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馬車中短暫的寂靜了一瞬。 “哦。” 希賽爾神色平淡地將信折好,塞入信封,壓在一旁的靠枕下。 馬車內其余的下人悄悄對視,紛紛小心翼翼地下了馬車。 待車內只余希賽爾一人后,不出兩息,果然傳來杯盞迸碎聲。 “強扭的瓜不甜?” 希賽爾砸了杯子還不夠,氣不過地拽過手邊的靠枕,一下又一下砸在那封信上。 狠狠砸了幾下解氣了,信倒也完好無損。 希賽爾盯著那封信的眸中涌動著潮濕,半響咬緊牙關吸了吸鼻子。 不甜又如何? 解渴便是! —— 大鄢京都城,攝政王府。 江清月再三確認信上確實是自家兄長的字跡后,捏著信紙的手指倏然落下,神情恍惚地抬起頭,聲音中帶著顫抖。 “兄長連破伊丹三城,自作主張揚了伊丹的降表。” 對面的慕容懷聞聲,將已經翻閱三遍的育兒經放下,把江清月因為受驚而有些冰涼的手攥過來,納于掌中輕輕揉捏。 “無妨,左相離京前特意求了先斬后奏的圣諭,更何況眼下不過才破了三城,伊丹的降表遞得未必誠心。” 江清月稍一琢磨才稍稍放下心來,柔弱無骨的手扶于胸前,后怕地呼了口氣。 “我就怕,就怕兄長,再落人話柄。” 慕容懷嘆了口氣,起身坐到小娘子身側,雙臂將人輕輕擁住,柔聲勸慰:“不必擔憂,朝中這不是還有我呢,再不會出現當年讓邊關將士們身陷口舌囹圄的境地了。” “你如今最緊要的是好好安胎,注意身子,其余之事你只管放心。” “若每次有點什么消息你都這般多思憂慮,我可要好好考量考量,下回是不是該瞞著你了。” 半哄半嚇著,江清月嬌嗔地瞪了慕容懷一眼。 “不行,我心里還是放心不下,待會兒得讓人去給各家茶館的說書先生們緊緊皮。” 慕容懷無奈笑道:“好好好,都依你。” 有孕人的盛夏實在難捱,江清月時常吃不下東西,眼見著本就如風拂柳般的人兒日漸消瘦,慕容懷給遠在邊關的江淮晏去了封信。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