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但是也不知道這位仙君叫什么,也不能直接叫神女夫吧? 魏織沒在意,揮了揮手要她們下去,接下來,他與錦棠該是有要緊的事要說了。 可銀杏和木頭對視了一眼,“神女,帝君和女君在這幾天來找過神女好多次,就連少陽鳳君也來了兩次,神鳳女君說,等你出來,就去找她。” “我娘有說什么嗎?” “應該是神女與少陽鳳君的……婚事。” 銀杏說話的時候,不敢抬頭看錦棠,然后,她就和木頭聽到了神女身邊的那位仙君冷哼了一聲。 “婚事?!哼!” 緊接著,銀杏和木頭便覺得眼前一陣風過,等她們抬起頭來,神女已經和那位貌美的小仙君離開了。 在飛去神鳳女君那的時候,錦棠還有些不敢置信。 “你說少陽就是那個老東西!?” 魏織將錦棠攬在懷里,眸色深沉。 “從我飛升上來見到你口中的少陽的瞬間,我就感覺到了我的靈根氣息,這是第一,其次,你跟我說仙界有人換臉,那是他能做得出來的事情。” 錦棠想不通,“可是少陽是神鳳一族的鳳君,那老畜生就算是飛升到仙界,也不過是個小仙人,在仙界不過五百多天的時間,怎么去搶奪真正的鳳君的臉?!何況,你當我娘是傻的?當神鳳族是傻的?” “道慈那個老畜生能在凡界踩著我得到飛升的機會,那么,同樣的,能在仙界踩著別人上位,只要給他機會。” 魏織提起道慈,聲音里都透著一股陰冷。 錦棠想起了李大牛,之前就聽說李大牛死在了少陽的手里。 “他到底想要什么?他已經飛升成仙,還要什么?” “一個貪婪至極的人,他的欲=望永遠得不到滿足,他想要權力,他想要地位,他想要我的靈根,他也會想要你的精魂之血。” 錦棠不說話了,就想趕緊把這人給宰了了事。 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帝君和女君的天宮里有好些人。 錦棠帶著魏織一過來,便在金碧輝煌又仙氣了了的天宮大殿里看到了少陽鳳君。 他正坐在一張席位前,濃紫色的長袍艷麗又冷清。 似乎是察覺到魏織過來,他抬頭看了過來,看到魏織,他瞇了瞇眼,隨即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笑了笑。 “阿棠兒,你……可算是出來了!” 神鳳女君看到錦棠過來,眉眼立刻染上了笑,隨即看了一眼魏織。 當看到魏織那張俊美又熟悉的臉時,她忍不住還是心顫了一下,可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即便過了那么多年,阿棠兒的那個男人的臉,那個氣質,她從未忘掉過。 如今再次見到了,一眼便能認出來了。 但神鳳女君也只是一瞬間緊張,卻是不敢露出過多的情緒。 “阿娘,這就是魏織。”錦棠拉著魏織見家長,一邊對著帝君含著,“爹爹,他就是魏織。” 帝君目光深深地對上魏織的臉,隨后看向錦棠,“倒是不比少陽差。” 魏織聽了這不咸不淡的話,也只是輕輕一笑,沒有作聲,更沒有低下他的頭做出什么欣喜的表情。 提起少陽,錦棠立刻召喚出了紅寂劍。 “阿娘,現在在這里的,不是真正的少陽神君,不過是一個冒牌貨,一個在凡界竊取別人的靈根獲得飛升機會的老畜生!” 她執劍對著少陽鳳君的方向。 神鳳女君一下驚著了,“阿棠兒,你要做什么?!今天是少陽正式接過神鳳族帝君的日子,你在這說什么胡話?” 少陽怎么可能不是少陽?! “阿娘,我有沒有騙你,你一會兒就知道了,他的身體里,有偷來的靈根,是魏織的!” 錦棠的紅寂劍發出尖銳的劍鳴,直沖云霄,震懾得在場的仙君與女仙們都是頭皮發麻。 魏織站在錦棠身邊,根本不與神鳳女君多廢話,指尖磅礴的仙力朝著少陽襲擊過去。 少陽鳳君淡定地放下酒杯,然后才起身迎了上去,還淺笑著說著戳心的話。 “我以為神女的結契道侶會是一個如何光明磊落的人,沒想到飛升到仙界,第一件事,就是要殺了我,只因為我是她在仙界的未婚夫么?” 魏織盯著他看了幾眼,然后笑了起來,他手里無劍,自能化作劍氣成劍。 “你這張臉,倒是比 原先那張老臉可看一點。” 綿密的劍氣,磅礴如海的靈力呼嘯著朝著少陽襲過去,不給他任何反抗掙扎的機會。 魏織來仙界的目的,一是為了錦棠,二就是殺了這老畜生,在這老畜生身上,他一分鐘的時間都不會多浪費。 少陽瞇了瞇眼,驚疑魏織剛飛升,為什么仙力會如此磅礴。 他就算得到了靈根碎片,但怎么比得上自己?! 難道是這鳳血神龍做了什么,才讓他有這樣磅礴的仙力么? 少陽,哦不,是道慈不得不認真迎上。 一紫一霜色在上空很快交纏起來,如兩道光流,若是仙力不及他們的,頂多只能看到他們飛來飛去的殘影。 神鳳女君看到這一幕,想到十萬多年前的一幕幕,當下心驚,對魏織有些難以言喻的復雜情緒。 “阿棠兒!少陽就算不是你的未婚夫,也是你表哥!快叫魏織停下來!不然別怪阿娘不客氣!” 錦棠按住了她,“阿娘,你仔細看看,這是少陽鳳君么?你是神鳳女君,真正的少陽,你比誰都清楚,不用我多說,阿娘,你用心看。” 帝君在一邊仰著頭看,臉上是有薄怒,卻沒有動手去阻攔。 而帝君不動手不下令,在場來的其他人也不敢動手。 這里大部分都是神鳳族的,看著他們的鳳君就這樣和神女的道侶打起來,心里又氣又急。 “神女,您這是怎么一回事?” “鳳君可沒惹到神女吧?” “神女的道侶是想做什么?” 議論聲不斷,錦棠沒說過話,只拉著神鳳女君,只要她便宜爹娘不動手,她相信,魏織能對付得了這老畜生。 神鳳女君本心里著急,可聽了錦棠的話,心里多少還是生出一些疑惑來,便仔細看少陽。 這一看,便看得心驚,臉色都變了。 她急急忙忙轉頭去看帝君,帝君恰巧也在看她。 “這不是少陽!”神鳳女君急的臉色都白了。 其他神鳳族的也愣住了,這就是他們鳳君,怎么可能不是呢? 正當他們要質疑的時候,便看到上方的兩道身影交纏在一起,劍氣所到之處,竟是令人忍不住給自己設下保護結界,生怕刮到他們。 道慈在半空中連連后退了兩步才穩住了身形。 魏織站在他幾步之外,霜色的長袍在半空中劃出一抹艷色來。 “徒兒,沒想到多年未見,你長進竟是如此之快,真叫為師意外。” 道慈擦了擦唇角的血,臉上的那清冷一下子變了,變得他一貫偽裝的那種假仁假義的仁慈。 魏織也笑了起來,容顏在仙界的光暈下顯得越發俊美。 神鳳族的人本想上去幫人,可偏偏聽到了他們鳳君說了令他們陌生的話,一下都停了手。 道慈掃了一眼下面,似乎毫不在意偽裝就這么輕易地破除。 “我們師徒一起占領這仙界如何?如此安逸的地方,實在是……令為師不習慣。” “多年過去,你還是一樣的……” 魏織頓了頓。 道慈饒有興致,“一樣的什么?” “一樣的如同骯臟的蛆,令人作嘔。” 道慈聽了,哈哈大笑,“蛆?蛆在多骯臟的地方都能存貨,你能這么說為師,為師倒是挺高興的呢,怎么,你一來就戳破我,與我打架,是想拼個你死我活?還是想要我的靈根?” “那是魏織的靈根!” 錦棠在下面聽著,沒忍住。 道慈笑瞇瞇的,“小龍你說錯 了哦,這靈根在我身體里長了已經長了這么久了,那自然是我的。” 錦棠不知道道慈到底多大的底氣,才敢在女君和帝君面前如此光明正大的暴露自己的身份,她總有點不安。 “娘,派人圍住這里,不能讓他逃出去!” 錦棠轉頭,說完這句話,便一下飛上天,化身成七彩的鳳血神龍,環繞在魏織身邊,然后一秒鐘都不想耽誤,與魏織一同沖向了道慈。 “你們若是殺了我,我便將那靈根直接毀了。” 道慈生死不懼,淡定的很。 錦棠是舍不得那靈根的,但她知道,如今魏織就算沒有那靈根,也無所謂。 兩人的攻勢根本沒有停下來。 錦棠的龍息火焰,魏織的綿密劍氣,一下子朝著道慈席卷過去。 道慈沒想到魏織竟然毫不在意他的靈根,連連后退。 鳳血神龍的龍息之火有多么厲害,他聽說過。 魏織舍得這靈根,他可舍不得,這么多年過去,就是這靈根,才讓他的仙力突飛猛進,讓他能夠順利地在仙界換了一張張臉,直到如今這個地位! 道慈后退避讓,用靈根的仙氣給自己設下保護結界。 魏織的仙力觸及到靈根的仙力一下融合了,攻勢瞬間減弱。 他的眸色幽深,冷笑一聲,“你以為我還是五百年前的我么?除了我的靈根,看來這么多年,你什么都沒有!” 魏織的手一伸,錦棠的那把紅寂劍一下子到了他手里。 他綿密的仙氣,靈力,交織在紅寂劍上。 魏織劃破了自己的手,如今流出來已是鮮紅的選澆滿了紅寂劍。 紅寂劍發出一陣陣紅光,魏織霜色的長袍在半空中翻飛。 錦棠跟在后面,兩人一齊進攻,那靈根結起的保護結界一下子發出龜裂的聲音。 道慈的眼睛都紅了,吐出一口血來。 “這怎么可能?!這可是你的靈根!這可是靈族返祖的靈根!” 他說完這句話就想逃,可神鳳女君和帝君早就設下包圍了。 “你到底是誰,少陽呢?”神鳳女君一張臉鐵青著,周身仙力暴漲。 道慈根本不相信今天會死,他看向了錦棠,忽然就化作一團紅光,沖著錦棠的龍尾之處飛去。 魏織看到他的這個動作,瞳孔猛地一縮,一下想起錦棠為了補自己的靈府,龍尾處拔下的龍鱗,他拿著劍,渾身仙力暴漲,手成爪,一下握住了那團紅光。 少陽的身體,或者說是擁有少陽的臉的道慈的身體從半空落下,被人圍困住。 魏織看著手里那團已經與自己靈根融合的道慈的神魂,冷笑著。 “我自己的靈根,你不知道我能掌控么?你還想用我的靈根,融合你的神魂,還想進入錦棠的身體?!老畜生!” 在魏織手里的那團紅光用力掙扎著想逃脫,可魏織不會給他機會。 紅色的神魂,很快從魏織的靈根里脫離出來。 