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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 149:Paon (孔雀)-《亡者之路前傳:白銀之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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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勿忘我話雖如此,但你不去惹她,不代表金發妞不來惹你。這支歪歪扭扭的隊伍,一路躲避著身后狙神連連射發的孔雀氣渦,好不容易撐到倉庫下半段,卻被古怪的醉蝶花攔下去路。當小妞撞見灰頭土臉的紫眼狐貍和領隊,忽然變得怒目圓睜,抖開一對陰爪狂嘯著撲來。他們驚得七魂蕩去三魄,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兩人都是策動謀害Dixie的主兇,懷著殺妻之恨的金發妞,怎肯就這樣放過自己?承包商急切間大叫布陣,揚手舉起了劍銃!

    “不,別傷害妹妹,要殺就先殺我!”布雷德利驚得汗如雨下,忙飛身跳飛到小妞面前,擋住無數黑洞洞的槍口。然而,這個妹妹絲毫不減速,直接從他胸口破膛而出,將個可憐的藥店老板化為一地齏粉,只剩得一顆腦袋和孤零零的兩腿劃過半空,狠狠砸在水門汀上!

    “媽的,奪我男人不算,還敢將他撞成肉泥!老娘跟你拼了!這就送你下去吃屎!”康斯坦丁見狀,連日來的諸多懊惱、仇恨以及屈辱,在這一刻集體爆發了!她揮舞著兩把榔頭狂劈而去!啟料金發妞連看都不看一眼,空中又是兩聲流音掠過,大長老雙臂瞬間被擊成漫天血霧,純鋼榔頭掉落在地,發出一片鈍音,將這在場二十余人震懾得脊背發涼渾身篩糠。

    “她總不可能連我都不認得了吧?Alex,是我啊!”范胖忽然從人堆后殺出,脖子一歪,兩側腰際肥肉高高隆起,化為駝峰般的肉瘤,只聽得“蓬蓬”兩聲,無盡的稠漿爆裂出來,頓時糊得倆人滿頭滿臉。金發妞一經沾染牙燎癍,腳步開始虛滑。死胖子抓住這個難得機會,一把抱住其雙臂,與之角力起來。哪知傻妞就像神明附體,忽變得力大無窮,她反扣住范斯咽喉,單手將這個將近三百磅的胖子凌空吊起!眾人見狀,從四面八方趕來營救。

    然而,奧萊莉的長劍,艾莉森的大斧,以及包括櫻桃在內的傭兵四人組射出的紅霰,都在即將擊中金發妞前的半米范圍內,被各種氣渦孔雀羽給擋下撞斷,紫眼狐貍見大勢已去,慌得雙膝一軟跪倒在地,連滾帶爬鉆到天竺菊的擔架下,徹底躺平擺爛了。

    “就連鹡鸰也不是她對手!看來傻妞是徹底成魔了!”泅水之星同樣連聲叫苦,她在空中連打幾個旋子,避過全部氣渦連發,忽然高叫道:“不要擋路!速速退開!你們看她的背!”

    在醉蝶花始終隱藏在后的脊背上,連著曝尸場那具怪尸石油般漆黑皮脂,看不出她是被萬淵鬼控制住了,還是她吞噬了萬淵鬼,總之一尸一人融為一體,正在奮不顧身沖向倉庫前半段!眾人聽得奧萊莉高呼,立即退到兩側,空出一條道供她通過,金發妞果然是秋毫無犯,只顧低著頭向前飛竄,眨眼間如狂風般走得不知去向!

    “太好了,趁這機會拽開天門,咱們到點該撤了!”領隊慌忙整頓隊伍,歡喜地叫道。

    “她該怎么辦?就這樣放棄了么?”女兵茫然地望著這一切,問:“萬淵鬼又是什么鬼?”

    “萬淵鬼相傳是被囚禁在地獄萬重深淵下的極惡厲鬼,因沖天怒火不得釋意而自鍛成魔,堪稱鬼中暴君烈帝,沒有之一!”領隊做了個噤聲,惱道:“是誰說打算放棄她?我反倒覺得,此刻的她似乎成了狙神孔雀的鬼姬,萬淵鬼嗅出巨大妖氣在逼近,正打算靠她去招引過來,好與野獸玩命!咱們不退開繼續擋道就全得死,換你你怎么做?”

