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避孕計劃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流產(chǎn)了。 穆衍被罰著打了幾天的地鋪,沒成親前睡在街上也不覺得如何,可回想起之前抱著香香軟軟的媳婦兒入睡的日子,頓時有些不是滋味兒了。 偏偏姜泠狠了心腸要給他教訓(xùn),任他從早纏到晚,也沒有絲毫要改口的意思,反而他越是耍賴,日子便越是往后拖。 穆衍只能乖乖的認(rèn)了,又不敢讓其他下人們看了笑話,索性每天天不亮就醒了收拾被褥,佯裝無事的走出門去。 玄影不知這家伙突然從哪來的邪火,一連幾日狠狠操練他們不說,還要讓他們跟東城兵馬司來一回同僚間的友好交流。 就魏知煜那水平? 他親自教出來的,有幾斤幾兩簡直再清楚不過,平常抓小毛賊都抓不好,最多幫鄰里間解決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哪有臉敢向他們北斗都司挑戰(zhàn)?! 但穆衍一臉篤定,打定主意要給東城兵馬司一個下馬威。 ……結(jié)果自然不必懷疑。 魏知煜被欺負(fù)的很慘,連同他的好哥們面癱林景曄,都被毫不留情的打破了臉。 “你太過分了!”魏知煜急得跳腳,指著穆衍的鼻子就開始罵了。 穆衍沒理他,甚至還想沖上去再揍他一頓,若不是他早年滿腦子污穢,送那玩意兒給他,現(xiàn)在他怎么可能被阿泠踢下榻? 阿泠沒錯,他也沒錯,那就是魏知煜錯了! 玄影按著這群憨貨欺負(fù)了一頓,神色也輕松許多,笑著道:“還不都是為了咱們京城的治安?兵馬司可是京城的守備力量,多少百姓指望著,魏指揮使可千萬不要松懈啊。” 魏知煜臉都綠了,他們兵馬司多大點兒能耐他這個當(dāng)指揮使的還能不清楚?這高帽子戴的,真是叫人說不出話來。 “駙馬爺,咱們哪兒又招你了?”魏知煜看見穆衍一臉你欠了我很多錢的模樣,略帶無語道,“總不能是跟公主吵架了吧?” 穆衍一記眼刀丟過來,魏知煜頓時不敢吭聲了。 也是,除了公主殿下,還有誰能讓他吃癟? 魏知煜從地上爬起來,甩甩袖子,走到他跟前說道:“公主跟你鬧別扭了?你再怎么說也是一個大男人,該讓著點兒公主,生氣了就哄去啊,你折騰我做什么……” 再次被戳到同腳,穆衍狠狠地殺過來一眼,轉(zhuǎn)身走了。 他又何嘗不想好好哄,可惜阿泠全然不吃這一套,非要讓他吃了這教訓(xùn)不可……穆衍心里越想越是難受,吃習(xí)慣了肉猛不丁連肉腥味兒都沾不著,他這心里也委實難受。 好在吃齋的日子很快就過去了,等到穆衍想要痛痛快快開葷的時候,姜泠反把他扣住了,美名其曰教訓(xùn)他一頓。 穆衍被姜泠的主動刺激得頭皮發(fā)麻,一整晚上都是暈乎乎的,恨不得黏在她身上。 待到第二天醒來,穆衍覺得自己又可以飄了。 美滋滋! 只是姜堰和姜擎想讓他去書院念書的主意到底沒有推干凈。 于是穆衍把玄鳴玄影幾個一起安排上了。 沈家過了年關(guān)便又回了西南,原本在朝中任職的沈家子嗣也都被扔到了外地,留在京城的只剩下了沈家老二,沈清墨一人。 姜泠本就有些好奇,沒忍住跑進宮去問姜照,以沈家的名望和底氣,想要全都留在京城也使得,西南并非富庶之地,為官任職也頗為辛苦。 姜照卻沒應(yīng)她,隨意找了理由圓過去。有些事他沒辦法追究,但并不代表他不在意。 姜熙在年關(guān)前就已經(jīng)病死,臨走前他去看了一眼,身形削瘦,都已不成人樣了,身為他的兄長,縱然是他十惡不赦,看到他這副模樣,姜照便再也生不出任何氣來。 