魏織的靈根,是純白色的,剝離出來后,一下回到了他的身體里,重新融合,他瞇了瞇眼,再睜開眼時,體內的仙力再次暴漲。 道慈的神魂一直在掙扎,他不敢置信,自己會就這么輕易死在自己的徒弟手里。 這五百多年來,他在仙界如魚得水,安逸地一個接一個地獲得權力和地位,怎么可能就這么輸? “五百多年前,你從我這里獲得靈根的過程……也很輕易,被你輕易的取走,我再輕易地取回來,因果輪回,怎么,你還驚訝?” 魏織像是把玩著什么低賤的東西,揉捏著道慈的神魂,一點一點地捏著,慢慢地捏碎,散去他的仙力。 這樣的人,就連墮入畜生道,都是對他的仁慈。 這樣的人,就該是神魂俱滅,永世不得轉世輪回,永遠消失! 道慈的神魂開始顫抖,五百年前,他得到魏織的神魂是很容易,現在…… “求求你,繞了我,我以后一定安分做一個小仙人,徒兒,看在師徒一場……” 神魂說的話,在場的人都能聽到。 這可把錦棠惡心壞了,一口龍息之火,精準地朝著道慈噴了過去。 原本在魏織手里慢慢被揉碎的神魂一下子就被火焰燃燒殆盡,連一絲氣息都沒留下。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除了魏織。 魏織落地,錦棠變回人身陪在他身邊。 神鳳女君上前查看少陽鳳君的身體,這才發現這根本不是少陽的身體,她臉色大變,立刻召集神鳳族的人徹查此事。 帝君看了一眼被剛才被魏織和錦棠毀的差不多的天宮,忍不住嘆了口氣,讓仙官來處理此事。 接下來神鳳族的鳳君也要重新選了,若是找不到真正的鳳君…… 他看了一眼魏織。 他就知道,只要是這個魏織回到仙界,必定會惹出一番事。 天宮里很亂,仙侍們忙著安撫各路仙君神君,神鳳女君暴怒,帝君忙著哄他。 錦棠牽著魏織的手,迎著這仿佛近在咫尺的太陽,轉頭去看魏織。 “都拿回來了?!” 魏織摸了摸她的臉,眸色深沉,里面卻又像是有一泓泓溫柔的泉水。 他不打算告訴錦棠,除了靈根,還有些屬于遠久的記憶,也回來了。 魏織偏頭看著渾身灑滿了金光,正仰著頭看著他,目光里都是傾慕與愛戀的錦棠,忍不住抱住了她,低著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是,都拿回來了。” “都拿回來了就好!” 錦棠高興地瞇起了眼睛,回頭看了一眼亂作一團的也被炸了一半的天宮,“快走,我們去仙界其他地方逛逛!如今以后的日子,總算是舒服了!” 魏織看著她,一秒鐘都舍不得移開目光。 “好。” “我們挑個好日子,去仙界的三生石那里結契吧?我聽銀杏說,仙界的男女結契就會在三生石上刻下自己的名字,永生永世就能成為道侶。” 錦棠又提議道。 魏織點頭,笑著看她,“好。” 仙界的那塊三生石上,早就有他們的名字。 魏織和錦棠,永生永世,在一起。 錦棠覺得魏織有哪里變了,又說不出來,她看著他,忍不住心里高興,心里一高興,就想笑。 魏織抱住了她,親了親,他仰頭看了看天。 天道終究還算是對他公平。 魏織笑了,攬著錦棠的腰,朝著金光所在的方向飛過去,那里像是他們的歡悅的終點。 也是他們的起點。 銀杏和木頭立刻對著魏織行禮,也不敢抬頭看他,“見過……仙君。” 但是也不知道這位仙君叫什么,也不能直接叫神女夫吧? 魏織沒在意,揮了揮手要她們下去,接下來,他與錦棠該是有要緊的事要說了。 可銀杏和木頭對視了一眼,“神女,帝君和女君在這幾天來找過神女好多次,就連少陽鳳君也來了兩次,神鳳女君說,等你出來,就去找她。” “我娘有說什么嗎?” “應該是神女與少陽鳳君的……婚事。” 銀杏說話的時候,不敢抬頭看錦棠,然后,她就和木頭聽到了神女身邊的那位仙君冷哼了一聲。 “婚事?!哼!” 緊接著,銀杏和木頭便覺得眼前一陣風過,等她們抬起頭來,神女已經和那位貌美的小仙君離開了。 在飛去神鳳女君那的時候,錦棠還有些不敢置信。 “你說少陽就是那個老東西!?” 魏織將錦棠攬在懷里,眸色深沉。 “從我飛升上來見到你口中的少陽的瞬間,我就感覺到了我的靈根氣息,這是第一,其次,你跟我說仙界有人換臉,那是他能做得出來的事情。” 錦棠想不通,“可是少陽是神鳳一族的鳳君,那老畜生就算是飛升到仙界,也不過是個小仙人,在仙界不過五百多天的時間,怎么去搶奪真正的鳳君的臉?!何況,你當我娘是傻的?當神鳳族是傻的?” “道慈那個老畜生能在凡界踩著我得到飛升的機會,那么,同樣的,能在仙界踩著別人上位,只要給他機會。” 魏織提起道慈,聲音里都透著一股陰冷。 錦棠想起了李大牛,之前就聽說李大牛死在了少陽的手里。 “他到底想要什么?他已經飛升成仙,還要什么?” “一個貪婪至極的人,他的欲=望永遠得不到滿足,他想要權力,他想要地位,他想要我的靈根,他也會想要你的精魂之血。” 錦棠不說話了,就想趕緊把這人給宰了了事。 