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這琴以后莫要再碰了-《江山如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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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說:我這醒酒湯,解酒丸都備好了,蘇兄不用擔心,大家盡情喝個痛快。
富貴說:痛快痛快,今日太痛快了。可惜,師祖不在。
是啊,可惜師父不在,要是師父在我身邊一定會擺著一張臭臉教訓我喝酒沒有節制。也不知道師父此刻在做些什么,盟主堂發生了什么,有沒有遇到熟人,有沒有像徒兒一樣喝個酩酊大醉,走得匆匆也沒交代歸期。想著想著,我又咕嚕飲下一杯荼靡。
蘇蘇輕喚了我一聲,湊到我的耳邊說了一句。
我趴在蘇蘇的耳邊說:蘇蘇,我真的不值得你喜歡,我長得不好看,又惡疾纏身,就連一顆心都不能給你,我的心它是個冰冷的珠子。
蘇蘇背脊僵直,神色有些落寞。我忘了,他并不知曉關于龍珠的事。
蘇蘇說:醉話連篇,該罰你喝醒酒湯了。
我像個泥鰍一樣靠在他的身上,一雙凍紫了的手不停地在空中胡亂抓著零珠碎玉。
眼前忽然一黑,雪落在唇上,那不是雪。
那是我的初吻。
……
我昨夜是真的喝醉了,本來我的酒量就很勉強,只要一喝多就會頻繁地跑茅廁,弄得蘇蘇一夜沒睡好,他說他擔心我酒喝多了直接睡在茅廁里。我覺得我干不出這種愚蠢的事,但眾口一詞認為我完全就是能干出這種事的人。我記得昨夜灌了好幾碗醒酒湯,仍舊醉得不省人事,也不知是酒太烈,還是醒酒湯里參了水。
我不能質疑二爺,我只能反省自己。
我說:蘇蘇你酒量真好。
蘇蘇冷笑。
長貴說:你真傻,人家蘇兄昨夜就沒喝幾杯酒。
富貴說:呵,師父你真傻,蘇蘇大哥的酒都被你給喝了。
二爺說:事實的確如此。
我揉著太陽穴試圖回憶昨夜的始末,掙扎了許久,腦海中莫名閃過一個柔軟的唇瓣,臉頰倏忽通紅發燙。難道真如富貴所言,為師竟然開始思春了?
我用手拍打著腦袋試圖清醒。
富貴問:師父這是想起什么了?
我說:沒有沒有。
蘇蘇說:需不需要我幫助你重溫昨夜——
我連忙拒絕:不用不用,哎呀,肚子好餓。
蘇蘇雙手環胸,一副看破不戳破的神情。
我一邊啃著肉包一邊回憶昨晚的那個吻,具體細節是一點兒也想不起來,只是有個模糊的印象。怎么說呢,我二娘小時候也親過我,但是那種感覺是不一樣的。
蘇蘇的吻就像是雪花落在唇上一般輕柔酥軟,還夾著一絲淡淡的酒氣。
枉我讀了一堆書,書中描寫的東西描寫得再生動形象總歸是虛無的,不親身實踐是難以體會其中的精髓,就像魯先生一樣,親身體驗之后才寫出了一本具有靈魂的暢銷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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