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長槍戳到面前,沈夜衡微微后仰,但腳步卻絲毫未挪動,只是定定地看著裴靈熙:“靈熙,你還記得我嗎?” 裴靈熙覺得莫名其妙:“你化成灰我都記得。沈夜衡,腦子被蠱蟲吃掉了?” “那天晚上,你為什么沒有認出我?”沈夜衡感覺很奇怪,眼前的裴靈熙和那天晚上他所見的判若兩人,但眼前所見的裴靈熙才是他熟悉的那個。 “哪天晚上?你胡咧咧什么?快滾,別礙著我和綰梨的眼。” 裴靈熙用長槍趕人。 沈夜衡卻是不肯走的,他滿腔疑惑尚未弄清,于是看向了沈綰梨。 沈綰梨上前握住裴靈熙的手,“靈熙,你一個人住在將軍府不悶嗎?今晚我留下來陪你住吧?” 裴靈熙面露喜色,“好啊。我在京中也沒幾個朋友,之前在侯府住,也就是和清茉她們玩的好些,但我又生怕她們勸我回侯府住,便讓陳伯閉門謝客。 這幾日也有不少府邸邀我去赴宴,都是些什么賞花宴詩會,我瞧著無趣,覺得還不如在府上練槍來得實在。你要是能留下來陪我幾日,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說著,她就忙吩咐:“陳伯,讓廚房準備些好酒好菜。我今晚要跟綰梨不醉不歸!” 沈夜衡鬼鬼祟祟地站在那,見裴靈熙冷眼看來,他站直了身子,“我,我可以給你們倒酒。” 看靈熙這態度,蹭飯他是別想了。 但是想到靈熙身上的異常,他又不放心。 沈綰梨湊在裴靈熙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裴靈熙眼睛一亮,瞥了沈夜衡一眼,“哼,那行吧。你要留下來當牛做馬,我也不攔著你。” “陳伯,你帶他去酒窖,讓他把酒都搬到我院子里。然后再帶他去廚房干活。” 說完她就挽著沈綰梨的胳膊,帶著她參觀將軍府。 將軍府遠沒有襄平侯府大,但和襄平侯府一樣,都留有大片空地作為練武場。 看得出來,裴靈熙回老宅后,除卻自己的院落主要就是在練武場活動,許多地方都有雜草叢生,唯獨這兩處沒有。 “綰梨,這就是我院子。那個秋千架,是我爹娘在我小時候就給我做好的。我們在塞北的家里也有一個同樣的秋千。等以后有機會,你要是去塞北,我可以帶去你看看。” “好。” 院子里種了一棵大槐樹,青蔥茂密,翠色欲滴。 裴靈熙拉著沈綰梨就在樹下的石桌前坐下,跟她說著自己小時候在這座宅子里的事。 沈夜衡背著個大酒壇進來,那酒壇很大,有院中裝水的大缸那么大。 裴靈熙指著院子的一個角落,“放那邊去。還有十壇酒,全都搬過來。這十壇酒可都是我爹娘當初離京的時候釀的,每一壇都是不同的味道,我和綰梨要每壇都取上一些來嘗嘗,你可別弄灑了啊。” 沈夜衡悶不吭聲地去搬了一壇又一壇。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