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帝君和女君的天宮里有好些人。 錦棠帶著魏織一過來,便在金碧輝煌又仙氣了了的天宮大殿里看到了少陽鳳君。 他正坐在一張席位前,濃紫色的長袍艷麗又冷清。 似乎是察覺到魏織過來,他抬頭看了過來,看到魏織,他瞇了瞇眼,隨即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笑了笑。 “阿棠兒,你……可算是出來了!” 神鳳女君看到錦棠過來,眉眼立刻染上了笑,隨即看了一眼魏織。 當看到魏織那張俊美又熟悉的臉時,她忍不住還是心顫了一下,可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即便過了那么多年,阿棠兒的那個男人的臉,那個氣質,她從未忘掉過。 如今再次見到了,一眼便能認出來了。 但神鳳女君也只是一瞬間緊張,卻是不敢露出過多的情緒。 “阿娘,這就是魏織。”錦棠拉著魏織見家長,一邊對著帝君含著,“爹爹,他就是魏織。” 帝君目光深深地對上魏織的臉,隨后看向錦棠,“倒是不比少陽差。” 魏織聽了這不咸不淡的話,也只是輕輕一笑,沒有作聲,更沒有低下他的頭做出什么欣喜的表情。 提起少陽,錦棠立刻召喚出了紅寂劍。 “阿娘,現在在這里的,不是真正的少陽神君,不過是一個冒牌貨,一個在凡界竊取別人的靈根獲得飛升機會的老畜生!” 她執劍對著少陽鳳君的方向。 神鳳女君一下驚著了,“阿棠兒,你要做什么?!今天是少陽正式接過神鳳族帝君的日子,你在這說什么胡話?” 少陽怎么可能不是少陽?! “阿娘,我有沒有騙你,你一會兒就知道了,他的身體里,有偷來的靈根,是魏織的!” 錦棠的紅寂劍發出尖銳的劍鳴,直沖云霄,震懾得在場的仙君與女仙們都是頭皮發麻。 魏織站在錦棠身邊,根本不與神鳳女君多廢話,指尖磅礴的仙力朝著少陽襲擊過去。 少陽鳳君淡定地放下酒杯,然后才起身迎了上去,還淺笑著說著戳心的話。 “我以為神女的結契道侶會是一個如何光明磊落的人,沒想到飛升到仙界,第一件事,就是要殺了我,只因為我是她在仙界的未婚夫么?” 魏織盯著他看了幾眼,然后笑了起來,他手里無劍,自能化作劍氣成劍。 “你這張臉,倒是比 原先那張老臉可看一點。” 綿密的劍氣,磅礴如海的靈力呼嘯著朝著少陽襲過去,不給他任何反抗掙扎的機會。 魏織來仙界的目的,一是為了錦棠,二就是殺了這老畜生,在這老畜生身上,他一分鐘的時間都不會多浪費。 少陽瞇了瞇眼,驚疑魏織剛飛升,為什么仙力會如此磅礴。 他就算得到了靈根碎片,但怎么比得上自己?! 難道是這鳳血神龍做了什么,才讓他有這樣磅礴的仙力么? 少陽,哦不,是道慈不得不認真迎上。 一紫一霜色在上空很快交纏起來,如兩道光流,若是仙力不及他們的,頂多只能看到他們飛來飛去的殘影。 神鳳女君看到這一幕,想到十萬多年前的一幕幕,當下心驚,對魏織有些難以言喻的復雜情緒。 “阿棠兒!少陽就算不是你的未婚夫,也是你表哥!快叫魏織停下來!不然別怪阿娘不客氣!” 錦棠按住了她,“阿娘,你仔細看看,這是少陽鳳君么?你是神鳳女君,真正的少陽,你比誰都清楚,不用我多說,阿娘,你用心看。” 帝君在一邊仰著頭看,臉上是有薄怒,卻沒有動手去阻攔。 而帝君不動手不下令,在場來的其他人也不敢動手。 這里大部分都是神鳳族的,看著他們的鳳君就這樣和神女的道侶打起來,心里又氣又急。 “神女,您這是怎么一回事?” “鳳君可沒惹到神女吧?” “神女的道侶是想做什么?” 議論聲不斷,錦棠沒說過話,只拉著神鳳女君,只要她便宜爹娘不動手,她相信,魏織能對付得了這老畜生。 神鳳女君本心里著急,可聽了錦棠的話,心里多少還是生出一些疑惑來,便仔細看少陽。 這一看,便看得心驚,臉色都變了。 她急急忙忙轉頭去看帝君,帝君恰巧也在看她。 “這不是少陽!”神鳳女君急的臉色都白了。 其他神鳳族的也愣住了,這就是他們鳳君,怎么可能不是呢? 正當他們要質疑的時候,便看到上方的兩道身影交纏在一起,劍氣所到之處,竟是令人忍不住給自己設下保護結界,生怕刮到他們。 道慈在半空中連連后退了兩步才穩住了身形。 魏織站在他幾步之外,霜色的長袍在半空中劃出一抹艷色來。 “徒兒,沒想到多年未見,你長進竟是如此之快,真叫為師意外。” 道慈擦了擦唇角的血,臉上的那清冷一下子變了,變得他一貫偽裝的那種假仁假義的仁慈。 魏織也笑了起來,容顏在仙界的光暈下顯得越發俊美。 神鳳族的人本想上去幫人,可偏偏聽到了他們鳳君說了令他們陌生的話,一下都停了手。 道慈掃了一眼下面,似乎毫不在意偽裝就這么輕易地破除。 “我們師徒一起占領這仙界如何?如此安逸的地方,實在是……令為師不習慣。” “多年過去,你還是一樣的……” 魏織頓了頓。 道慈饒有興致,“一樣的什么?” “一樣的如同骯臟的蛆,令人作嘔。” 道慈聽了,哈哈大笑,“蛆?蛆在多骯臟的地方都能存貨,你能這么說為師,為師倒是挺高興的呢,怎么,你一來就戳破我,與我打架,是想拼個你死我活?還是想要我的靈根?” “那是魏織的靈根!” 錦棠在下面聽著,沒忍住。 道慈笑瞇瞇的,“小龍你說錯 了哦,這靈根在我身體里長了已經長了這么久了,那自然是我的。” 錦棠不知道道慈到底多大的底氣,才敢在女君和帝君面前如此光明正大的暴露自己的身份,她總有點不安。 “娘,派人圍住這里,不能讓他逃出去!” 錦棠轉頭,說完這句話,便一下飛上天,化身成七彩的鳳血神龍,環繞在魏織身邊,然后一秒鐘都不想耽誤,與魏織一同沖向了道慈。 “你們若是殺了我,我便將那靈根直接毀了。” 道慈生死不懼,淡定的很。 錦棠是舍不得那靈根的,但她知道,如今魏織就算沒有那靈根,也無所謂。 兩人的攻勢根本沒有停下來。 錦棠的龍息火焰,魏織的綿密劍氣,一下子朝著道慈席卷過去。 道慈沒想到魏織竟然毫不在意他的靈根,連連后退。 鳳血神龍的龍息之火有多么厲害,他聽說過。 魏織舍得這靈根,他可舍不得,這么多年過去,就是這靈根,才讓他的仙力突飛猛進,讓他能夠順利地在仙界換了一張張臉,直到如今這個地位! 道慈后退避讓,用靈根的仙氣給自己設下保護結界。 魏織的仙力觸及到靈根的仙力一下融合了,攻勢瞬間減弱。 他的眸色幽深,冷笑一聲,“你以為我還是五百年前的我么?除了我的靈根,看來這么多年,你什么都沒有!” 魏織的手一伸,錦棠的那把紅寂劍一下子到了他手里。 他綿密的仙氣,靈力,交織在紅寂劍上。 魏織劃破了自己的手,如今流出來已是鮮紅的選澆滿了紅寂劍。 紅寂劍發出一陣陣紅光,魏織霜色的長袍在半空中翻飛。 錦棠跟在后面,兩人一齊進攻,那靈根結起的保護結界一下子發出龜裂的聲音。 道慈的眼睛都紅了,吐出一口血來。 “這怎么可能?!這可是你的靈根!這可是靈族返祖的靈根!” 他說完這句話就想逃,可神鳳女君和帝君早就設下包圍了。 “你到底是誰,少陽呢?”神鳳女君一張臉鐵青著,周身仙力暴漲。 道慈根本不相信今天會死,他看向了錦棠,忽然就化作一團紅光,沖著錦棠的龍尾之處飛去。 魏織看到他的這個動作,瞳孔猛地一縮,一下想起錦棠為了補自己的靈府,龍尾處拔下的龍鱗,他拿著劍,渾身仙力暴漲,手成爪,一下握住了那團紅光。 少陽的身體,或者說是擁有少陽的臉的道慈的身體從半空落下,被人圍困住。 魏織看著手里那團已經與自己靈根融合的道慈的神魂,冷笑著。 “我自己的靈根,你不知道我能掌控么?你還想用我的靈根,融合你的神魂,還想進入錦棠的身體?!老畜生!” 在魏織手里的那團紅光用力掙扎著想逃脫,可魏織不會給他機會。 紅色的神魂,很快從魏織的靈根里脫離出來。 魏織的靈根,是純白色的,剝離出來后,一下回到了他的身體里,重新融合,他瞇了瞇眼,再睜開眼時,體內的仙力再次暴漲。 道慈的神魂一直在掙扎,他不敢置信,自己會就這么輕易死在自己的徒弟手里。 這五百多年來,他在仙界如魚得水,安逸地一個接一個地獲得權力和地位,怎么可能就這么輸? “五百多年前,你從我這里獲得靈根的過程……也很輕易,被你輕易的取走,我再輕易地取回來,因果輪回,怎么,你還驚訝?” 魏織像是把玩著什么低賤的東西,揉捏著道慈的神魂,一點一點地捏著,慢慢地捏碎,散去他的仙力。 這樣的人,就連墮入畜生道,都是對他的仁慈。 這樣的人,就該是神魂俱滅,永世不得轉世輪回,永遠消失! 道慈的神魂開始顫抖,五百年前,他得到魏織的神魂是很容易,現在…… “求求你,繞了我,我以后一定安分做一個小仙人,徒兒,看在師徒一場……” 神魂說的話,在場的人都能聽到。 這可把錦棠惡心壞了,一口龍息之火,精準地朝著道慈噴了過去。 原本在魏織手里慢慢被揉碎的神魂一下子就被火焰燃燒殆盡,連一絲氣息都沒留下。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除了魏織。 魏織落地,錦棠變回人身陪在他身邊。 神鳳女君上前查看少陽鳳君的身體,這才發現這根本不是少陽的身體,她臉色大變,立刻召集神鳳族的人徹查此事。 帝君看了一眼被剛才被魏織和錦棠毀的差不多的天宮,忍不住嘆了口氣,讓仙官來處理此事。 接下來神鳳族的鳳君也要重新選了,若是找不到真正的鳳君…… 他看了一眼魏織。 他就知道,只要是這個魏織回到仙界,必定會惹出一番事。 天宮里很亂,仙侍們忙著安撫各路仙君神君,神鳳女君暴怒,帝君忙著哄他。 