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臧荼帶領一干將領、軍士沖到南城門,心頭猛然一沉,最為擔憂的一幕發(fā)生了。 就見數千大楚軍在一名身姿雄健面容堅毅楚將的帶領下,氣勢如虹,銳不可擋,殺得他的大燕守軍人頭滾滾,血流成河,已然沖過了城門,掠過了門洞,眼看要沖進城中大道來。 驅馬跑了這一大會兒,累得氣喘如牛渾身大汗如澆的臧荼,肥胖圓潤的大臉一抹焦急浮現。 城門內修建的彎曲逼仄又狹窄,為的就是防備敵軍騎兵沖進來沖突踐踏,讓敵軍有再多的人馬也用不上,干瞪眼,只有一步步死攻殺硬奪。 但要是大楚軍再前沖百十步,沖進城中寬闊的大道來,就可以將后方急得“嗷嗷”直叫迫不及待的大楚騎軍給調上來。 一旦大楚騎軍在寬闊大道上拉開架勢,往來馳騁沖突,即使燕軍再多也休想能夠擋住,只有被踐踏屠戮的份兒,到時一切就真正無可挽回了。 臧荼瞪著血紅的雙眼,神色癲狂,對身旁的中尉隸本喝道:“愛卿,速速帶領麾下將士將大楚軍給擋住,一股腦兒全趕出城去!此乃危急之時,整個都城的安危,甚或整個大燕的存亡,都寄托于愛卿身上了,務讓寡人失望!” 中尉隸本健壯如牛,看上去孔武有力如牛,脾性也是執(zhí)拗堅韌如牛,聞言瞪起一雙牛眼,拍著胸口“duang、duang”直響:“大王勿憂,別人怕他大楚軍,我隸本可是不懼,我就讓這些楚賊見識見識我燕地男兒的血性本色!” 臧荼大喜:“好!寡人將四千‘滌蕩軍’交給你統御,然后寡人就在此地親身督戰(zhàn),親眼見愛卿大發(fā)神威,挽狂瀾于既倒,殺大楚軍個片甲不留!” 隸本慨然應喏,就此帶領四千強壯的王宮守衛(wèi)兵士,揮舞兵刃,迎著進攻勢頭強健的大楚軍猛然沖去。 原本大燕守軍被兇猛又殘暴的大楚軍給沖殺的勢頭低迷,戰(zhàn)心崩塌,岌岌可危。隸本率領四千“滌蕩軍”投入進來,如同及時雨,迅速幫助重新穩(wěn)住了形勢。 這四千“滌蕩軍”是臧荼苦心竭慮打造出的一支拱衛(wèi)自身及王國安危的強軍,而今一亮相,果真非同小可。 就見他們全部披掛重甲,手中的兵刃也并非尋常可見的刀劍矛戈,而是——大鐵椎! 在隸本帶領下,一個個吐氣出聲,揮舞大鐵椎不斷猛砸、猛劈、猛掃出去,大開大闔,勢大力沉,更兼步履沉重穩(wěn)健,一步一個腳印,鋼鐵猛獸般向前推動不已。 對面的大楚軍以前真沒有打過這等鐵罐軍,一時間如同老鼠咬烏龜,很有幾分無從下口的感覺,而一旦被大鐵椎給砸中,卻是筋骨盡斷,鮮血迸射,慘不堪言。 大楚軍迅速向前推動的勢頭,就此被生生遏制住。 陣后的臧荼見狀,心頭狂喜,扭頭躊躇滿志的對簇擁的諸將道:“大楚軍再強,也還是人,在我的‘滌蕩軍’下也只有被屠戮的份兒。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待大楚軍被‘滌蕩軍’給打崩潰,逃出城去,立時緊追著掩殺一番!此次我要徹底將項昌小兒給打痛、打慘,讓他對我大燕,對薊縣都城,生出濃重的畏怯,永遠不敢再來進犯!” 諸將此時也都來了精神頭兒,在城頭上眼睜睜看著韓王信軍隊被這大楚軍給屠戮一空而生出的濃重陰霾,大為消散,一個個甚或有些趾高氣揚起來,紛紛不住口對臧荼進行表態(tài),過會兒一定將大楚軍殺個落花流水,給大王狠狠出一口惡氣云云。 看著大楚軍士飛快突進的勢頭被遏制住,主將李毅大怒,大聲呼喝,一邊激勵士氣,一邊在護衛(wèi)親軍的護持下,全力沖擊著這些壯實有力又防御堅固的“鐵罐”! 他大矛揮舞,刺、敲、搠、崩、攔、捅,所遇到的大燕“滌蕩軍”那怕有重甲防御,依舊毫無作用,被他一一絞殺。 王周、季必二將也帶領護衛(wèi)親軍沖殺到一線,配合李毅狙擊“滌蕩軍”。 兩軍一時間犬牙交錯,糾纏交織成一團,大楚軍難以將大燕軍壓進城去,大燕軍也難以將大楚軍給推出城外,戰(zhàn)局在南城門內一時間形成了膠著之勢。 隸本一鐵椎接著一鐵椎橫掃,虎虎生風,將身前大楚軍士給不斷砸飛,聲勢堪稱驚人。他身前狙擋的大楚軍士如空中飛人一樣,接二連三飛上半空,然后重重跌落數米開外,鮮血如綢噴濺,就此重傷。 隸本這般兇殘,大楚兵士卻是絲毫不懼,反而雙眼泛紅,餓獸一樣死盯著他,前仆后繼連綿不絕撲擊過來。 主將李毅勢如怒虎般來回掃蕩,一邊抬頭盯緊了他,見他肆意屠殺麾下將士,怒塞胸口,徑直沖殺過去:“那個大燕將領,且休走,待我來抻量抻量你的斤兩!” 相距不遠的王周、季必,此時也對隸本喝道:“隸本,專門擊殺大楚尋常兵士算得什么猛將?來、來,咱們哥們兒好好親熱親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