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陳逾征垂著頭, 貌似耐心地等著她的答案。手指卻很惡劣,貼在她的皮膚上曖昧地摩挲,一圈一圈地打轉。 余諾側了側頭, 把自己的手往外抽出來。他的動作一頓。 她撐著上半身, 挪了一下, 稍微坐起來一點。余諾耳垂發紅,忍著羞澀,尷尬地等了幾十秒, 他卻不動了。 余諾以為陳逾征在等她主動。 可她一點經驗都沒有…… 陳逾征嘆了口氣, “不可以嗎?” 不知為何, 她甚至聽出了一點委屈的意味。余諾呆呆看著陳逾征, 點了點頭, “可以的……” “嗯?可以什么?” 猶豫中,余諾伸手,把旁邊的落地燈關掉, 房間陷入一片漆黑。只剩模糊的月光, 和樓外絲縷的霓虹燈。 從很遠的地方,人群興奮的倒計時開始傳來。 十、九、八、七……三、二、―― 一切都變得不真切。她咬了一下唇,小聲道:“就是……流星雨沒幫你完成的愿望……” 余諾頓了頓, 把話說完,“我幫你。” 陳逾征笑, “行。” 余諾骨架小, 又很瘦,腰窄的盈盈一握, 他隨手一撈就能抱個滿懷。 陳逾征單手把她撈起, 放在床上,隨即欺身壓上去。 明明使力將她一直按著, 卻還要裝模作樣地溫柔:“地上硬,怕姐姐疼。” 不知道是不是暖氣開得太足,余諾覺得熱,甚至呼吸困難。 她無所適從,被摁著的手微微蜷縮。細白的手指襯著一點光,瑩潤的像是夜間綻放的曇花。 他跟她接著吻,又深入又徹底,舌尖沿著她的上顎舔了一圈,吞咽著,手指插進她柔軟烏黑的長發里。 男人在這方面似乎無師自通,從生疏到熟練只需要幾個鐘頭。 “啊…姐姐好軟。”陳逾征脊背微弓,喉結微動,呢喃著,“怎么辦,好喜歡姐姐。” 露骨的話伴隨著性感的喘息,不知廉恥地一句一句從嘴里蹦,傳進她的耳朵里。 像走火入魔了一般,停都停不下來。 余諾咬緊牙關,簡直想把耳朵捂起來。 他掐著她的腰,裝作無意地問:“姐姐呢?” 她大腦已經無法思考,“我…什么?” “你喜歡嗎?” 余諾反應遲了一拍,“喜歡。” 他喘著氣,逼問她,“喜歡什么?” “喜歡你。” 他不正經地笑:“我是誰?” 她被問的快哭了,無力地說:“陳逾征…” “再叫一遍。” 她眼神發散,像貓咪幼崽一樣嗚咽著,虛弱地叫了一遍:“陳逾征。” 卻不知道怎么刺激到了他。 余諾半閉著眼睛,忽然控制不住地從鼻腔里悶哼一聲。她整個人都像從水里撈起來的一樣,身上黏膩,分不清是汗還是別的。 他動作停了一下,汗從下巴低落,問:“姐姐喜歡這樣?” 余諾無法回答。 剛剛的痛感過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奇怪的感覺。說不出來的奇怪,讓她心悸,不知道該沉淪還是掙扎。 她不回答,他就使勁折騰她,欺負她,什么齷齪手段都耍。 直到余諾不受控制地仰頭,開口朝他求饒。 “這樣行嗎?” “疼么?” “不舒服?” 她勉強地一句一句地應了,但他問的問題卻越來越臟。 她雙眼都起了霧,窘迫地想,陳逾征怎么在床上話這么多…… 她憋著不肯出聲,把臉扭過去。 被折騰的太久,余諾后來已經意識模糊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結束。她累得一點都不想動彈,也不想說話,迷糊中,陳逾征把她抱去浴室洗了個澡,又輕柔地抱回床上。 … … 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 余諾眼睫微顫了一下,睜開眼。 臥室的窗簾拉的很緊,只有一絲絲光透進來,投在木質地板上。 她蜷縮著,雙手交疊放在枕邊。意識回籠后,昨夜的各種畫面也隨之而來。 余諾翻了個身,手腳發軟,從小腹到大腿牽著的酸痛感傳來。 陳逾征:“醒了?” 兩人四目相對,余諾表情一僵。 他居然沒穿衣服。 昨晚夜里,彼此看的不清倒還好,但現在白天…余諾有點尷尬,“嗯…”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松垮的衣服。 陌生的藍色t恤。 “你睡衣…那什么……”罕見的,陳逾征表情有些不自然,咳嗽了一聲,“不能穿了,我就給你換了一件。” 余諾瞬間領悟其意。 “知道了,我,我去刷個牙。” 