錦棠牽著魏織的手,迎著這仿佛近在咫尺的太陽,轉頭去看魏織。 “都拿回來了?!” 魏織摸了摸她的臉,眸色深沉,里面卻又像是有一泓泓溫柔的泉水。 他不打算告訴錦棠,除了靈根,還有些屬于遠久的記憶,也回來了。 魏織偏頭看著渾身灑滿了金光,正仰著頭看著他,目光里都是傾慕與愛戀的錦棠,忍不住抱住了她,低著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是,都拿回來了。” “都拿回來了就好!” 錦棠高興地瞇起了眼睛,回頭看了一眼亂作一團的也被炸了一半的天宮,“快走,我們去仙界其他地方逛逛!如今以后的日子,總算是舒服了!” 魏織看著她,一秒鐘都舍不得移開目光。 “好。” “我們挑個好日子,去仙界的三生石那里結契吧?我聽銀杏說,仙界的男女結契就會在三生石上刻下自己的名字,永生永世就能成為道侶。” 錦棠又提議道。 魏織點頭,笑著看她,“好。” 仙界的那塊三生石上,早就有他們的名字。 魏織和錦棠,永生永世,在一起。 錦棠覺得魏織有哪里變了,又說不出來,她看著他,忍不住心里高興,心里一高興,就想笑。 魏織抱住了她,親了親,他仰頭看了看天。 天道終究還算是對他公平。 魏織笑了,攬著錦棠的腰,朝著金光所在的方向飛過去,那里像是他們的歡悅的終點。 也是他們的起點。 銀杏和木頭立刻對著魏織行禮,也不敢抬頭看他,“見過……仙君。” 但是也不知道這位仙君叫什么,也不能直接叫神女夫吧? 魏織沒在意,揮了揮手要她們下去,接下來,他與錦棠該是有要緊的事要說了。 可銀杏和木頭對視了一眼,“神女,帝君和女君在這幾天來找過神女好多次,就連少陽鳳君也來了兩次,神鳳女君說,等你出來,就去找她。” “我娘有說什么嗎?” “應該是神女與少陽鳳君的……婚事。” 銀杏說話的時候,不敢抬頭看錦棠,然后,她就和木頭聽到了神女身邊的那位仙君冷哼了一聲。 “婚事?!哼!” 緊接著,銀杏和木頭便覺得眼前一陣風過,等她們抬起頭來,神女已經和那位貌美的小仙君離開了。 在飛去神鳳女君那的時候,錦棠還有些不敢置信。 “你說少陽就是那個老東西!?” 魏織將錦棠攬在懷里,眸色深沉。 “從我飛升上來見到你口中的少陽的瞬間,我就感覺到了我的靈根氣息,這是第一,其次,你跟我說仙界有人換臉,那是他能做得出來的事情。” 錦棠想不通,“可是少陽是神鳳一族的鳳君,那老畜生就算是飛升到仙界,也不過是個小仙人,在仙界不過五百多天的時間,怎么去搶奪真正的鳳君的臉?!何況,你當我娘是傻的?當神鳳族是傻的?” “道慈那個老畜生能在凡界踩著我得到飛升的機會,那么,同樣的,能在仙界踩著別人上位,只要給他機會。” 魏織提起道慈,聲音里都透著一股陰冷。 錦棠想起了李大牛,之前就聽說李大牛死在了少陽的手里。 “他到底想要什么?他已經飛升成仙,還要什么?” “一個貪婪至極的人,他的欲=望永遠得不到滿足,他想要權力,他想要地位,他想要我的靈根,他也會想要你的精魂之血。” 錦棠不說話了,就想趕緊把這人給宰了了事。 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帝君和女君的天宮里有好些人。 錦棠帶著魏織一過來,便在金碧輝煌又仙氣了了的天宮大殿里看到了少陽鳳君。 他正坐在一張席位前,濃紫色的長袍艷麗又冷清。 似乎是察覺到魏織過來,他抬頭看了過來,看到魏織,他瞇了瞇眼,隨即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笑了笑。 “阿棠兒,你……可算是出來了!” 神鳳女君看到錦棠過來,眉眼立刻染上了笑,隨即看了一眼魏織。 當看到魏織那張俊美又熟悉的臉時,她忍不住還是心顫了一下,可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即便過了那么多年,阿棠兒的那個男人的臉,那個氣質,她從未忘掉過。 如今再次見到了,一眼便能認出來了。 但神鳳女君也只是一瞬間緊張,卻是不敢露出過多的情緒。 “阿娘,這就是魏織。”錦棠拉著魏織見家長,一邊對著帝君含著,“爹爹,他就是魏織。” 帝君目光深深地對上魏織的臉,隨后看向錦棠,“倒是不比少陽差。” 魏織聽了這不咸不淡的話,也只是輕輕一笑,沒有作聲,更沒有低下他的頭做出什么欣喜的表情。 提起少陽,錦棠立刻召喚出了紅寂劍。 “阿娘,現在在這里的,不是真正的少陽神君,不過是一個冒牌貨,一個在凡界竊取別人的靈根獲得飛升機會的老畜生!” 她執劍對著少陽鳳君的方向。 神鳳女君一下驚著了,“阿棠兒,你要做什么?!今天是少陽正式接過神鳳族帝君的日子,你在這說什么胡話?” 