若是當(dāng)年他早些挑破兄弟間的隔閡,或許姜熙便不會走歪路,又或許當(dāng)初只要沈家軟一些,他強硬一下當(dāng)個壞人,如今也不會走到這種地步。 可惜沈家這數(shù)百年來,又何曾真正的屈服過? 大周才俊輩出,他并非無人可用,從前他念著兩家的親近,總會多忍讓些,可現(xiàn)在倒也不必了。 見到父皇心意已決,姜泠也沒敢再問起這些事,轉(zhuǎn)而提起了太子妃的肚子。 姜擎和魏知盈兩人大婚已有兩年了,太子妃的肚子還沒有動靜,姜擎倒也不著急,后院里依舊空蕩蕩的,處理政務(wù)之余便攛掇著姜堰一起蹴鞠。 姜泠反倒是先替他急上了,她印象中前世大皇兄早就有了子嗣,雖說娶得并非魏知盈,卻也是名門貴女,她嫁出去的時候,姜擎的孩子剛滿月。 誰知姜泠剛問起來,姜照便笑了:“這不是還沒來得及跟你說,今早的消息,王太醫(yī)已經(jīng)把過脈了,倒是你——” 姜照忽而一頓,神色勉強的笑了笑,輕聲道:“也不必著急,你還小呢。” “也不小了……”姜泠嘀咕道。 “怎么,他著急了?”姜照的臉色沉了沉,雖說他們夫妻間的事他不適合插手,但事關(guān)姜泠,他也不愿意退讓。 女子生產(chǎn)乃是九死一生的難關(guān),眼下姜泠年紀(jì)還小,多做些準(zhǔn)備比什么都強。 姜泠連忙道:“這倒是沒有,他……他不著急,反倒想著避一避……” 姜照的臉色頓時更不好看了,身為過來人他當(dāng)然知曉這意味著什么,穆衍這小子竟然敢讓阿泠用避子湯?膽大包天! 阿泠愿不愿意生,該不該生是一回事兒,這小子膽敢欺負(fù)阿泠便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膽敢讓你用避子湯?!”姜照的聲音都高了些。 避子湯對身體沒有什么好處,向來都是用在賤妾身上,但凡正經(jīng)一點兒的女兒家,誰會用這個? 穆衍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沒……”姜泠頓時紅了臉,后悔不該跟父皇提起這事,只能小聲解釋道,“不是避子湯,是他覺得兒臣身子骨沒那么好,自己……” 姜照不自在的輕咳兩聲,說道:“好好調(diào)養(yǎng)著,你從小就嬌氣,冷風(fēng)一吹都能受寒,是該仔細(xì)著些。” 雖知曉穆衍不敢苛待姜泠,可他總有些不放心,凡事都容易往壞里想。 既然穆衍也為著姜泠考慮,那他也沒什么好擔(dān)憂的了,隨即道:“太子妃有孕在身,日子難免悶了些,你若是有空就常去坐坐。” “父皇想兒臣常來就直說么,左右兒臣在府里也是閑著,到宮里還能蹭幾頓御膳用。”姜泠笑瞇瞇的說道。 姜照干咳兩聲,擺擺手讓她出去,臉上卻不由自主的帶了些喜色。 宮里冷清,姜擎又是個拘束的,日日枯坐對政務(wù),難免無聊。 他倒是盼著宮里趕快熱鬧起來。 沒想到姜照的愿望在這一年的除夕夜便實現(xiàn)了。 魏知盈這胎雖是頭胎,卻懷相極好,等漸漸月份大了,太醫(yī)再去診脈,竟診出了更好的消息來。 竟是罕見的一胞雙胎! 姜擎樂了許久,就連魏知煜也高興的連番往宮里跑,巴不得天天湊在妹妹身邊看著。 也虧著魏知盈從小習(xí)武,身子骨比一般的女子都要健壯,一路平穩(wěn)的懷胎十月,終于在入冬后順利的產(chǎn)下一對雙生子。 兩個小家伙長得一模一樣,就連脾氣也幾乎完全相同,格外的愛鬧騰。 清冷的皇宮瞬間變成了哭聲修羅場,兩個小家伙從早到晚,稍有不順便用嘹亮的嗓音宣告自己的不滿,折騰得姜擎只能又給他們尋了四個奶娘,輪番照顧著。 