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在這平坦的荒原,一旦騎兵拉起速度開始沖鋒,步軍人數再多也只有被踐踏凌虐的份兒。一時間冒產甚至已經看到勝利那金燦燦的光芒在閃爍了。 被砸的頭腦發懵死傷無數的匈奴騎兵,這時也亢奮起來,揮舞著彎刀、長槍,“嗷嗷嗷”狼狐般大呼小叫著,縱騎狂追,就要與冒產說的一般無二,追趕上那些飛逃的楚步軍,然后狠狠的將之用馬匹撞死,用馬蹄踩死,用手中的兵刃砍死、捅死! 然而,不出意外,意外再次降臨了。 一沖入楚步軍陣地,沖在最前的匈奴騎兵坐下的戰馬忽然長聲悲嘶,前蹄一軟,整個身軀失去控制,一頭狠狠扎在地上,硬是摔了個筋骨盡斷。至于背上的匈奴騎兵,臉上的猙獰兇暴也瞬間變作了驚懼莫名,“嗷嗷”大叫變作了“阿巴”“阿巴”的驚呼,紛紛一頭扎地,摔了個七葷八素。 有當場被活活摔死,無疑是最命好的。那些僥幸未死的,被隨后繼續狂沖來的騎兵,生生踐踏成塊,死得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雞賊的縮在三萬騎軍中后方位置的右賢王冒產,見前方的騎軍一排又一排接連栽倒,盡皆慘死,臉上的瘋狂囂張瞬間凝固了。 他臨戰經驗堪稱豐富,瞬間明白過來,地上,被那些矮腳羊撒了刺馬蹄的東西! 冒產的推測無比正確。 項昌將工匠作坊打造的“鐵蒺藜”給帶了來,就此狠狠陰了匈奴騎兵一把。剛才楚步軍兵士一邊后退,一邊悄悄將之灑在了地上。匈奴騎兵高速飛奔的戰馬踩在上面,直接被刺穿馬蹄…… 冒產氣怒交集,七竅生煙。 先是被拋石機給砸死打傷了數千,而今又被這陰毒的鐵刺給斷送了數千,一個楚步軍還沒有殺到,精悍勇猛的匈奴騎兵已經報銷了足足近萬。 沖擊的匈奴騎兵見前方死傷這般慘重,一陣慌亂,拼死勒住戰馬,高低不向前沖了。——他們雖然一根筋,上了戰場不要命,畢竟不是不知死活的大傻子。 只是他們強行收住了前沖之勢,后方依舊不清楚發生了什么,還急著趕上前去砍殺矮腳羊呢,依舊源源不斷沖上來,如此將停住的他們給硬生生撞死踏死不知多少…… 見騎軍隊列擠壓簇擁,亂不堪言,冒產高聲怒罵著,命身旁的將領立即前去指揮,重新組織起陣列。 對面的楚步軍揮舞著旗幟、兵刃,發出一陣歡呼大笑,紛紛對著匈奴騎兵大罵: “你們過來呀!匈奴狗兒,怎么龜縮了?倒是繼續沖呀!” 冒產氣塞胸口,鼻孔粗圓,牛一樣噴吐著粗重的白氣,命鮮卑王阿其勒圖、烏桓王哈丹昭日格,各自帶領一萬騎軍繞到楚步軍兩側同時發起沖擊。 正面戰場灑滿了鐵蒺藜,要沖過去至少還要填進去數千騎軍,冒產自然不愿繼續下令前沖了。 鮮卑王阿其勒圖、烏桓王哈丹昭日格帶領騎軍抵達楚步軍左右兩翼,同樣憋了一肚皮火氣的他們,揮騎就沖。那知道前排全身甲胄列陣整齊的楚步軍,飛快后退,露出了后方被擋住的一架架——三弓床弩! 偌大的床架上,三弓齊開,架上了一根根雪亮尖銳、長粗筆直的鐵箭。 隨著一聲令下,“嗡”的一陣炸耳的爆響中,同時發射而出。 一根根鐵矛般的鐵箭“啉”“啉”“啉”平射而出,所遇無論是戰馬還是匈奴騎兵,盡數被一舉洞穿,輕易撕裂。 射透人馬后,其勢絲毫不衰,拖著血紅色長尾繼續貫穿不止,往往一舉要射透四五重陣列,才力道消盡。 最前的四五排匈奴騎兵就此被齊刷刷的被割倒在地,奔涌的血醬瞬間鋪滿了大地。 這段時間工匠作坊夜以繼日,生產出了數千架之多的“三弓床弩”,這次被項昌全部帶了來,就此一舉建功。 鮮卑王阿其勒圖與烏桓王哈丹昭日格也是兩員悍將,那怕被一舉射殺了數千騎軍,心頭驚懼,卻知這些勁弩與剛才的投石機一樣重新裝箭需要時間,因此指揮匈奴騎兵前沖不止,企圖一鼓作氣殺到近前,與楚步軍進行接戰。 在他們看來,只要能夠接戰,則此戰大局抵定! 畢竟騎軍打步軍,屬于降維打擊,絕對萬無一失。 就在兩支騎軍硬抗著慘重死傷沖到楚步軍近前時,列隊整齊的楚步軍不慌不忙端起一架架——楚昌連弩,同時扳動機括,又有無數根弩箭爆射出來,密集的蝗蟲般纘射過來。 經過改造的楚昌連弩勁力猛,射程遠,準頭強,更兼射速快,威力可以說遠遠勝過弓箭。 造此打擊,匈奴騎兵像是烈日下爆開的豆子一樣,接二連三紛紛墜落馬下。 后方的右賢王冒產雙眼瞪的溜圓,圓墩墩的大餅臉滿是呆滯之色,像是被強暴的次數過多,有些擺爛的逆來順受了。 鮮卑王阿其勒圖與烏桓王哈丹昭日格也近乎絕望,到了這個地步,總不能再退縮吧?自己約的炮,含淚也要打完,唯有硬著頭皮沖下去了。 當然,根據兩王估測,而今兩軍距離已經堪稱近在咫尺了,而這弩箭裝填無疑同樣需要時間,根本來不及做第二輪射擊,自己麾下騎軍的馬蹄就將狠狠踐踏到他們臉龐上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