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講學的地點在鶴云樓外的廣場,隨著鹿觀到來,眾人不約而同地安靜了下來,朝著中間望去。 只見一個鶴發童顏的老者在十幾名儒生的眾星捧月之下走了過來,他背負雙手,氣勢不凡。 “世道浮沉,年華易老,唯儒道長存,鹿某今日至此講學論道,一則,為天下學子解惑授道,二則,我雖年邁,如將熄之殘燭,卻也愿燃盡自身照亮一屋,愿為江山掃塵垢。”鹿觀走上臺,朗聲說道。 他雖是年過五旬的老者,然而聲音洪亮,傳將出去,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楚鳳歌看著鹿觀,微微點頭,根據東廠的情報,此人也有五十七歲了,然而步履輕健,雙目有神,談吐之間氣勢十足,顯然也是個修煉有成的。 只是難以看出對方是什么境界。 但對比鐘離憂,似乎少了三分溫和。 鐘離憂看上去更像一個溫和的教書先生,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而這位鹿觀大儒則是給人一種氣勢壓人的感覺。 “也許這是修神魂和修武道的區別吧?”楚鳳歌心想。 待鹿觀講完致詞,四下也是響起了一片贊譽之聲,許多儒生向鹿觀投去崇敬的目光。 這也難怪,大乾七大家,雖無排名先后,但鹿觀名氣之大,卻要排到第二,想做他弟子的,可以繞著京都排成十圈。 這時,鹿觀伸手虛壓,似有無形的力量按下,四下的聲音立即便安靜了。 鹿觀緩緩說道:“老夫到京都講學,卻聽聞一件令人痛心疾首之事,令老夫實在難以入寐。” 全場一片低語聲,有站在近處的儒生問道:“敢問先生,是何事令先生痛心疾首?” 鹿觀道:“老夫來到京都,卻見城外難民扎堆,蓋因云州妖患,致使這些難民逃亡至此,無家可歸。” “原來老先生心憂此事,老先生心懷天下蒼生,我等萬分佩服!”那人立馬說道。 鹿觀緩緩道:“令老夫痛心的,卻非云州的難民,而是另外一件事!老夫踏進城中,卻見宮廷太監召集難民到一處荒地上建造宮殿樓閣,占地數十頃,運輸梁木數千根……老夫心生好奇,一問之下,方才知道,那宮殿樓閣,竟是皇帝下令建造!” 說到這,他聲色俱厲的道:“值此災情,皇帝卻不顧難民死活,仍然只顧享樂,竟然建造宮殿取樂,此為大乾之不幸,此為天下萬民之不幸也!” 四下頓時嘩然,有很多人都知道最近京都在動工建造什么樓閣,卻不知道是皇帝下令建造的,當即向身邊的人詢問此事真偽。 得知皇帝的確讓難民建造宮殿樓閣,頓時也義憤填膺地振臂道:“昏君,昏君!”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