等到除夕夜宴的時候,這兩個小家伙已經(jīng)會翻身了,抱在奶娘懷里,一身紅色的錦衣打扮得極其漂亮。 姜照逗逗這個,摸摸那個,白皙又肉嘟嘟的小臉像是奶酪似的,戳上去又軟又滑,還帶著淡淡的奶香味兒,他沒忍住把兩個小家伙抱了起來。 “阿泠小時候可比他們兩個乖多了,見了誰都傻乎乎的笑,哪像這兩個小家伙,動不動就哭,旁人抱起來還要還挑一挑。”姜照說道。 姜擎郁悶道:“父皇這就嫌棄上了,他兩個也只是剛開始不讓您抱便罷了,現(xiàn)在不也讓了?倒是兒臣……都給他們當(dāng)牛做馬這么久了,碰一下就哭,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兒臣摸了他一下。” “大哥,那是你抱的姿勢不對,”姜泠笑著說道,“他們在你懷里不舒服,總要找個人做主,可不是要哭一場。” 姜堰跟著說道:“可不是,大哥小時候還想抱阿泠呢,可惜啊……父皇不讓。” ……姜擎頓時不吭聲,他記得小時候阿泠也是讓他抱過的,可惜沒抱兩次就被父皇攆走了。 正在這時,御膳房過來送膳了。 姜泠嗅到淡淡的魚腥味兒,突然胃里開始犯惡心,止不住的干嘔起來。 御膳房連忙把那幾道菜撤了下去,姜泠卻沒什么好轉(zhuǎn),小臉依舊有些發(fā)白,穆衍連忙把王太醫(yī)揪了過來。 姜泠垂眸摸摸自己的小腹,眼底帶了些笑意,等到王太醫(yī)任勞任怨的把完脈,確認(rèn)她的確是有喜了,姜照才松了口氣,大手一揮,讓他領(lǐng)了兩道魚腥味兒很大的御膳回去。 穆衍緊張的手心冒出了一層汗,眼神不住的往姜泠的小腹上瞄,想起東宮里兩個鬧騰的小家伙,默默祈禱這一胎是個女兒。 最好是長得像阿泠一樣,脾氣和性子也隨了阿泠才好。 姜泠卻跟他想得完全不一樣,她盼著這一胎是個兒子,最好長得像穆衍多一些,讓她有機會瞧瞧穆衍小時候是什么模樣。 她一定會好好愛他,把穆衍沒能得到的東西,全都捧到他跟前。 外面大雪紛飛,夜色如墨,昭陽宮里卻是一片喜樂。 待到夜半時分,宮外的百姓熱鬧起來,姜照望著深沉的雪夜,一點點撫摸著畫中人的臉龐。 布滿風(fēng)霜的面容上,眉眼一如當(dāng)年清澈。 又是一個好年頭…… 兒女喜樂,天下太平。 愿此后歲歲如今。 當(dāng)年深秋,姜泠順產(chǎn)誕下一子,形似穆衍,取名穆陽,極盡寵愛。 (正文完) 姜照的臉色頓時更不好看了,身為過來人他當(dāng)然知曉這意味著什么,穆衍這小子竟然敢讓阿泠用避子湯?膽大包天! 阿泠愿不愿意生,該不該生是一回事兒,這小子膽敢欺負(fù)阿泠便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膽敢讓你用避子湯?!”姜照的聲音都高了些。 避子湯對身體沒有什么好處,向來都是用在賤妾身上,但凡正經(jīng)一點兒的女兒家,誰會用這個? 穆衍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沒……”姜泠頓時紅了臉,后悔不該跟父皇提起這事,只能小聲解釋道,“不是避子湯,是他覺得兒臣身子骨沒那么好,自己……” 姜照不自在的輕咳兩聲,說道:“好好調(diào)養(yǎng)著,你從小就嬌氣,冷風(fēng)一吹都能受寒,是該仔細(xì)著些。” 雖知曉穆衍不敢苛待姜泠,可他總有些不放心,凡事都容易往壞里想。 既然穆衍也為著姜泠考慮,那他也沒什么好擔(dān)憂的了,隨即道:“太子妃有孕在身,日子難免悶了些,你若是有空就常去坐坐。” “父皇想兒臣常來就直說么,左右兒臣在府里也是閑著,到宮里還能蹭幾頓御膳用。”