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換好了嗎?”杭震澤站在更衣室外面,雙手抱胸,看了眼墻上掛著的時鐘。 “快了快了。”楊陶的聲音從更衣室里面傳來。 杭震澤不解,楊陶已經在里面呆了快二十分鐘,就是一件花童穿的小西服,怎么能穿這么久? 他們來到夏季島上已經兩天了,今天是婚禮正式舉行的日子,要換衣服的人還挺多,楊陶不能一直在里面待著。 “我開門了?”杭震澤試探道。 “別!我出來了!”楊陶大聲拒絕。 話音剛落,更衣室的門便被打開,楊陶手里提著領結,悶悶道:“我自己系不上。” 他之所以在里面待了這么久,就是在和領結較勁,不知道為什么,他無論如何都打不出個好看的花樣兒。 杭震澤無奈一笑,接過領結,熟練地給他綁了個蝴蝶結。 “我以后也要學。”楊陶看著杭震澤靈巧的動作,羨慕地說。 杭震澤不以為然:“你有幾個時間需要打領結?” “嘿嘿,以后你要去拍西裝的話,我就可以幫你打,只幫你打。”楊陶笑嘻嘻的。 杭震澤抬眼看過去,和他的目光正好對上,兩人相視一笑。 這時,正在隔壁化妝化了一半的溫亭走了過來,看到已經換好衣服的楊陶,欣慰一笑:“哎呀,桃桃穿這個真好看!” 楊陶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鼻尖,同溫亭打過招呼。 然后溫亭的目光落到杭震澤的身上,驚訝地催促:“小杭你怎么還沒有換衣服,你也是花童,要換衣服的啊!快去換!” 此話一出,楊陶和杭震澤同時愣住。 “你也是花童!你騙我,你說你不是的!”楊陶語氣非常激動,指著杭震澤埋怨。 他在來島上之后,不止一次抱怨過為什么自己是花童。其中有一次,他忽然想到,杭震澤曾經去過一部電影里打過醬油,在里面演溫亭的兒子,并且杭震澤母親和溫亭情同姐妹,因此杭震澤去當溫亭那邊的花童也十分合適。 楊陶當時就想向溫亭提議,卻被杭震澤攔了下來,說溫亭已經有花童人選了,不是自己,別去添麻煩。 原來這家伙是騙自己的! 杭震澤已經反應過來,對楊陶解釋:“我沒有騙你,我真的不是花童。” 接著,他對溫亭說:“溫姨,花童應該是一男一女才對。我這里有個更好的人選。” 說完,他在楊陶和溫亭兩人探究的目光中,走出了房間。幾分鐘后,杭震澤懷里抱著個四五歲的小姑娘走了回來。 “苑苑!”溫亭喊出小女孩的名字。 “姑姑。”苑苑奶聲奶氣地張開手臂,要溫亭抱抱。 溫亭抱過苑苑,逗她玩了會兒,也明白過來杭震澤的意思。她想,確實一般花童都是一男一女兩個小孩子,楊建業是考慮到想要兒子也參加進來,才讓楊陶當花童的,溫亭本來是覺得有杭震澤陪著,楊陶會開心點,才選了杭震澤。 但是如果杭震澤不愿意,她也沒必要強求。而且她心里更喜歡可愛的小女孩。 “苑苑想當姑姑的花童嗎?”溫亭問懷里的小女孩。 “想!” 杭震澤昨天遇到苑苑就問她愿不愿意當花童,跟他說花童可以穿很好看的公主裙,和新娘子一樣好看。小姑娘被杭震澤騙得團團轉,毫不猶豫就答應下來。 “好!那苑苑跟著姑姑去換衣服吧。”溫亭開心地抱著小姑娘走了。 杭震澤計劃得逞,溫亭收獲可愛小花童,苑苑也能穿上心心念念的公主裙,整個房間里,受傷的只有楊陶。 他垮起臉,不高興地看著杭震澤:“為什么不陪我當花童?” 