她費力地撐起身子,掀開被子下床,雙腿都打了個顫。 余諾推開浴室的門。 用水洗了一把臉,刷完牙,她抬起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t恤的領口很大,余諾稍微扯下來一點,頸邊,肩膀處,甚至胸前……全是紅色的淤痕。 出神幾秒,余諾臉又熱了。 后面突然傳來一陣低笑。 余諾抬眼。 鏡子倒映出身后的人。 陳逾征隨意套了件褲子,抱臂靠在浴室門口,神情慵懶:“姐姐。” 余諾趕緊把衣服拉好。 “別拉了,該看的我都看了。” 余諾感到一陣難為情,忍不住反駁了一句:“昨天,都沒燈,你怎么看…” “幫你洗澡的時候啊…”陳逾征沒臉沒皮,“浴室的燈,可亮了。” 余諾漲紅著臉,不敢跟他對視一眼,急急忙忙就出了浴室。 陳逾征跟在后頭。 余諾開始給自己找著事情干。她轉了一圈,走進廚房,找了兩袋麥片。又從冰箱里拿出鮮牛奶,倒進玻璃杯中,放進微波爐里加熱。 她沖著麥片。 陳逾征從背后摟住她。 余諾拿著熱水壺的手一抖。 他下巴擱在她肩上,“姐姐,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要對我負責了。” 余諾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嗯。” “嗯是什么意思?” “知道了。”余諾把熱水壺放在桌上,輕輕推了他一下,“你先出去。” 陳逾征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愛吃魚,我太受傷了,你怎么能上完床就翻臉不認人呢?” “我…”余諾耳朵發燙,結巴,急道:“我哪里,哪里翻臉不認人。” “你一起來就對我這么冷淡,我的心簡直比哈爾冰的雪還冷。” 余諾臉上紅暈未消,“不是冷淡…” 她哪說的出口。 昨天晚上之后……她還沒做好心理建設,根本不好意思面對他…… “我好憂郁。”陳逾征哼哼兩聲,“早知道姐姐會這么快厭倦我,我就不應該讓姐姐這么早得到我鮮活美好的肉體。” 余諾:“……” “你別胡說了。”余諾歪著頭,“我沒有厭倦,就是…” 話戛然而止。 “就是什么?” 她在內心嘆了口氣。 突然發覺,killer他們說的沒錯,陳逾征有時候臉皮真是厚的出奇。 余諾囁嚅:“我就是,有點不好意思。” “這樣嗎?” 余諾點了點頭。 陳逾征無聲地笑了:“那多來幾次,姐姐就習慣了。” 一邊說,手又鉆進起她t恤的下擺,悄無聲息往上摸。偏偏臉上神情還正經認真,問著她:“習慣了,就不會害羞了,對不對?” … … 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幾次。 奧特曼被瘋狂震動的手機鈴聲吵醒,艱難地摸索了一下,終于摸到手機,舉到眼前,看清來電顯示后,奧特曼接通,迷糊地:“喂?” 陳逾征:“還在睡呢?” 他虛弱地應了一聲。 “別睡了,出大事了。” 奧特曼唰地一下把眼睛睜開:“什么,出什么事了?嚴重嗎?” “看微信。” 說完,那邊直接把電話掛斷。 奧特曼打開微信。 一大清早就給他發了一條消息。 conquer:「兄弟,醒了嗎?」 這人是不是有病? 奧特曼:「出什么大事了?趕緊說」conquer:「這個事呢,要從昨晚說起」 奧特曼:「?」 等了一會,那邊磨磨唧唧發過來一條又臭又長猶如奶奶裹腳布一樣的消息。 conquer:「昨晚你從我家離開以后,我打了幾盤游戲,吃了點水果,喝了一杯水,洗了個澡,又看了一會夜景,順便思考了一下人生……」 逐字逐句地看完,奧特曼覺得自己被人耍了。 他火蹭的一下上來了,發語音過去:“操你媽的陳逾征,有什么屁就快放,別逼我扇你。” conquer:「其實,我就是來通知你一聲」 奧特曼:「?」 陳逾征發了三條語音過來。 奧特曼耐著性子,一條一條點開。 “你以后,可能要,孤獨地當一個…” “處,男,了。” “我恐怕是,無法奉陪了。” 奧特曼:「?」 conquer:「行,我說完了,沒事了,你繼續睡吧^ ^」 呆滯幾秒,奧特曼被這個畜生氣到瞬間清醒,把手機砸到地上。 * 跨年第一天,陳逾征發了一條微博:@tg-conquer:新年快樂。 同時曬了三張照片。 