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心聲被竊聽后,我成了大唐團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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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興的莫過于太上皇后的娘家那拉氏了。那拉府邸內,張燈結彩,喜氣洋洋。聽到尊封的消息,那拉氏族人歡欣鼓舞,激動得跳了起來,仿佛多年的憋屈與隱忍終于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
那拉氏雖然是個大家族,曾經出過不少皇后,但歷經百年,家族的銳氣已經大不如前,恩寵也不再像從前那樣深厚,逐漸淪為了貴族中的末流。想當年乾隆冊封繼后,那拉氏才又重新得到了后族的榮耀。但族中人都明白,這位皇后是因為太后的緣故才被冊封的,論地位,她比不上早逝的孝賢皇后;論感情,更是遠遠不及,差距就像是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因此,同樣作為后族的富察氏和那拉氏,前者榮耀滿門,尊貴無比;而后者則只能守著那點微末的榮耀,茍且度日。原本以為那拉氏要等到乾隆駕崩,十二阿哥即位,才有可能振興家族。可誰能想到世事難料,大炎王朝崛起,覆滅了大清,反而讓那拉氏成為了新帝的母族。
新帝是大炎的開國之君,她英姿颯爽,眉宇間透露出一股巾幗不讓須眉的英氣。那拉氏因為女兒的緣故,地位飆升,直追大清的第一后族葉赫那拉氏。這個時候,滿蒙漢八旗都羨慕那拉氏家族雞犬升天的好運,仿佛一夜之間,那拉氏就成了所有人眼中的香餑餑。
大炎取代了大清,一統華夏。那些與大清緊密相連的八旗貴族,必然會遭到新帝的打壓,逐漸走向衰敗。這個局面,幾乎已經成了定局。唯獨那拉氏是個例外。人心都是肉長的,女皇雖然打壓八旗,但也不會讓自己的母族受委屈。反而在女皇的扶持下,那拉氏或許能夠擺脫舊日的頹勢,成為八旗中最強大的家族。
其他家族都在衰敗,唯獨那拉氏在崛起,這怎能不讓人羨慕、嫉妒、怨恨呢?與那拉氏的歡騰相比,富察氏則像是遭遇了喪事一樣悲痛。他們的府邸內,一片死寂,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中原雖然沒有庶孽之禁,妾室不能被扶正,但長幼有序,嫡庶尊卑分明。同樣是皇后,那拉氏作為繼后,無論是身份還是禮法,都要比富察氏作為元后遜色一籌。歷朝皇帝登基,尊封都是先嫡母后生母。文人士大夫加官進爵,也是先封嫡母,后封生母。如果生母是妾室,沒有立下大功或者得到特旨加恩,是不能得到誥命的。
天子應該為天下人做出表率,嚴格遵守禮法,區別嫡庶尊卑。而且死者為大,應該先追封死者,再尊崇活人。于情于理,女皇李清歌都應該先追封太上皇的元配,再尊封自己的生母。然而李清歌不僅先尊封了自己的生母,還揚言沒有打算追封已經去世的元后富察氏。
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讓富察氏一族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之中。清朝皇帝后妃的謚號追封,是一件非常嚴肅而重要的事情。先逝的皇后,初謚十二字,子孫各增二字,共十六字。除了慈禧這個厚顏無恥之人,臨終時得到侄女一次性上了二十二字尊號之外,其他皇后都是如此。孝賢皇后的謚號,原本是由嘉慶追封了一次,道光再追封了一次,共十六字。
李清歌穿越改寫了歷史,這個責任就落在了她的身上。但不同于嘉慶是清朝的皇帝,她是大炎的女皇。孝賢皇后如果計較的話,那也只是前朝的皇后,追封與否,還有待商榷。追封則顯得有孝道,不追封也沒有人責怪。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前朝的尚方寶劍可斬不了今朝的官。
富察氏聽到風聲后,都坐立不安。他們擔心新帝不追封孝賢皇后,這會讓整個家族蒙羞,更會讓后人在史書上留下不孝的罵名。謚號是人死后的定論,也是對德行的總結。古代事死如事生,追封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可以影響到整個家族。
大清與大炎合并后,愛新覺羅氏可以憑借血脈無縫銜接,但其他家族可不行。富察氏在乾隆朝時榮耀無比,但在新帝的眼中,或許已經成了眼中釘、肉中刺。想要避免被打壓,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新帝追封孝賢皇后。一旦追封,孝賢皇后就成了嫡母,富察氏也就成了新帝的母族。這樣一來,雖然比不上那拉氏的親近,但至少面上能過得去。將來新帝在處理八旗的事情時,念及富察氏是母族,也不敢太過分,以免落人口實,被人指責刻薄寡恩、枉顧孝道。
然而李清歌的想法卻與富察氏截然不同。她的大炎王朝實行的是現代的法律,哪里還分什么生母、嫡母?孩子是誰生的,誰就是母親。無論是妻妾還是元配繼室,只有血緣親情和深厚的撫養之情,才能構成法律上的母子關系。即使追封了孝賢皇后,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該收拾的人,終究還是會被收拾的。
太上皇的禪讓詔書來得突如其來,仿佛一道驚雷劃破長空,讓眾人都驚訝不已。富察氏知道大炎女皇是那拉氏所生后,就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如今看到新帝獨尊生母,不追封太上皇的元后,更是慌亂不已。
“這可怎么辦?女皇真的不打算追封我們的姑母嗎?”富察府內,福隆安焦急地問道。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傅恒、福靈安被李清歌所殺后,福隆安就成了富察氏的主心骨。他娶了乾隆的和碩和嘉公主,地位更加顯赫。然而得意沒多久,就遭到了這樣的重擊,他的心里怎能承受得了呢?