杭震澤很淡定地回答道:“這不符合我的人設。” “你到底有什么人設啊!”楊陶崩潰。 楊陶換完衣服,去找化妝師化了點淡妝,整個人顯得十分精神。婚禮還沒正式開始,他就挎著待會兒走紅毯要用的花籃,跟著杭震澤先到賓客候場的地方去透氣。 羅靖山老遠就看到精心打扮過的楊陶,毫不客氣地狠狠笑了他一場:“哈哈哈!桃兒,你可真好看,但是為什么你腦袋上不戴花兒?” “神經病,你怎么腦袋上不插朵花兒?”楊陶立刻反擊,他就是知道自己會被笑話,所以才不愿意當花童的。 羅靖山還是捧著肚子笑個不停。 楊陶受不了他了,不耐煩道:“你快去陪你女朋友吧!” 剛說到這里,柳清恬就拿著手機跑了過來:“嘿!我剛剛拍到了一只海鷗在搶別人的薯條。” 她來到幾人身邊,看到楊陶,對他賀喜:“恭喜啊!” 羅靖山笑意收不住,對女朋友說:“又不是他結婚,你恭喜他做什么,他今天是他爸的花童哈哈哈!” 楊陶對柳清恬道謝,白了羅靖山一眼,拉著杭震澤走了。 時間臨近中午,賓客紛紛就坐。楊陶也來到了溫亭等候的小房間,跟她一起候場,待會兒他要跟在溫亭的后面走出去。 雖然今天是個好日子,楊陶心里是高興的,但他還是有點遺憾,因為杭震澤不能陪著他一起走。 不過杭震澤不愿意被人笑話,也是可以理解的嘛,畢竟,二十多歲,跟新郎差不多高的花童,有他一個就夠了。 溫亭已經全部準備就緒,這時候,一個高大俊雅的男人敲了敲門,走了進來。 楊陶隱約覺得他眼熟,想了很久,才記起來他好像是幾個月前,自己和杭震澤的喬遷聚會結束后來接連隱的那個男人。 溫亭看到朗琢玉,起身與他寒暄:“朗編,你來這里做什么?怎么不去賓客席上休息?” “來當面同你賀喜,新婚快樂。”朗琢玉微笑著道喜,很快話鋒一轉,歉意地說,“實在是抱歉,我國內有點急事要立即回去處理,可能要先離開了。” 溫亭挽留道:“什么事這么著急,難道連今天的儀式都不能參加嗎?” 朗琢玉語氣遺憾,解釋說:“我訂的最近的機票,現在就要出發了,這才當面來找你打個招呼。” 話已至此,溫亭自知沒辦法挽留,只能讓他回國途中注意安全。 又過了一會兒,羅綰枝來到了房間里,找溫亭說話。 姐妹的人生大事,剛剛經歷過婚姻變化的羅綰枝肯定有很多話想對溫亭說,楊陶識趣地退了出去。 羅綰枝已經和杭愷分居,杭愷應當是真的和舒妤斷干凈了,最近在一門心思地懇求與羅綰枝復合。 想到舒妤,楊陶心里只有嘆息。學校是個熟人社會,各種八卦傳得飛快,即使楊陶沒有刻意去打聽,他也知道舒妤休學了快一個月,再次出現的時候,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變得更加沉默,也不再如以前那么打扮張揚。 而平時與她玩得好的一些小姐妹,偷偷傳她休學是為了打胎,一些表面關系的朋友更是與她斷了聯系。 剩下的事楊陶也不清楚了。 還有十五分鐘,儀式就要正式開始,杭震澤忽然抱著苑苑出現在休息室。 楊陶很意外,嘴角的笑意收不住,問他:“你來做什么?” 杭震澤故作無奈,看了眼苑苑,說:“她非要我陪她一起走。” “是嗎?”楊陶彎下腰,問苑苑,“是你要哥哥陪你走的嗎?” 苑苑甜甜地笑出來,聲音奶奶的:“兩個哥哥陪我!” 婚禮正式開始,在悠揚卻不失莊重的婚禮進行曲的鋪墊下,溫亭挽著父親的手臂,緩步走出休息室,踏上長長的紅毯。 