    “究竟怎樣,還是具體看過才能下定論!”默不作聲的魂鐮一把拽起女兵胳臂,連拖帶扯朝前飛奔,問:“這是人力無法改寫的命運啊,你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我忽然覺得,太對不起她了,從當初酒店見面的那一刻起!我應該沒有付諸過感情,但也度過了人生中難忘的一段時光。而他好像也知道,卻故意裝傻充楞陪著我演戲。”小櫻桃撕扯著自己的亂發,叫道:“是Dixie,白領婊就靠著一瓶朗斯黛香水,輕而易舉地從我手中搶走了他!難道我不該恨白領婊嗎?這對狗男女都該去死!”

    “夠了,你們這幫人也不看看處境,咱們這是在大逃亡,居然還有精力為那些陳年爛芝麻的破事哭哭啼啼!一個個搞得自己都成了情感頻道的主播!要是連命都丟了,還堪談什么未來?”領隊陰沉著臉,喊著口號召集眾人沖向曝尸場北面一片荒地。

    那么,藥店老板被白發老漢活活揍死拋下電視塔后,我又究竟經歷了什么?事實上我已記不清在這座電視塔般的建筑里越獄過多少回,但每一次都被這個兇暴的老漢反揪長發重新拖回牢籠。他每天都拖著鐵棍進來殺我一回,然后氣哼哼鎖門離去。偶爾他會沉寂下來,按著我脖子拖到一張火車餐桌前,然后面無表情地吃著牛扒,審讀著我臉上流露出的各種懼意。

    在那一刻,我是自由的,因為時隔不久他會略感過意不去,返身從內屋端來另一碟菜盤,邀我與他邊吃邊欣賞窗外朦朧的夜景。終于有一天,這個白發老漢開口了。

    “你究竟是誰?干嘛要爬上這座冤瓶?按慣例你早該被我剁了,就像我對付那個猥瑣男那樣。可是,每當我動殺念,卻總是下不去手,趁著這個晚宴,我要你講出實情!”

    “老畜牲,你要點臉行不行,就在這張餐桌前,你嫌我吐血弄臟桌布還殺過我幾回。我每天都會被你打死一次,全不記得了?”聽聞老漢如此輕描淡寫,我跳將起來,罵道:“我就像那吊在高加索峭壁上的普羅米修斯,被刺死后又轉瞬活了回來!你根本殺不了我!”

    “這不可能,哪怕我再討厭一個人,倘若她是名女性,我不會輕動殺念!這是底線!”

    “事實就是你看到的這具誠實身軀。隨著時間流逝,我變得越來越強,而你卻越來越孱弱。所以你最好祈禱哪天別落在我手里,我管你是什么老妖,定要將你抽筋扒皮以泄心頭之恨!”我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遞到他面前,說:“給我斟滿,魏特曼,你別再給我演戲了。知道為何奈何不了我嗎?因為我曾經是你的一部分,你怎可能殺得了自己呢?”

    白發老漢略略吃驚,便端起酒樽規規矩矩為我斟滿,點起支煙默默抽著,要我詳盡說來。我便將成為驍鷙的前因后果向其描述一遍,然后掛起迷人微笑看他是何反應。

    “我不信,既然你知道我會慘遭劫難,干嘛不出手阻止?舉一個你我都記得的實例!”

    “有那么一天,我被你反銬住雙手,你禁止我踏出家門,并說要去隔壁一間出過事的單元尋找答案。那間屋子似乎被人稱作屠宰場,總之是個很晦氣的鬼地方。我與你打了一架,但沒打贏,甦醒后沿著血跡走進那間破屋,然后就被土墻上一口大洞里爬出來的妖怪給偷襲了。”我從白發老漢手中奪過煙蒂,猛吸一口嘆道:“不知這算不算你我共同記得的回憶呢?”

    “那么你是被當場殺了還是逃跑了?跟我描述一下當時的環境,黑夜還是白天?”

    “我被那腦仁般的怪物推下了樓,至于其他不記得了。那是傍晚時分,山雨欲來的昏沉。”我得意洋洋地望著他,笑道:“看來你終于愿意相信我的話了,是嗎?”

    “那是1956年4月13號,下午2點50分,黑色星期五,我們所有人都在那一天,喪失了最摯愛的親人!”白發老漢狂呼一聲,徹底癱倒在木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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