福隆安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得團團轉。他深知,如果新帝不追封孝賢皇后,富察氏一族將會面臨前所未有的危機。他必須想盡一切辦法,讓新帝改變主意,追封孝賢皇后,以保全家族的榮耀與地位。然而,面對新帝那堅定不移的決心,他又該何去何從呢?
和嘉公主輕聲細語地安慰著福隆安,她的聲音柔和而堅定,仿佛一縷溫暖的陽光穿透陰霾,試圖照亮福隆安心中的角落。“別這么想,皇阿瑪把皇位傳給了她,姑母又是皇阿瑪心中掛念的人,于情于理,她都不會讓姑母在身后受辱的。”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理解和同情,纖細的手指輕輕搭在福隆安的手背上,給予他無聲的支持。
福隆安的臉色黯淡無光,仿佛被一層厚重的陰云籠罩,他嘆了口氣,聲音中透露出無法掩飾的憂慮。“如果女皇真的有追封姑母的意思,為什么到現在還沒下旨呢?生母都已經得到了尊號,嫡母卻不追封,這怎么也說不過去吧?”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閃爍著迷茫與不解。
和嘉公主被問得喉嚨一緊,她張了張嘴,卻無言以對。她心里明白,大清已經不復存在,現在是大炎的天下。一朝天子一朝臣,更何況是兩個國家的更迭。她想起了那些史冊上明確記載的宗室臣子的遭遇,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難以名狀的酸楚。
“福隆安,你我都知道,這世道已經變了。”和嘉公主的聲音低沉而無奈,她緊緊握住福隆安的手,試圖傳遞給他一些力量,“我們富察氏一族,曾經是何等的輝煌,如今卻……”
福隆安閉上了眼睛,頭痛欲裂的感覺再次襲來。他仿佛看到了富察氏一族昔日的榮耀如同泡影般破滅,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尷尬與困境。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波瀾。
……
前朝后宮的風云變幻,對太上皇后那拉氏來說卻毫無影響。她端坐在明黃色的鳳駕之上,身著華麗繁復的服飾,由宮女們一步步抬到寧壽宮。她的面容平靜而威嚴,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寧壽宮是康熙皇帝為孝惠太后建造的,乾隆繼位后,效仿祖父,重修了這座宮殿,作為自己退位后的居所。宮殿內富麗堂皇,雕梁畫棟,金碧輝煌,極為華麗。那拉氏看著這一切,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此刻,她正接受著六宮太妃嬪們的朝拜。她們三跪九叩,恭敬順從到了極點。那拉氏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最終落在了死對頭令太嬪的身上。只見令太嬪大腹便便地跪在前面,屈辱怨憤之情溢于言表。那拉氏的心中涌起一陣快意,她咬牙切齒地想著:這個狐媚的小賤人,以前妄圖母憑子貴,成為圣母皇太后,現在怎么樣了呢?我的女兒繼位了,你什么都得不到,以后就在我的手下煎熬吧。
太上皇乾隆也為那拉氏撐腰說:“太上皇后寬仁大度,你們初一、十五來拜見就行了,不必日日晨昏定省。但請安的時候必須用心,誰敢慢待她,新帝雖然不忍心責備庶母,但我也不會輕饒。”他的聲音威嚴而有力,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陣心悸。
“是,我們謹遵太上皇的旨意,臣妾們能承教于太上皇后,真是感到無比的欣喜!”乾隆的妃嬪們一個比一個恭敬順從,她們深知這位太上皇后的分量,更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朝拜結束后,那拉氏看到令太嬪憤恨地離去,心中感到一陣快意。她轉身對身邊的容嬤嬤說:“這個小賤人,以前得寵的時候何等囂張,現在卻落得如此下場。真是報應不爽啊!”
容嬤嬤恨恨地說:“她都已經成了太嬪,還不改那狐媚的樣子,朝拜的時候不停地向太上皇拋媚眼,真不要臉。娘娘,我們要不要……”她說完,還做了個手起刀落的手勢。
那拉氏搖了搖頭,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厲,“后宮深似海,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個小賤人得寵多年,性情要強,得罪了不少人。現在驟然失勢,美夢破滅,比死更難受百倍。我豈會給她一個痛快。”
容嬤嬤心領神會,陰沉地說:“女皇留她一命,也是這個意思。現在宮里的人都知道,令太嬪被娘娘和女皇所厭惡。不用娘娘開口,那些趨炎附勢的人自然會替娘娘出手,‘照顧’令太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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