楊陶提著花籃走在溫亭的拖尾婚紗后面,謹慎地保持一個安全距離,生怕把婚紗給踩到。杭震澤牽著身穿公主裙、頭戴小花環的小苑苑,陪她慢慢地走。 溫亭出現的那一刻,全場賓客紛紛鼓掌,掌聲并不嘈雜,一直伴隨著溫亭走過整個紅毯,來到楊建業的身邊。 四十多快五十歲的楊建業丟掉了平時穩重的樣子,激動地紅了眼眶,從溫亭父親手中接過她,牽著她來到證婚人跟前。 而作為花童的楊陶和苑苑在陪著新娘走過紅毯之后,就應當站到臺階下面去,守在新人身后當吉祥物。 可是苑苑站不住,杭震澤一不留神就讓她跑了,小姑娘跑到媽媽的懷里撒嬌去了。 無奈之下,杭震澤只好代替苑苑,站在溫亭身后,當她的吉祥物。他最終還是沒能逃掉當花童的命運。 楊陶轉過頭來,沖他得意地笑。 這一場婚禮是西式的,主要是因為溫亭覺得西式的婚紗很夢幻,而且這座海島很適合西式婚禮。等回國了,還有一場純中式的呢,因為溫亭覺得中式的吉服也很好看。也就是楊建業不怕麻煩,全力配合溫亭鬧騰。 這時候,證婚人開始念西式婚禮經典的誓詞。他先問楊建業:“新郎,你是否愿意接受溫亭成為你的合法妻子,與她在神圣的婚姻中共同生活,并承諾從今以后始終愛她、尊敬她、珍愛她、始終忠于她,至死不渝?” 楊建業的聲音都有些沙啞,他望著溫亭,深情地回答:“我愿意。” 證婚人又沉靜肅穆地將同樣的話問過溫亭,溫亭情感更加細膩一些,一行眼淚忍不住滑落,也顫抖著聲音回答:“我愿意。” 誓詞結束,賓客們激動地鼓起掌。楊陶也很激動,手都有些發抖,但他還負責要遞上戒指。他從一位工作人員手中接過放著戒指的托盤,小心地走上臺階。 將戒指奉上后,楊陶轉過身,正準備下來,卻不期然地撞上杭震澤的目光。 因為楊陶還在在臺階上,杭震澤在底下只能微微仰著頭,眼神格外溫柔,嘴角帶著笑意,偷偷用嘴型對楊陶說: “yes,i do.” 臺上新人交換過戒指,互相親吻,證婚人宣告儀式完成。 楊陶走下臺,看向對面的杭震澤,也有一種沖動,想要跨過把他們隔開的紅毯,去親吻他。 -fin- 羅靖山笑意收不住,對女朋友說:“又不是他結婚,你恭喜他做什么,他今天是他爸的花童哈哈哈!” 楊陶對柳清恬道謝,白了羅靖山一眼,拉著杭震澤走了。 時間臨近中午,賓客紛紛就坐。楊陶也來到了溫亭等候的小房間,跟她一起候場,待會兒他要跟在溫亭的后面走出去。 雖然今天是個好日子,楊陶心里是高興的,但他還是有點遺憾,因為杭震澤不能陪著他一起走。 不過杭震澤不愿意被人笑話,也是可以理解的嘛,畢竟,二十多歲,跟新郎差不多高的花童,有他一個就夠了。 溫亭已經全部準備就緒,這時候,一個高大俊雅的男人敲了敲門,走了進來。 楊陶隱約覺得他眼熟,想了很久,才記起來他好像是幾個月前,自己和杭震澤的喬遷聚會結束后來接連隱的那個男人。 溫亭看到朗琢玉,起身與他寒暄:“朗編,你來這里做什么?怎么不去賓客席上休息?” “來當面同你賀喜,新婚快樂。”朗琢玉微笑著道喜,很快話鋒一轉,歉意地說,“實在是抱歉,我國內有點急事要立即回去處理,可能要先離開了。” 溫亭挽留道:“什么事這么著急,難道連今天的儀式都不能參加嗎?” 朗琢玉語氣遺憾,解釋說:“我訂的最近的機票,現在就要出發了,這才當面來找你打個招呼。” 話已至此,溫亭自知沒辦法挽留,只能讓他回國途中注意安全。 又過了一會兒,羅綰枝來到了房間里,找溫亭說話。 