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在跟著卓郁參回寶繁城的路上, 江遲秋不由想到——自己曾經(jīng)去過這個世界的未來。 在那一世江遲秋是一個演員,甚至還演過“卓明熙”這個角色。如果江遲秋的記憶沒有出錯,他還去過自己的紀(jì)念博物。 當(dāng)時博物館的工作人員說, 自己的劍是在國師的道觀找到的。 那一世的江遲秋暫時封印了《盛月闌珊》這個世界的記憶, 當(dāng)時他聽到這句話之后沒有非常特殊的感受。 可是現(xiàn)在……江遲秋一想起這件事, 心情就很是難受。 其實現(xiàn)在江遲秋去各個世界也并非完全自由, 例如他不能在自己生活在這個世界的時候來到這里。 江遲秋之所以現(xiàn)在能夠來到《盛月闌珊》,正是因為這個世界的他已經(jīng)死了。但是嚴(yán)莫償沒有,這個世界的明晝知依舊好好地活著,現(xiàn)在的“明晝知”還對所謂的穿越和系統(tǒng)一無所知。 一想到這個江遲秋就等不及現(xiàn)在就去諸鳳觀,將自己還活著的事情告訴嚴(yán)莫償。 可惜的是這一次卓郁參并沒有去諸鳳觀,自從上一次明晝知說了那些話后,卓郁參就有點懼怕去諸鳳觀以及面對真相。 在最近這幾天,遷都相關(guān)事宜都是其它人和明晝知進行溝通的。 離開城郊的墓地后, 卓郁參一路沉默的坐車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半個時辰后,東宮。 一名身著米黃色衣衫的女子正靜靜的坐在蓮花池邊喂魚, 她的五官本就精致,此時整個人更是帶了一點憂郁的氣質(zhì)更顯得無比迷人。 雖然已經(jīng)認(rèn)識女人了很久,但是見到她現(xiàn)在的樣子, 附近的低著頭的侍女依舊隔上一會便會抬頭看一眼她。 “王妃”卓郁參來到了池邊的亭子這里,他輕輕地叫了一下女人, “你怎么坐在這里,當(dāng)心著涼。” 卓郁參的話音落下去后好一會, 女人方才慢慢地轉(zhuǎn)身向他看去。 “你來了……”江荷夏淡淡笑了一下, 并起身向他走來。 看到女人不達眼底的笑意,卓郁參的心中又是一陣酸澀。 他和江荷夏從小就認(rèn)識,可以算是青梅竹馬。在卓郁參的印象中, 小時候的江荷夏個性應(yīng)該是十分活潑的。當(dāng)時她和江遲秋在一起,每天都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江遲秋? 剛一想到這里,那天明晝知的話又一次在卓郁參的腦海之中重復(fù)響了起來。 是啊,江遲秋。卓郁參知道江荷夏的個性就是從江遲秋走后變成這樣的。 和明晝知不一樣,江荷夏還單純的以為江遲秋是因為生病、受傷去世的,正是因此江荷夏并沒有怨恨卓郁參,她只是整個人變得落寞了起來。 就在卓郁參看到江荷夏的同時,江遲秋也看到了她。 卓郁參好像還有事情要做,兩人簡單的聊了幾句之后,他便準(zhǔn)備離開了。 正是這個時候,江遲秋趕緊趁此機會附在了江荷夏頭頂?shù)挠耵⑸稀? 接著又過了一刻鐘,離開了荷花池的女人慢慢走到了東宮的佛堂里去。這地方雖然說是佛堂,但實際上也像是一間巨大的茶室。 進門之后江荷夏并沒有上香,在江遲秋印象里,一向喜動的女人緩緩坐到小桌邊,竟開始提筆抄寫起了經(jīng)文。 他記起自己當(dāng)年第一次來到這里的時候,便被父母罰著和江荷夏一起抄寫了家規(guī)。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就在太陽完全下山的時候,江遲秋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忽然離開了那個發(fā)簪,且還出現(xiàn)在了這間佛堂里面。 臥槽,這樣不會嚇倒人嗎?江遲秋自己都愣了一下。 就在江遲秋糾結(jié)他會不會嚇到人的時候,正在抄寫經(jīng)文江荷夏好像是感覺到什么一樣忽然抬起了頭來。 江遲秋確定,這一刻她看到了自己。 江荷夏手中的毛筆“啪嗒”一下掉了下來,飛濺出來的墨汁一下就將女人的衣擺染花,但是她一點也沒有反應(yīng)。江荷夏目光呆滯,她兩只手扶在桌上,無比艱難的將整個身子撐了起來。 “遲……遲秋?”江荷夏的聲音在顫抖。 沒有辦法,江遲秋只能慢慢地走到了江荷夏的身邊。 他沉默一會,方才向女人叫出了:“荷夏姐……”這三個字。 對于江荷夏來說,她有一年沒有見過江遲秋了。 但是對江遲秋來說,他卻已經(jīng)有好幾世,數(shù)不清楚多少年沒有見過眼前的人。但是就在和江荷夏對視的這一眼,屬于這個世界的記憶再一次一齊涌了上來。 “遲秋你,你……”江荷夏甚至結(jié)巴了起來。 見狀江遲秋連忙快步走到了江荷夏的身邊,但是他張了張嘴卻也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好。 江荷夏慢慢向江遲秋走來,并下意識的想要擁抱一下眼前的男人。