少陽怎么可能不是少陽?! “阿娘,我有沒有騙你,你一會兒就知道了,他的身體里,有偷來的靈根,是魏織的!” 錦棠的紅寂劍發出尖銳的劍鳴,直沖云霄,震懾得在場的仙君與女仙們都是頭皮發麻。 魏織站在錦棠身邊,根本不與神鳳女君多廢話,指尖磅礴的仙力朝著少陽襲擊過去。 少陽鳳君淡定地放下酒杯,然后才起身迎了上去,還淺笑著說著戳心的話。 “我以為神女的結契道侶會是一個如何光明磊落的人,沒想到飛升到仙界,第一件事,就是要殺了我,只因為我是她在仙界的未婚夫么?” 魏織盯著他看了幾眼,然后笑了起來,他手里無劍,自能化作劍氣成劍。 “你這張臉,倒是比 原先那張老臉可看一點。” 綿密的劍氣,磅礴如海的靈力呼嘯著朝著少陽襲過去,不給他任何反抗掙扎的機會。 魏織來仙界的目的,一是為了錦棠,二就是殺了這老畜生,在這老畜生身上,他一分鐘的時間都不會多浪費。 少陽瞇了瞇眼,驚疑魏織剛飛升,為什么仙力會如此磅礴。 他就算得到了靈根碎片,但怎么比得上自己?! 難道是這鳳血神龍做了什么,才讓他有這樣磅礴的仙力么? 少陽,哦不,是道慈不得不認真迎上。 一紫一霜色在上空很快交纏起來,如兩道光流,若是仙力不及他們的,頂多只能看到他們飛來飛去的殘影。 神鳳女君看到這一幕,想到十萬多年前的一幕幕,當下心驚,對魏織有些難以言喻的復雜情緒。 “阿棠兒!少陽就算不是你的未婚夫,也是你表哥!快叫魏織停下來!不然別怪阿娘不客氣!” 錦棠按住了她,“阿娘,你仔細看看,這是少陽鳳君么?你是神鳳女君,真正的少陽,你比誰都清楚,不用我多說,阿娘,你用心看。” 帝君在一邊仰著頭看,臉上是有薄怒,卻沒有動手去阻攔。 而帝君不動手不下令,在場來的其他人也不敢動手。 這里大部分都是神鳳族的,看著他們的鳳君就這樣和神女的道侶打起來,心里又氣又急。 “神女,您這是怎么一回事?” “鳳君可沒惹到神女吧?” “神女的道侶是想做什么?” 議論聲不斷,錦棠沒說過話,只拉著神鳳女君,只要她便宜爹娘不動手,她相信,魏織能對付得了這老畜生。 神鳳女君本心里著急,可聽了錦棠的話,心里多少還是生出一些疑惑來,便仔細看少陽。 這一看,便看得心驚,臉色都變了。 她急急忙忙轉頭去看帝君,帝君恰巧也在看她。 “這不是少陽!”神鳳女君急的臉色都白了。 其他神鳳族的也愣住了,這就是他們鳳君,怎么可能不是呢? 正當他們要質疑的時候,便看到上方的兩道身影交纏在一起,劍氣所到之處,竟是令人忍不住給自己設下保護結界,生怕刮到他們。 道慈在半空中連連后退了兩步才穩住了身形。 魏織站在他幾步之外,霜色的長袍在半空中劃出一抹艷色來。 “徒兒,沒想到多年未見,你長進竟是如此之快,真叫為師意外。” 道慈擦了擦唇角的血,臉上的那清冷一下子變了,變得他一貫偽裝的那種假仁假義的仁慈。 魏織也笑了起來,容顏在仙界的光暈下顯得越發俊美。 神鳳族的人本想上去幫人,可偏偏聽到了他們鳳君說了令他們陌生的話,一下都停了手。 道慈掃了一眼下面,似乎毫不在意偽裝就這么輕易地破除。 “我們師徒一起占領這仙界如何?如此安逸的地方,實在是……令為師不習慣。” “多年過去,你還是一樣的……” 魏織頓了頓。 道慈饒有興致,“一樣的什么?” “一樣的如同骯臟的蛆,令人作嘔。” 道慈聽了,哈哈大笑,“蛆?蛆在多骯臟的地方都能存貨,你能這么說為師,為師倒是挺高興的呢,怎么,你一來就戳破我,與我打架,是想拼個你死我活?還是想要我的靈根?” “那是魏織的靈根!” 錦棠在下面聽著,沒忍住。 道慈笑瞇瞇的,“小龍你說錯 了哦,這靈根在我身體里長了已經長了這么久了,那自然是我的。” 錦棠不知道道慈到底多大的底氣,才敢在女君和帝君面前如此光明正大的暴露自己的身份,她總有點不安。 “娘,派人圍住這里,不能讓他逃出去!” 錦棠轉頭,說完這句話,便一下飛上天,化身成七彩的鳳血神龍,環繞在魏織身邊,然后一秒鐘都不想耽誤,與魏織一同沖向了道慈。 “你們若是殺了我,我便將那靈根直接毀了。” 道慈生死不懼,淡定的很。 錦棠是舍不得那靈根的,但她知道,如今魏織就算沒有那靈根,也無所謂。 兩人的攻勢根本沒有停下來。 錦棠的龍息火焰,魏織的綿密劍氣,一下子朝著道慈席卷過去。 道慈沒想到魏織竟然毫不在意他的靈根,連連后退。 鳳血神龍的龍息之火有多么厲害,他聽說過。 魏織舍得這靈根,他可舍不得,這么多年過去,就是這靈根,才讓他的仙力突飛猛進,讓他能夠順利地在仙界換了一張張臉,直到如今這個地位! 道慈后退避讓,用靈根的仙氣給自己設下保護結界。 魏織的仙力觸及到靈根的仙力一下融合了,攻勢瞬間減弱。 他的眸色幽深,冷笑一聲,“你以為我還是五百年前的我么?除了我的靈根,看來這么多年,你什么都沒有!” 魏織的手一伸,錦棠的那把紅寂劍一下子到了他手里。 