姜泠笑瞇瞇的說道。 姜照干咳兩聲,擺擺手讓她出去,臉上卻不由自主的帶了些喜色。 宮里冷清,姜擎又是個拘束的,日日枯坐對政務(wù),難免無聊。 他倒是盼著宮里趕快熱鬧起來。 沒想到姜照的愿望在這一年的除夕夜便實現(xiàn)了。 魏知盈這胎雖是頭胎,卻懷相極好,等漸漸月份大了,太醫(yī)再去診脈,竟診出了更好的消息來。 竟是罕見的一胞雙胎! 姜擎樂了許久,就連魏知煜也高興的連番往宮里跑,巴不得天天湊在妹妹身邊看著。 也虧著魏知盈從小習(xí)武,身子骨比一般的女子都要健壯,一路平穩(wěn)的懷胎十月,終于在入冬后順利的產(chǎn)下一對雙生子。 兩個小家伙長得一模一樣,就連脾氣也幾乎完全相同,格外的愛鬧騰。 清冷的皇宮瞬間變成了哭聲修羅場,兩個小家伙從早到晚,稍有不順便用嘹亮的嗓音宣告自己的不滿,折騰得姜擎只能又給他們尋了四個奶娘,輪番照顧著。 等到除夕夜宴的時候,這兩個小家伙已經(jīng)會翻身了,抱在奶娘懷里,一身紅色的錦衣打扮得極其漂亮。 姜照逗逗這個,摸摸那個,白皙又肉嘟嘟的小臉像是奶酪似的,戳上去又軟又滑,還帶著淡淡的奶香味兒,他沒忍住把兩個小家伙抱了起來。 “阿泠小時候可比他們兩個乖多了,見了誰都傻乎乎的笑,哪像這兩個小家伙,動不動就哭,旁人抱起來還要還挑一挑。”姜照說道。 姜擎郁悶道:“父皇這就嫌棄上了,他兩個也只是剛開始不讓您抱便罷了,現(xiàn)在不也讓了?倒是兒臣……都給他們當(dāng)牛做馬這么久了,碰一下就哭,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兒臣摸了他一下。” “大哥,那是你抱的姿勢不對,”姜泠笑著說道,“他們在你懷里不舒服,總要找個人做主,可不是要哭一場。” 姜堰跟著說道:“可不是,大哥小時候還想抱阿泠呢,可惜啊……父皇不讓。” ……姜擎頓時不吭聲,他記得小時候阿泠也是讓他抱過的,可惜沒抱兩次就被父皇攆走了。 正在這時,御膳房過來送膳了。 姜泠嗅到淡淡的魚腥味兒,突然胃里開始犯惡心,止不住的干嘔起來。 御膳房連忙把那幾道菜撤了下去,姜泠卻沒什么好轉(zhuǎn),小臉依舊有些發(fā)白,穆衍連忙把王太醫(yī)揪了過來。 姜泠垂眸摸摸自己的小腹,眼底帶了些笑意,等到王太醫(yī)任勞任怨的把完脈,確認(rèn)她的確是有喜了,姜照才松了口氣,大手一揮,讓他領(lǐng)了兩道魚腥味兒很大的御膳回去。 穆衍緊張的手心冒出了一層汗,眼神不住的往姜泠的小腹上瞄,想起東宮里兩個鬧騰的小家伙,默默祈禱這一胎是個女兒。 最好是長得像阿泠一樣,脾氣和性子也隨了阿泠才好。 姜泠卻跟他想得完全不一樣,她盼著這一胎是個兒子,最好長得像穆衍多一些,讓她有機會瞧瞧穆衍小時候是什么模樣。 她一定會好好愛他,把穆衍沒能得到的東西,全都捧到他跟前。 外面大雪紛飛,夜色如墨,昭陽宮里卻是一片喜樂。 待到夜半時分,宮外的百姓熱鬧起來,姜照望著深沉的雪夜,一點點撫摸著畫中人的臉龐。 布滿風(fēng)霜的面容上,眉眼一如當(dāng)年清澈。 又是一個好年頭…… 兒女喜樂,天下太平。 愿此后歲歲如今。 當(dāng)年深秋,姜泠順產(chǎn)誕下一子,形似穆衍,取名穆陽,極盡寵愛。 (正文完) 姜照的臉色頓時更不好看了,身為過來人他當(dāng)然知曉這意味著什么,穆衍這小子竟然敢讓阿泠用避子湯?膽大包天!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