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魏征主持完科舉后,就好像一口氣泄掉,身體狀況就急轉直下,健康很是令人擔憂。 孫思邈昨日去鄭國公府,為魏征檢查,就得出不好的結論。 李世民到底是念舊情,以前魏征跟他不對付,老是讓他下不了臺。 如今聽到他時日堪憂后,一晚上都沒有睡好覺。 李靖走了。 現在,他引以為銅鏡的魏征,也一言難盡。 李世民心里很難過。 每每想到魏征的狀況,就感到悲傷。 “魏師這輩子都沒進過尚書省。” 李承乾說道:“雖然入尚書省為相,但不會讓魏師分擔事務的。” 這本來就是一種意義大于實際的行為。 魏征主持門下省,地位等同于宰相,但與尚書省比起來,始終還是差了點。 尚書省到底是檢驗能臣賢臣的地方。 哪怕你在其他地方做的再好,沒有在尚書省的履歷,始終要矮一頭。 “也罷。” “就這樣吧。” 李世民點頭道。 李承乾不知道是不是有些錯覺,他從李世民的面容中,看到蒼老之態。 白發也多了不少。 見此,他不由沉默,拱手告退。 李世民看著他轉身的背影,伸手欲言,卻終究沒有說出口。 詔令下達,魏征入尚書省為第一副相,主持尚書省的日常事務。 這是在詔令中重點標明強調的。 魏征接到詔令,是從病榻上爬起來接詔的。 大小兒子都在,除此之外,還有狄仁杰與李厥。 狄仁杰是來謝師的。 魏征主持科舉,考生不管如何都要認魏征名義上的恩師。 這是心照不宣的應有之意。 身為狀元郎,他更該做出鄭重的表率來。 李厥是隨狄仁杰,來看望魏征的。 魏征也是他的老師,只要是在長安,他都在接受魏征的教導。 “老臣,謝圣天子恩典。” 魏征潸然淚下,他自感時日無多,并沒有什么強求的。 只是這一道恩詔下來,讓他的人生更加圓滿了許多。 “阿耶,萬勿激動,小心傷身。” 魏叔瑜急忙說道。 李厥扶起魏征,道:“師公,你身體不好,就不要動不動的下跪,還流淚的。” “有個好歹,我會傷心的。” 魏征臉上都是老年斑,笑的時候都是褶子,他拉著李厥的手,笑道:“殿下,圣天子恩典,老臣豈敢不恭?” “殘軀之身,禮數不可廢。” “老臣知道殿下是知禮的,關心老臣,但老臣還是要……。” 魏征又開始念叨了。 如果是以前,李厥根本受不了,但現在只能是安靜的聽著,做出認真的態度來。 “大郎,二郎。” “命人為我洗漱,明日我要去尚書省。” 魏征朗聲喊道,這一聲中氣十足,好像他精神有振奮,有了目標一般。 “不管如何,這尚書省,老夫是怎么也要去的。” “哪怕是一天,一個時辰,一刻……。” 他自言自語,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楚。 魏叔玉與魏叔瑜無奈,只好照做。 次日。 魏征走路都要人攙扶,不時的咳嗽,但來到尚書省后,就推開攙扶的人,站直腰身,昂起腦袋,舉步進入尚書省內。 長孫無忌等人都在等候。 “見過鄭國公!” “見過趙國公……。” 魏征與尚書諸相見禮后,就進到自己的值房。 一坐下來,就忍不住咳嗽起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