他綿密的仙氣,靈力,交織在紅寂劍上。 魏織劃破了自己的手,如今流出來已是鮮紅的選澆滿了紅寂劍。 紅寂劍發出一陣陣紅光,魏織霜色的長袍在半空中翻飛。 錦棠跟在后面,兩人一齊進攻,那靈根結起的保護結界一下子發出龜裂的聲音。 道慈的眼睛都紅了,吐出一口血來。 “這怎么可能?!這可是你的靈根!這可是靈族返祖的靈根!” 他說完這句話就想逃,可神鳳女君和帝君早就設下包圍了。 “你到底是誰,少陽呢?”神鳳女君一張臉鐵青著,周身仙力暴漲。 道慈根本不相信今天會死,他看向了錦棠,忽然就化作一團紅光,沖著錦棠的龍尾之處飛去。 魏織看到他的這個動作,瞳孔猛地一縮,一下想起錦棠為了補自己的靈府,龍尾處拔下的龍鱗,他拿著劍,渾身仙力暴漲,手成爪,一下握住了那團紅光。 少陽的身體,或者說是擁有少陽的臉的道慈的身體從半空落下,被人圍困住。 魏織看著手里那團已經與自己靈根融合的道慈的神魂,冷笑著。 “我自己的靈根,你不知道我能掌控么?你還想用我的靈根,融合你的神魂,還想進入錦棠的身體?!老畜生!” 在魏織手里的那團紅光用力掙扎著想逃脫,可魏織不會給他機會。 紅色的神魂,很快從魏織的靈根里脫離出來。 魏織的靈根,是純白色的,剝離出來后,一下回到了他的身體里,重新融合,他瞇了瞇眼,再睜開眼時,體內的仙力再次暴漲。 道慈的神魂一直在掙扎,他不敢置信,自己會就這么輕易死在自己的徒弟手里。 這五百多年來,他在仙界如魚得水,安逸地一個接一個地獲得權力和地位,怎么可能就這么輸? “五百多年前,你從我這里獲得靈根的過程……也很輕易,被你輕易的取走,我再輕易地取回來,因果輪回,怎么,你還驚訝?” 魏織像是把玩著什么低賤的東西,揉捏著道慈的神魂,一點一點地捏著,慢慢地捏碎,散去他的仙力。 這樣的人,就連墮入畜生道,都是對他的仁慈。 這樣的人,就該是神魂俱滅,永世不得轉世輪回,永遠消失! 道慈的神魂開始顫抖,五百年前,他得到魏織的神魂是很容易,現在…… “求求你,繞了我,我以后一定安分做一個小仙人,徒兒,看在師徒一場……” 神魂說的話,在場的人都能聽到。 這可把錦棠惡心壞了,一口龍息之火,精準地朝著道慈噴了過去。 原本在魏織手里慢慢被揉碎的神魂一下子就被火焰燃燒殆盡,連一絲氣息都沒留下。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除了魏織。 魏織落地,錦棠變回人身陪在他身邊。 神鳳女君上前查看少陽鳳君的身體,這才發現這根本不是少陽的身體,她臉色大變,立刻召集神鳳族的人徹查此事。 帝君看了一眼被剛才被魏織和錦棠毀的差不多的天宮,忍不住嘆了口氣,讓仙官來處理此事。 接下來神鳳族的鳳君也要重新選了,若是找不到真正的鳳君…… 他看了一眼魏織。 他就知道,只要是這個魏織回到仙界,必定會惹出一番事。 天宮里很亂,仙侍們忙著安撫各路仙君神君,神鳳女君暴怒,帝君忙著哄他。 錦棠牽著魏織的手,迎著這仿佛近在咫尺的太陽,轉頭去看魏織。 “都拿回來了?!” 魏織摸了摸她的臉,眸色深沉,里面卻又像是有一泓泓溫柔的泉水。 他不打算告訴錦棠,除了靈根,還有些屬于遠久的記憶,也回來了。 魏織偏頭看著渾身灑滿了金光,正仰著頭看著他,目光里都是傾慕與愛戀的錦棠,忍不住抱住了她,低著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是,都拿回來了。” “都拿回來了就好!” 錦棠高興地瞇起了眼睛,回頭看了一眼亂作一團的也被炸了一半的天宮,“快走,我們去仙界其他地方逛逛!如今以后的日子,總算是舒服了!” 魏織看著她,一秒鐘都舍不得移開目光。 “好。” “我們挑個好日子,去仙界的三生石那里結契吧?我聽銀杏說,仙界的男女結契就會在三生石上刻下自己的名字,永生永世就能成為道侶。” 錦棠又提議道。 魏織點頭,笑著看她,“好。” 仙界的那塊三生石上,早就有他們的名字。 魏織和錦棠,永生永世,在一起。 錦棠覺得魏織有哪里變了,又說不出來,她看著他,忍不住心里高興,心里一高興,就想笑。 魏織抱住了她,親了親,他仰頭看了看天。 天道終究還算是對他公平。 魏織笑了,攬著錦棠的腰,朝著金光所在的方向飛過去,那里像是他們的歡悅的終點。 也是他們的起點。 銀杏和木頭立刻對著魏織行禮,也不敢抬頭看他,“見過……仙君。” 但是也不知道這位仙君叫什么,也不能直接叫神女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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