第一張是自己的紋身。 第二張是在大慈寺,長發及腰的女孩墊著腳,把祈愿牌的紅繩系在樹梢。 第三張是一個護身符,上面寫著:“希望有一天,他們能被所有人看到。” 【你發的圖片和新年快樂有什么關系?】 【回樓上,conquer單純就是想秀個恩愛罷了】 【@愛吃飯的魚,進來看我老公】 【“所以今天,我來實現她的愿望了”你把她的愿望紋在身上了……】 【此時屏幕前一位余姓男子表情逐漸扭曲】 和其他職業選手相比,陳逾征的微博畫風簡直能稱得上迥異。晚上六點,他又發了一條微博。一份蓮藕排骨湯,一個魚香豆腐,還有一個紅燒肉。 評論區: 【看著好好吃!】 陳逾征回復:確實。 【啊啊啊啊這個菜館在哪,我也想吃(流口水)】 陳逾征回復:我女朋友做的。 樓中樓一排排問號打出來。 【你還真不把我們當外人哈】 【行了……求求你真的住手吧,全世界都知道你和fish妹妹的絕美愛情了,不用再秀了……】 【……我懷疑我關注了一個戀愛博主日常,陳逾征你他媽開微博以來發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兒??】 【萬萬沒想到conquer居然是個戀愛腦,這反差也太大了,賽場日天日地,結果私底下…算了,累了,毀滅吧】 不管別人怎么說,陳逾征依舊把微博當成朋友圈,盡職盡責地往戀愛博主日常地方向走。 和他互關的tg幾個人眼不見心不煩,紛紛把他屏蔽。 … … 1月9號,lpl春季賽開幕式的那天,上海下起了初雪。 tg和yld打開幕式。 付以冬和余諾來了現場。 比賽還未開始,主持人還在熱場。 場館內的熱氣開的很足,大家都把外套脫了。付以冬看清余諾穿的什么后,笑了笑。 她揮著tg的應援棒,感嘆了一下,“唉,時間過的好快啊。” 余諾轉頭看她:“怎么了?” “去年我跟你來看tg的比賽,現場全是og的粉絲。” 付以冬往周圍掃了一圈,全是興奮的年輕女孩交頭接耳,還有的臉上貼著tg戰隊的標志。 她有些憂傷:“現在我的主隊終于被人發現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喜還是憂。” 兩人正說著,旁邊的人全部像瘋了一般地叫了起來。 付以冬和余諾停止談話。 從左到右,托馬斯、奧特曼、陳逾征幾個人剛剛走到舞臺中間。 “啊啊啊啊啊,conquer!!!!我愛你!!!!” “啊啊啊啊啊啊tg!!!!!!!!” 幾個選手全部落座,付以冬的吼聲完全淹沒在人群里。 … … 比賽結束,tg2:0擊敗yld。賽后采訪完,到了送禮物的環節。 連著兩個上來的都是男粉,長得人高馬大,用粗礦地嗓子在臺上表白。 killer和托馬斯站在他們旁邊居然有點小鳥依人。兩人表情皆是欲哭無淚。 奧特曼和旁邊的人小聲吐槽:“能不能來個女粉啊?” 主持人說:“接下來這個粉絲……咦?” 原本tg幾個人互相說著話,陳逾征停了一下,轉眼看過去。 臺階的盡頭,有個人慢慢從黑暗走到光下。 熟悉的白色毛衣,深藍色牛仔褲,黑色板鞋。余諾長發微卷,抱著一個禮物袋子,一步一步朝他們走來。 主持人立刻認出是誰,有點驚訝,特地看了眼陳逾征,還是笑著問:“小姐姐你好,你的禮物想送給誰呢?” 余諾走到臺中間,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話筒:“想送給conuqer。” 主持人長長地哦了一聲,假裝才知道:“原來是conquer的女粉絲啊,有什么話想對他說嗎?” “希望conquer能越打越好,注意休息,身體健康,春季賽加油,我…”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余諾的胸腔里撲通撲通,心跳地比以往都快。她盡力平靜地說出最后一句話:“我永遠喜歡你。” 底下的人全在起哄,粉絲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奧特曼和killer會心一笑,也不顧及是不是還有攝像頭在拍,輪流推搡著陳逾征。 主持人:“你可以去跟喜歡的選手合照了。” 陳逾征專注地看著余諾,看著她朝他走過來。 走到跟前。 陳逾征勾唇,挑了挑眉,對她說,“你好。” 