到了草席上,三千青絲散亂,酒氣沖鼻,“人生已是這般苦,何必再苦下去,唯有一壺濁酒讓他醉。
酒水下肚,清醒不過十之一三,我之夢中有仙樂,有仙宮,有仙女,為何沉溺在凡俗間?“
李淵微微一笑,喝了一口酒,發(fā)甜,不是燒酒,“夢中可有金榜題名?”
他打趣道。
李白面色微微一囧,但很快便又暢快了,“狗日娘的仙人,哪有功名來的實(shí)際。”
“所以你是謫仙人。”李淵道。
“畢竟帶了一個(gè)謫啊。”李白嘲弄般的嘆了幾口氣,“謫仙人不好,終究帶了凡俗氣,李白不過普普通通一介士子,當(dāng)不得這般稱呼,
但凡士子,無不心存王佐重用,詩詞歌賦哪里比得上社稷百姓?”
李淵發(fā)笑,“可有一個(gè)心存社稷的人一直崇拜你的仙氣。”
他讓侍從將紙筆拿了出來,寫道:“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shí)花濺淚,恨別鳥驚心。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
這就是那個(gè)人寫的詩詞。”
李白念叨了幾句,自嘲道:“白有何處能讓這位大才崇拜,所謂仙氣不過垂暮之氣罷了,終究沾了一個(gè)謫字,謫......貶官遷謫之意......
白本有凌云志,可惜......”
他看了一眼西北方向,哪里有魂?duì)繅艨M的長安城,嘆道:“長安終究墮落了,和當(dāng)年太宗時(shí)期不一樣了,我醉是有當(dāng)醉之事,而世人之醉,是因?yàn)樗麄兊男牟⑽茨贻p,而我的......已經(jīng)蒼老了。”
“可你才二十六歲,何生垂暮之語?”李淵道。
“看得多了,心也就死了,這份.....拜謁也不必存了。”李白眼里露出失望,他此次到醉仙樓買醉,就是因?yàn)檫@個(gè)原因。
李淵微微愕然,現(xiàn)在的李白雖說一身仙氣,可感覺就跟平成宅男一樣,全身上下充滿了頹廢的氣息。伸手拿過那份雪白的拜謁,他用手?jǐn)傞_,“與韓荊州書:白聞天下談士相聚而言曰:“生不用封萬戶侯,但愿一識(shí)韓荊州。”何令人之景慕,一至于此耶!豈不以有周公之風(fēng),躬吐握之事,使海內(nèi)豪俊,奔走而歸之,一登龍門,則聲價(jià)十倍!所以龍?bào)带P逸之士,皆欲收名定價(jià)于君侯。愿君侯不以富貴而驕之、寒賤而忽之,則三千之中有毛遂,使白得穎脫而出,即其人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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