姐妹的人生大事,剛剛經歷過婚姻變化的羅綰枝肯定有很多話想對溫亭說,楊陶識趣地退了出去。 羅綰枝已經和杭愷分居,杭愷應當是真的和舒妤斷干凈了,最近在一門心思地懇求與羅綰枝復合。 想到舒妤,楊陶心里只有嘆息。學校是個熟人社會,各種八卦傳得飛快,即使楊陶沒有刻意去打聽,他也知道舒妤休學了快一個月,再次出現的時候,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變得更加沉默,也不再如以前那么打扮張揚。 而平時與她玩得好的一些小姐妹,偷偷傳她休學是為了打胎,一些表面關系的朋友更是與她斷了聯系。 剩下的事楊陶也不清楚了。 還有十五分鐘,儀式就要正式開始,杭震澤忽然抱著苑苑出現在休息室。 楊陶很意外,嘴角的笑意收不住,問他:“你來做什么?” 杭震澤故作無奈,看了眼苑苑,說:“她非要我陪她一起走。” “是嗎?”楊陶彎下腰,問苑苑,“是你要哥哥陪你走的嗎?” 苑苑甜甜地笑出來,聲音奶奶的:“兩個哥哥陪我!” 婚禮正式開始,在悠揚卻不失莊重的婚禮進行曲的鋪墊下,溫亭挽著父親的手臂,緩步走出休息室,踏上長長的紅毯。 楊陶提著花籃走在溫亭的拖尾婚紗后面,謹慎地保持一個安全距離,生怕把婚紗給踩到。杭震澤牽著身穿公主裙、頭戴小花環的小苑苑,陪她慢慢地走。 溫亭出現的那一刻,全場賓客紛紛鼓掌,掌聲并不嘈雜,一直伴隨著溫亭走過整個紅毯,來到楊建業的身邊。 四十多快五十歲的楊建業丟掉了平時穩重的樣子,激動地紅了眼眶,從溫亭父親手中接過她,牽著她來到證婚人跟前。 而作為花童的楊陶和苑苑在陪著新娘走過紅毯之后,就應當站到臺階下面去,守在新人身后當吉祥物。 可是苑苑站不住,杭震澤一不留神就讓她跑了,小姑娘跑到媽媽的懷里撒嬌去了。 無奈之下,杭震澤只好代替苑苑,站在溫亭身后,當她的吉祥物。他最終還是沒能逃掉當花童的命運。 楊陶轉過頭來,沖他得意地笑。 這一場婚禮是西式的,主要是因為溫亭覺得西式的婚紗很夢幻,而且這座海島很適合西式婚禮。等回國了,還有一場純中式的呢,因為溫亭覺得中式的吉服也很好看。也就是楊建業不怕麻煩,全力配合溫亭鬧騰。 這時候,證婚人開始念西式婚禮經典的誓詞。他先問楊建業:“新郎,你是否愿意接受溫亭成為你的合法妻子,與她在神圣的婚姻中共同生活,并承諾從今以后始終愛她、尊敬她、珍愛她、始終忠于她,至死不渝?” 楊建業的聲音都有些沙啞,他望著溫亭,深情地回答:“我愿意。” 證婚人又沉靜肅穆地將同樣的話問過溫亭,溫亭情感更加細膩一些,一行眼淚忍不住滑落,也顫抖著聲音回答:“我愿意。” 誓詞結束,賓客們激動地鼓起掌。楊陶也很激動,手都有些發抖,但他還負責要遞上戒指。他從一位工作人員手中接過放著戒指的托盤,小心地走上臺階。 將戒指奉上后,楊陶轉過身,正準備下來,卻不期然地撞上杭震澤的目光。 因為楊陶還在在臺階上,杭震澤在底下只能微微仰著頭,眼神格外溫柔,嘴角帶著笑意,偷偷用嘴型對楊陶說: “yes,i do.” 臺上新人交換過戒指,互相親吻,證婚人宣告儀式完成。 楊陶走下臺,看向對面的杭震澤,也有一種沖動,想要跨過把他們隔開的紅毯,去親吻他。 -fin-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