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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打扮的貴氣逼人，還帶著兩個“仆人”的萬瀾，商販們都操著或是熟練或是生疏的漢語同他打招呼。

    萬瀾好奇地墊著腳，轉(zhuǎn)頭就看到一個澡盆似得大鐵盆，下面燒的著火。

    他“噠噠”跑過去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大鐵盆里面居然是魚，活魚！

    “直接燉，不殺么？”

    萬瀾站在鐵盆旁邊，看著十多條大魚在鐵盆里游來游去，每一條都比他整條胳膊都來的長，好奇地問道。

    “哈哈哈！這孩子。”

    賣魚的大叔聽見他的童言童語，豪邁地笑了兩聲，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拉住萬瀾的手，就往水里摁。

    “你做什么！”

    梅千張眼疾手快，急忙將萬瀾的胳膊拉了出來。

    汪直直接挺身上前，將萬瀾攔在身后。

    “等等，好像不燙啊……”

    萬瀾眼看汪直直接就要掀了這魚攤子了，急忙伸手?jǐn)r住了他。

    在汪直不贊成的目光下，他小心翼翼地將手指伸進(jìn)了水里……

    “不燙，溫的……”

    萬瀾眨了眨眼睛，“哦，我懂了，不是燉魚，是防止這水結(jié)冰，把魚凍著了。”

    這天寒地凍的，也只有靠這個辦法才能讓魚保持鮮活了。

    “怎么樣？小公子要不要來一條啊？別看這魚大，肉質(zhì)細(xì)膩，沒有土腥味，特別好吃。”

    賣魚大叔用還算流利的漢語說道。

    “那我……就買一盆吧。”

    萬瀾點(diǎn)點(diǎn)小腦袋。

    “多少？”

    賣魚大叔掏了掏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

    “你把這個鐵盆，還有下面的架子一塊賣給我吧。”

    萬瀾指了指鐵盆，鐵夾子，還有大叔身邊堆著的柴火說道。

    “可以，當(dāng)然可以！您住哪，我給您送過去。”

    賣魚大叔今天還沒開張呢，所以才有閑工夫逗逗小孩玩。沒想到小孩兒一開口就把他的生意給包圓了。急忙恭敬地站了起來，對他客氣地說道。

    “那多不好意思。我爹說做買賣要實(shí)誠，不能占人便宜。”

    萬瀾又把手指伸進(jìn)水里，沾了點(diǎn)“魚湯”，放到鼻尖聞了聞……

    惡，好腥。

    等回了客棧，讓人把這缸子洗洗干凈，下面多加點(diǎn)柴火，自己豈不是能在里頭洗澡？！

    那可比不斷添水方便多了。

    想到這里，萬瀾興奮地捂嘴笑了起來。

    梅千張和汪直互相看了一眼，實(shí)在搞不懂這孩子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東西，只好乖乖掏錢。

    市場這一邊，萬瀾正在研究“鐵鍋燉自己”，那邊萬達(dá)一行人已經(jīng)晃到了真正交易馬匹的地方。

    一排排的牛馬，按照上上品、上品、中品、下品和不入流的馬駒分門別類地排著。

    下品和馬駒都是用來拉貨的，價格便宜。

    上上品和上品的寶馬，各個被打扮的豐神俊逸。披掛著昂貴的馬鞍，鬃毛用五顏六色的繩子打成小辮子，比之前楊休羨的那匹“暴雪”都要高大俊美，看得楊休羨和高會兩個愛馬之人興奮無比。

    “漢人朋友，怎么樣？我的馬不錯吧。”

    一個比萬達(dá)足足高出一個半腦袋，身子有他兩個人那么寬，長得像熊一樣的漢子走了過來。

    這個叫做“阿吉噶”的女真人不會說漢語，但是他認(rèn)得柳叔，柳叔也認(rèn)識他，之前兩人合作過不止一次。

    今天他也是特意將萬達(dá)等人帶來阿吉噶這邊的。

    在和柳爺打了一聲招呼后，男人對著萬達(dá)行了一個禮，然后開始介紹起自己的馬匹。

    自然，都是通過柳叔翻譯的。

    萬達(dá)雖然不懂馬，但是看著楊休羨喜歡，心中頓時升起了“信用卡隨便刷”的萬丈豪情。

    比起熱愛美食和開酒樓的自己，楊休羨平日里下了值，除了練武和騎馬沒什么愛好。

    自從“暴雪”老死了之后，家里就再也找不出那么好的駿馬了。

    萬達(dá)想著來都來了，不如“假公濟(jì)私”一番，查案之余，搞幾匹好馬回去也不錯啊。

    “怎么樣，有喜歡的么？”

    萬達(dá)摸了摸身邊一頭棗紅大馬的額頭，轉(zhuǎn)過身對著楊休羨問道。

    “柳叔，幫我問問這位，還有比這頭更好的么？”

    楊休羨說道。

    柳叔點(diǎn)了點(diǎn)頭，和那個漢子嘀嘀咕咕了一番，然后轉(zhuǎn)過來對他們說道，“我這位朋友說，好馬是有的，不過不知道幾位出得出不起價格。”

    “錢不是問題。”

    萬達(dá)大方地一揮手。

    莫說這次出關(guān)是“公干”，錦衣衛(wèi)批了不少“公費(fèi)”。

    就說昨天從阿瀾那邊繳獲的“小金庫”，里面的金葉子和金瓜子，別說一匹馬了，就算把這整個市場里所有的牛、馬、驢通通買下來都綽綽有余。

    “阿吉噶說，你們既然是從關(guān)內(nèi)來的，想必也帶了不少好東西。他所在的部落里，有很多人都喜歡漢人的各種東西。他想看看，你們的車隊(duì)里有什么。如果互相看得滿意的話，可以以物易物。”

    柳叔說道。

    “這也可以。左右我們也是來做買賣的，不過看到了馬匹，一時忘形了。”

    萬達(dá)點(diǎn)了點(diǎn)頭。

    剛才辦完手續(xù)后，萬達(dá)手下的那些“伙計”們已經(jīng)在指定的地方支起了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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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看到萬達(dá)帶著“名人”柳叔和阿吉噶來到攤位前后，簇?fù)磉^來看熱鬧的人更多了。

    “不錯，都是好東西。”

    阿吉噶看著放在棚子里的布匹，茶葉和鹽巴，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然后問出了和楊休羨剛才一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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