但是她沒有成功,江荷夏的手從江遲秋只有個虛影的身體里穿了過去。 見狀,江遲秋的鼻子竟然也有點泛酸。 雖然沒有了系統(tǒng),但好歹是個神族的江遲秋也是能夠感受到世界法則的,他知道自己不能在江荷夏的面前維持太長時間。 于是江遲秋便想要趕緊借著這個機會告訴江荷夏,讓她將自己送到諸鳳觀那里去。 “荷夏姐別哭”江荷夏笑了一下說,“我回來了……” 江荷夏吸了吸鼻子,努力調(diào)整呼吸問道:“遲秋你這一次回來……能呆多久?這樣可以嗎?” 或許是因為穆朝的人都很迷信,江荷夏倒是很快就接受了弟弟死而復(fù)生這一點。 聞言江遲秋趕緊說:“我也不知道自己能維持多長時間,現(xiàn)在我只能附身在你的玉簪上。” 江荷夏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摸了一下自己發(fā)間的玉簪。 江遲秋停頓了一下說:“荷夏姐,能帶我去諸鳳觀嗎?” “可以,當(dāng)然!”剛才還在愣神的江荷夏一下被江遲秋的話激活,女人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發(fā)間的玉簪拿了下來,接著便打算直接離開這里。 就在此時她和江遲秋一起看到——男人的身體正在逐漸變得透明。而江遲秋對江荷夏說話時候的聲音,也一點點的小了下來。 現(xiàn)在和江荷夏都知道,現(xiàn)在他們只能再說幾句話了。 女人離開佛堂的腳步不由一頓,她站在原地稍稍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顫抖著聲音將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問了出來。 “遲秋你的死……和殿下有關(guān)系嗎?” 江荷夏說的殿下就是《盛月闌珊》的主角卓郁參。 江荷夏的問題叫江遲秋不由大吃了一驚,他沒有想到江荷夏竟然會和自己提起這件事。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這似乎也并不奇怪。 江荷夏是一個聰明人,同時她的消息也很靈通。在這樣的條件下,江荷夏猜到一些什么傳言并不是一件難以想象的事情。 她其實并沒有徹底相信江遲秋是因傷病去世的。 江荷夏的話音落下后,江遲秋沉默了一會。 就在女人逐漸緊張起來的時候,卻見江遲秋再一次向她走了過來。 江遲秋慢慢的伸出手去于虛空之中撫摸了一下姐姐的面頰,“沒有……”在消失之前,江遲秋這樣對江荷夏說。 江遲秋離開后,國師明晝知曾經(jīng)在諸鳳觀中為他做法多日。 甚至于江荷夏還隱約聽聞,國師嘗試了好幾個法子想要將江遲秋喚回來。 但是江荷夏都沒有詳細(xì)去了解,在江遲秋一開始離開的那陣子里,她還有所有的江家人,都恐懼聽到“江遲秋”這個名字。 因此這一次是江遲秋離開之后,江荷夏第一次來到諸鳳觀中。 江荷夏的馬車到達這里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 看到這蜿蜒向前的山路,江荷夏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十幾年前的那一幕——當(dāng)年就是在這里,她和江遲秋第一次遇到了彼時還不是國師的明晝知…… 女人不由嘆了一口氣,她下意識的攥緊了手中的玉簪慢慢向上走去。 諸鳳觀中人休息時間一向很早,現(xiàn)在諸鳳觀大半的房間都已經(jīng)黑了下來。但是眼神不錯的江荷夏看到,諸鳳觀最中心的那一間房子依舊亮著燈。 “太子妃殿下”諸鳳觀中人看到江荷夏后連忙上前給女人行了一個禮,“我去為您叫國師大人。” 聞言江荷夏輕輕地擺了擺手,“不必了”女人看了一眼前方的燈光說道,“我自己去找他就好。” “是,殿下。”白衣男子慢慢退了回去。 江荷夏深吸一口氣,慢慢地推開了明晝知房間的大門。 隨著木門的“吱呀”一聲,站在不遠(yuǎn)處的明晝知轉(zhuǎn)身看了過來。 他回頭的時候本是緊鎖著眉毛的,但在看到來人是江荷夏后,明晝知立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太子妃殿下?”不知怎的,明晝知地心跳速度忽然快了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緊張什么。 借著燈光明晝知看到,此時江荷夏的眼眶通紅,看上去好像剛才哭過一場。 在這一年時間里,明晝知對周圍的一切都是一種漠不關(guān)心的態(tài)度,但是現(xiàn)在他卻突然有無數(shù)個問題生出,想要問出現(xiàn)在這里的江荷夏。 江荷夏走上前輕輕向明晝知點了一個頭,她將手中的玉簪放在了桌上,接著抬眸無比鄭重的對明晝知說:“國師大人,今日我來這里,全是為了一位故人。” 江荷夏慢慢向江遲秋走來,并下意識的想要擁抱一下眼前的男人。但是她沒有成功,江荷夏的手從江遲秋只有個虛影的身體里穿了過去。 見狀,江遲秋的鼻子竟然也有點泛酸。 