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長安第一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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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些,與六殿下、與許皇后皆是毫無關系。
孫正荃“啪”地一聲將信件拍在桌案上。“娘娘是何意思,過河拆橋嗎?”
樓公公道:“娘娘要奴才轉告大人,大人受人蒙蔽,犯的罪是瀆職,并非謀判,依晉朝律法,不連坐,不絞刑,只流放二千里罷了。”
“罷了?流放二千里罷了?”孫正荃的嘴角盡是譏諷。
流放之刑雖不同于死刑,可說到底,有幾個人能活著走到二千里外?
樓公公道:“娘娘還說,若是孫大人心里有怨,不妨想想妻兒。”
孫正荃驀地起身,將手邊的湯碗通通揮到了地上,怒道:“她這是要把在沈文祁身上做的事,再對我做一次?”
“孫大人慎言。”樓公公輕笑一聲道:“沈家到底是含了冤,您這個不算。”這話的言外之意是:富貴險中求,這條路,也是您自己選的。
孫正荃跌坐在椅上,翕唇好半晌,才道:“她還說什么了?”
“娘娘承諾您,若六殿下以后成了事,日后必厚待孫家人。”樓公公說完要說的話,悄聲退下,回了皇城。
安華殿,許皇后瞧著一旁繚繞的煙霧,用左手撥弄著茶盞,輕聲道:“話都傳到了?”
“回娘娘,老奴一字不差地傳到了。”
許皇后閉眼聞了聞茶香,道:“那便成了,孫正荃心懷妻兒,他知道該怎么做。”
六皇子在一旁握拳道:“兒子早同您說了這計策使不得,此番孫家愿意頂罪也就罷了,母后可曾想過,他若是不愿呢?他若是反咬一口呢?豈不是引火燒身嗎?”
見許皇后未語,六皇子又繼續道:“一場瘟疫下去,不知道要有多少人為此丟了性命,我終是……”
還沒說完,許皇后抬手便給他一巴掌。
“人命?兵不血刃,你能坐上那個位置嗎?去年與高句麗那一場敗戰,護國公命喪沙場,我大晉死了十萬兒郎,這就不是人命了?”
“你蕭家人從前朝文帝手里奪取江山時,屠了滿城的人,這就不是人命了?你父皇年事已高,若一朝生變,真叫太子坐上那個位置,再想奪回來便難了,即便你強奪回來,也是要被戳脊梁骨的,名不正,言不順,懂嗎?”
“是狼在哪都吃肉,吃羊在哪都吃草,曄兒,別讓母后覺得你并不堪大任。”
六皇子深吸一口氣,“母后息怒。”
許皇后將一個折子扔在他胸口上,“去聽政殿,向圣人自請去揚州治疫。”
“母后,孫家與許家關系密切,出了這檔子事,父皇會不會疑上咱們?”
“那九十多人里,有半數以上都是突厥人,里勾外連的證據擺在這,疑了又能如何?爭儲爭出了瘟疫,這樣的笑料,你父皇會讓天下百姓知曉嗎?”
“兒子明白了。”
半晌過后,許皇后又道:“還不走,留在這作甚?”
“兒子還有一事不解,還望母親告知。”六皇子道。
“你說。”
“孫尚書對母后、對兒子,可謂是忠心耿耿,這樣危險的事,母親為何不叫李棣去做?”
“李棣一個寒門之子,能有什么根基?”許皇后一頓,道:“況且,李棣是狼啊,此事若是經了他的手,哪怕你以李家上下所有人的命相威脅,也是無用的。”
六皇子默了半晌,頷首道:“母親早些休息,兒子這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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