一句話,讓余諾眼眶立刻濕潤,她笑了出來,“你好。” 第一次見他,也是在這里。她認錯了人,局促地站在他身邊。 陳逾征一只手插在兜里,懶洋洋地沒站直,地板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他眼皮半撩不撩的,有點不耐煩。看向余諾的一瞬間,明明嘴角帶著笑,卻讓人覺得很遙遠。 那時候,余諾不知道會愛上他。 而這次,陳逾征在全場的尖叫聲中,把手臂搭在她的肩上。 兩人看向鏡頭。 這一幕被相機永遠定格。 余諾微微仰頭,認真地看向他的側臉。 她曾幻想過一個和他有關的故事。 這個故事很長,她就這么安靜地看著他,從幕后到臺前,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走到所有人面前,然后把她幻想的故事一點一點,親手寫出來,讓它變得完整。 他說,他會讓所有人記住。 后來,他做到了。 但她知道,這不是故事的結局。 它才剛剛開始。 陳逾征也看向她,“怎么了?” 余諾彎著眼,無聲地做了一個口型:“陳逾征,我很榮幸。” ――余諾終于成了你故事的一部分。 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幾次。 奧特曼被瘋狂震動的手機鈴聲吵醒,艱難地摸索了一下,終于摸到手機,舉到眼前,看清來電顯示后,奧特曼接通,迷糊地:“喂?” 陳逾征:“還在睡呢?” 他虛弱地應了一聲。 “別睡了,出大事了。” 奧特曼唰地一下把眼睛睜開:“什么,出什么事了?嚴重嗎?” “看微信。” 說完,那邊直接把電話掛斷。 奧特曼打開微信。 一大清早就給他發了一條消息。 conquer:「兄弟,醒了嗎?」 這人是不是有病? 奧特曼:「出什么大事了?趕緊說」conquer:「這個事呢,要從昨晚說起」 奧特曼:「?」 等了一會,那邊磨磨唧唧發過來一條又臭又長猶如奶奶裹腳布一樣的消息。 conquer:「昨晚你從我家離開以后,我打了幾盤游戲,吃了點水果,喝了一杯水,洗了個澡,又看了一會夜景,順便思考了一下人生……」 逐字逐句地看完,奧特曼覺得自己被人耍了。 他火蹭的一下上來了,發語音過去:“操你媽的陳逾征,有什么屁就快放,別逼我扇你。” conquer:「其實,我就是來通知你一聲」 奧特曼:「?」 陳逾征發了三條語音過來。 奧特曼耐著性子,一條一條點開。 “你以后,可能要,孤獨地當一個…” “處,男,了。” “我恐怕是,無法奉陪了。” 奧特曼:「?」 conquer:「行,我說完了,沒事了,你繼續睡吧^ ^」 呆滯幾秒,奧特曼被這個畜生氣到瞬間清醒,把手機砸到地上。 * 跨年第一天,陳逾征發了一條微博:@tg-conquer:新年快樂。 同時曬了三張照片。 第一張是自己的紋身。 第二張是在大慈寺,長發及腰的女孩墊著腳,把祈愿牌的紅繩系在樹梢。 第三張是一個護身符,上面寫著:“希望有一天,他們能被所有人看到。” 【你發的圖片和新年快樂有什么關系?】 【回樓上,conquer單純就是想秀個恩愛罷了】 【@愛吃飯的魚,進來看我老公】 【“所以今天,我來實現她的愿望了”你把她的愿望紋在身上了……】 【此時屏幕前一位余姓男子表情逐漸扭曲】 和其他職業選手相比,陳逾征的微博畫風簡直能稱得上迥異。晚上六點,他又發了一條微博。一份蓮藕排骨湯,一個魚香豆腐,還有一個紅燒肉。 評論區: 【看著好好吃!】 陳逾征回復:確實。 【啊啊啊啊這個菜館在哪,我也想吃(流口水)】 陳逾征回復:我女朋友做的。 樓中樓一排排問號打出來。 【你還真不把我們當外人哈】 【行了……求求你真的住手吧,全世界都知道你和fish妹妹的絕美愛情了,不用再秀了……】 【……我懷疑我關注了一個戀愛博主日常,陳逾征你他媽開微博以來發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兒??】 【萬萬沒想到conquer居然是個戀愛腦,這反差也太大了,賽場日天日地,結果私底下…算了,累了,毀滅吧】 不管別人怎么說,陳逾征依舊把微博當成朋友圈,盡職盡責地往戀愛博主日常地方向走。 和他互關的tg幾個人眼不見心不煩,紛紛把他屏蔽。 … … 1月9號,lpl春季賽開幕式的那天,上海下起了初雪。 tg和yld打開幕式。 付以冬和余諾來了現場。 比賽還未開始,主持人還在熱場。 場館內的熱氣開的很足,大家都把外套脫了。付以冬看清余諾穿的什么后,笑了笑。 她揮著tg的應援棒,感嘆了一下,“唉,時間過的好快啊。” 余諾轉頭看她:“怎么了?” “去年我跟你來看tg的比賽,現場全是og的粉絲。” 付以冬往周圍掃了一圈,全是興奮的年輕女孩交頭接耳,還有的臉上貼著tg戰隊的標志。 她有些憂傷:“現在我的主隊終于被人發現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喜還是憂。” 兩人正說著,旁邊的人全部像瘋了一般地叫了起來。 付以冬和余諾停止談話。 從左到右,托馬斯、奧特曼、陳逾征幾個人剛剛走到舞臺中間。 “啊啊啊啊啊,conquer!!!!我愛你!!!!” “啊啊啊啊啊啊tg!!!!!!!!” 幾個選手全部落座,付以冬的吼聲完全淹沒在人群里。 … … 比賽結束,tg2:0擊敗yld。賽后采訪完,到了送禮物的環節。 連著兩個上來的都是男粉,長得人高馬大,用粗礦地嗓子在臺上表白。 killer和托馬斯站在他們旁邊居然有點小鳥依人。兩人表情皆是欲哭無淚。 奧特曼和旁邊的人小聲吐槽:“能不能來個女粉啊?” 主持人說:“接下來這個粉絲……咦?” 原本tg幾個人互相說著話,陳逾征停了一下,轉眼看過去。 臺階的盡頭,有個人慢慢從黑暗走到光下。 熟悉的白色毛衣,深藍色牛仔褲,黑色板鞋。余諾長發微卷,抱著一個禮物袋子,一步一步朝他們走來。 主持人立刻認出是誰,有點驚訝,特地看了眼陳逾征,還是笑著問:“小姐姐你好,你的禮物想送給誰呢?” 余諾走到臺中間,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話筒:“想送給conuqer。” 主持人長長地哦了一聲,假裝才知道:“原來是conquer的女粉絲啊,有什么話想對他說嗎?” “希望conquer能越打越好,注意休息,身體健康,春季賽加油,我…”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余諾的胸腔里撲通撲通,心跳地比以往都快。她盡力平靜地說出最后一句話:“我永遠喜歡你。” 底下的人全在起哄,粉絲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奧特曼和killer會心一笑,也不顧及是不是還有攝像頭在拍,輪流推搡著陳逾征。 主持人:“你可以去跟喜歡的選手合照了。” 陳逾征專注地看著余諾,看著她朝他走過來。 走到跟前。 陳逾征勾唇,挑了挑眉,對她說,“你好。” 一句話,讓余諾眼眶立刻濕潤,她笑了出來,“你好。” 第一次見他,也是在這里。她認錯了人,局促地站在他身邊。 陳逾征一只手插在兜里,懶洋洋地沒站直,地板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他眼皮半撩不撩的,有點不耐煩。看向余諾的一瞬間,明明嘴角帶著笑,卻讓人覺得很遙遠。 那時候,余諾不知道會愛上他。 而這次,陳逾征在全場的尖叫聲中,把手臂搭在她的肩上。 兩人看向鏡頭。 這一幕被相機永遠定格。 余諾微微仰頭,認真地看向他的側臉。 她曾幻想過一個和他有關的故事。 這個故事很長,她就這么安靜地看著他,從幕后到臺前,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走到所有人面前,然后把她幻想的故事一點一點,親手寫出來,讓它變得完整。 他說,他會讓所有人記住。 后來,他做到了。 但她知道,這不是故事的結局。 它才剛剛開始。 陳逾征也看向她,“怎么了?” 余諾彎著眼,無聲地做了一個口型:“陳逾征,我很榮幸。” ――余諾終于成了你故事的一部分。 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幾次。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