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舊友-《學完自己的歷史后我又穿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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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掛在床頭的東西,懸在頭頂位置。他下意識地仰面看了眼,最初只看清了那縷金黃是個流蘇穗子,繼而又慢慢蹙起眉頭。
這該是個掛飾,只是主體部分實在奇怪。
他這樣躺著不太能看清細節,但仍能看出是一支彎折的毛筆。從筆桿正當中的地方折斷,只留了一層竹皮連著,斷裂出來的根根尖刺被金線仔細地纏好了,下面墜了流蘇、上面拴了掛繩,做成了個掛飾。
怎么拿個破毛筆做掛飾?
好奇心驅使他坐起來仔細端詳,目光落在筆尾處的剎那,他呼吸陡然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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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房里,虞錦生無可戀地泡了個熱水澡,欲哭無淚地緩解滿身疲乏。
慘,太慘了。就算是高三生,除夕初一都能休息休息,她不能。
她還得五點多就起床上朝,也沒人給她開個三薪。
屋里有只能治愈她的大金毛,但大金毛并不讓她抱著睡。
委屈。
垂頭喪氣地回到寢殿,虞錦看了眼床榻,他好像已經睡了。
心中苦嘆地坐到妝臺前,自有宮人上前為她絞干頭發。她哈欠連天地復習明天的大朝會都有什么必須說的要事,床帳里忽地輕喚:“陛下?”
“嗯?”她回過神,“你還沒睡?”
他沒應聲,安靜了一會兒,又說:“陛下認識林頁?”
哦,他看見那支毛筆了。
虞錦扯著哈欠點頭:“認識啊,這就是朕方才跟你說的,在太學時的那個玩伴。”
說著突然反應過來:“哎……你也認識林頁?!”
“嗯。”他應了聲,“臣當時與他一起在太學讀書。”
她頓時滿心驚喜:“真的嗎?!”
她從未見過林頁的其他朋友,準確的說,其他與林頁有關的人她一概沒見過,這個人從她的世界消失得突然又徹底。
楚傾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她的那份驚喜,意外于她這樣濃烈的情緒。
原本復雜的心緒被攪得更為難言,他怔了怔,故作平靜地問她:“陛下很喜歡他?”
……喜歡?
或是因為方才剛出過的事,又或是因為二人間的關系,這個詞從他口中說出來頓時讓虞錦莫名有點虛。
她謹慎地想了下,道:“就……兒時的朋友嘛,自然喜歡,但就是……朋友間的喜歡。”
短暫的沉默,床帳中靜靜又道:“陛下不覺得他離經叛道?”
頓了頓,他的聲音里帶了三分輕嘲:“他在太學時可是個異類。”
“朕不覺得啊。”虞錦黛眉輕蹙。
她能理解現在的“大眾思維”不接受林頁的想法,但她不喜歡楚傾這樣說。
理智告訴她無需爭辯,但在感情上,她又忍不住地為林頁說話:“胸懷大志罷了,有什么不好?再者他又不是信口開河的胡言,他很努力啊,當時他偷著參加外舍院的童試,考了第一呢!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沒有做官的本事?就因為他是個男孩子?”
楚傾身形一顫,竭力克制著,才沒讓聲音一起戰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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