雖然沒有了系統(tǒng),但好歹是個神族的江遲秋也是能夠感受到世界法則的,他知道自己不能在江荷夏的面前維持太長時間。 于是江遲秋便想要趕緊借著這個機會告訴江荷夏,讓她將自己送到諸鳳觀那里去。 “荷夏姐別哭”江荷夏笑了一下說,“我回來了……” 江荷夏吸了吸鼻子,努力調(diào)整呼吸問道:“遲秋你這一次回來……能呆多久?這樣可以嗎?” 或許是因為穆朝的人都很迷信,江荷夏倒是很快就接受了弟弟死而復(fù)生這一點。 聞言江遲秋趕緊說:“我也不知道自己能維持多長時間,現(xiàn)在我只能附身在你的玉簪上。” 江荷夏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摸了一下自己發(fā)間的玉簪。 江遲秋停頓了一下說:“荷夏姐,能帶我去諸鳳觀嗎?” “可以,當(dāng)然!”剛才還在愣神的江荷夏一下被江遲秋的話激活,女人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發(fā)間的玉簪拿了下來,接著便打算直接離開這里。 就在此時她和江遲秋一起看到——男人的身體正在逐漸變得透明。而江遲秋對江荷夏說話時候的聲音,也一點點的小了下來。 現(xiàn)在和江荷夏都知道,現(xiàn)在他們只能再說幾句話了。 女人離開佛堂的腳步不由一頓,她站在原地稍稍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顫抖著聲音將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問了出來。 “遲秋你的死……和殿下有關(guān)系嗎?” 江荷夏說的殿下就是《盛月闌珊》的主角卓郁參。 江荷夏的問題叫江遲秋不由大吃了一驚,他沒有想到江荷夏竟然會和自己提起這件事。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這似乎也并不奇怪。 江荷夏是一個聰明人,同時她的消息也很靈通。在這樣的條件下,江荷夏猜到一些什么傳言并不是一件難以想象的事情。 她其實并沒有徹底相信江遲秋是因傷病去世的。 江荷夏的話音落下后,江遲秋沉默了一會。 就在女人逐漸緊張起來的時候,卻見江遲秋再一次向她走了過來。 江遲秋慢慢的伸出手去于虛空之中撫摸了一下姐姐的面頰,“沒有……”在消失之前,江遲秋這樣對江荷夏說。 江遲秋離開后,國師明晝知曾經(jīng)在諸鳳觀中為他做法多日。 甚至于江荷夏還隱約聽聞,國師嘗試了好幾個法子想要將江遲秋喚回來。 但是江荷夏都沒有詳細(xì)去了解,在江遲秋一開始離開的那陣子里,她還有所有的江家人,都恐懼聽到“江遲秋”這個名字。 因此這一次是江遲秋離開之后,江荷夏第一次來到諸鳳觀中。 江荷夏的馬車到達這里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 看到這蜿蜒向前的山路,江荷夏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十幾年前的那一幕——當(dāng)年就是在這里,她和江遲秋第一次遇到了彼時還不是國師的明晝知…… 女人不由嘆了一口氣,她下意識的攥緊了手中的玉簪慢慢向上走去。 諸鳳觀中人休息時間一向很早,現(xiàn)在諸鳳觀大半的房間都已經(jīng)黑了下來。但是眼神不錯的江荷夏看到,諸鳳觀最中心的那一間房子依舊亮著燈。 “太子妃殿下”諸鳳觀中人看到江荷夏后連忙上前給女人行了一個禮,“我去為您叫國師大人。” 聞言江荷夏輕輕地擺了擺手,“不必了”女人看了一眼前方的燈光說道,“我自己去找他就好。” “是,殿下。”白衣男子慢慢退了回去。 江荷夏深吸一口氣,慢慢地推開了明晝知房間的大門。 隨著木門的“吱呀”一聲,站在不遠(yuǎn)處的明晝知轉(zhuǎn)身看了過來。 他回頭的時候本是緊鎖著眉毛的,但在看到來人是江荷夏后,明晝知立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太子妃殿下?”不知怎的,明晝知地心跳速度忽然快了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緊張什么。 借著燈光明晝知看到,此時江荷夏的眼眶通紅,看上去好像剛才哭過一場。 在這一年時間里,明晝知對周圍的一切都是一種漠不關(guān)心的態(tài)度,但是現(xiàn)在他卻突然有無數(shù)個問題生出,想要問出現(xiàn)在這里的江荷夏。 江荷夏走上前輕輕向明晝知點了一個頭,她將手中的玉簪放在了桌上,接著抬眸無比鄭重的對明晝知說:“國師大人,今日我來這里,全是為了一位故人。” 江荷夏慢慢向江遲秋走來,并下意識的想要擁抱一下眼前的男人。但是她沒有成功,江荷夏的手從江遲秋只有個虛影的身體里穿了過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