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哈立德望著議事廳外的夜空,那里有真主的星辰在閃爍,他忽然明白,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暫時的退讓不是怯懦,是為了守護真主賜予的帝國,守護沙漠雄鷹的家園。 夜幕漸深,巴格達王宮的燈火徹夜未熄。使者帶著阿拉伯的貢品與和平的意愿,跨上真主賜予的良馬,朝著東方疾馳而去;而議事廳內,歐麥爾三世仍在翻看唐軍的軍情簡報,指尖反復劃過“半月滅吐蕃”的字句,口中輕聲祈禱:“真主啊,請保佑您的子民,遠離東方的戰火……” 底格里斯河的流水靜靜流淌,仿佛在訴說著沙漠帝國的惶惑與抉擇。從這一刻起,阿拉伯帝國東擴的野心,被大唐的威名牢牢鎖在了阿姆河西岸。 那個遙遠而強大的東方王朝,已成為沙漠雄鷹心中,由真主見證的不可逾越的天塹。 —— 貞觀二十六年夏,底格里斯河畔的巴格達被暑氣籠罩,一支身著緋色朝服的隊伍正從阿曼沙漠邊緣緩緩走來。 大唐使者王成率領的百人使團,牽著馱載國書與禮品的駱駝,終于抵達這片陌生的土地。從長安出發的八個月里,他們雖遇風沙與高原,卻憑充足的補給與沿途城邦的協助順利前行,此刻王成勒住馬,目光掠過前方的城市,心中滿是對異域風貌的好奇。 進入阿拉伯帝國境內的第一站,是中亞的布哈拉城邦。 王成站在城門前,只見城墻由土黃色磚石砌成,與大唐長安的青磚城墻截然不同,城門上方雕刻著繁復的幾何圖案,不見龍紋卻有星月符號。 “這城墻雖堅固,卻無長安城墻的規制。” 他對身旁的參軍李默低語:“長安外城周長四十余里,城樓高達三丈,此處城墻不及長安一半,倒更顯緊湊。” 城內的市集卻讓使團眾人眼前一亮。商販們坐在地毯上,擺放著波斯錦緞、印度香料與阿拉伯彎刀,交易時不用銅錢,而是用銀第納爾與金迪拉姆。 王成接過商販遞來的銀幣,見上面刻著阿拉伯文:“此處貨幣竟無統一模樣,倒是與西域諸國相似,不如我大唐幣制規整。” 市集旁的寺廟尖塔高聳,誦經聲定時響起,李默輕聲問:“使君,他們每日誦經五次,倒比我大唐百姓祭拜祖先更頻繁。” 王成點頭:“各有信仰罷了,大唐尊儒崇道,兼納佛法,卻無這般定時的集體儀式。” 行至撒馬爾罕時,王成受邀參觀當地的稅收機構。官員捧著賬冊介紹,百姓需將收成的十分之一上交,還需服兵役與勞役。 “大唐推行租庸調制,每丁每年繳租二石、服徭役二十日。” 王成對比道:“此處稅制雖簡單,卻無大唐‘輸庸代役’的靈活,百姓若不服役,竟無替代之法,怕是會誤了農時。” 他見稅收機構內多是貴族子弟任職,輕聲嘆息。 沿途的驛站也讓使團印象深刻。阿拉伯驛站多建在水源旁,用土坯搭建,內設馬廄與客房,卻無大唐驛站的驛丞與驛卒,而是由當地部落負責管理。 “大唐驛站遍布全國,每三十里一驛,驛丞由朝廷任命,傳遞文書有嚴格時限。” 王成翻看驛站的登記冊:“此處驛站雖能歇腳,卻無統一調度,怕是不及大唐驛路高效。” 離巴格達還有三十里時,遠處傳來馬蹄聲。 阿卜杜勒率領的五百騎兵已前來迎接。 王成勒馬望去,只見阿拉伯騎兵身著鎖子甲,騎術精湛,卻無大唐騎兵的明光鎧與馬槊。 “他們的鎧甲輕便,適合沙漠作戰。” 李默觀察道:“可大唐明光鎧能護全身,馬槊可破重甲,若是正面交鋒,我大唐騎兵更占優勢。” 阿卜杜勒翻身下馬,用生硬的漢語行禮,身后的騎兵牽來阿拉伯良馬。 王成撫摸著馬鬃,見此馬高大健壯,卻無大唐昭陵六駿的神駿:“此馬適合長途跋涉,卻不及大唐戰馬爆發力強,長安城外的馬監,飼養的河西駿馬,能日行二百里,馱載重物亦不在話下。” 進入巴格達城時,街道兩旁的百姓撒著玫瑰花瓣,房屋多為兩層土樓,屋頂平坦,與大唐的坡屋頂、飛檐斗拱截然不同。王宮前的廣場上,不見大唐的石獅,卻有噴泉與水池。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