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均田令!-《眉山蘇氏,蘇允最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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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繁華的城市,如今已是滿目瘡痍,到處都是戰火留下的痕跡。
趙煦聽聞成都失守的消息后,癱倒在龍椅之上,眼中滿是絕望與悔恨。
他深知,大宋的江山,在這場戰爭中已搖搖欲墜,或許不久之后,就將徹底覆滅在歷史的長河之中。
到此,從大明洪武十一月,明太祖蘇允起兵征蜀,明軍分別從陜西向蜀地進軍。
至洪武二年正月,成都上表請降,大明軍進入成都府,前后共歷時兩個月,大明基本占領四川地區!
當洪武二年正月的殘雪尚未融盡,蘇允的明軍已踏著蜀道的冰霜進駐成都府。
這場歷時兩月的征蜀之戰,看似速勝,卻暗合了中國歷史上王朝更迭的隱秘邏輯——自秦漢以降,得四川者得天下半壁,此非虛言。
從劉邦據巴蜀而斬項羽,到李淵定蜀地以固關中,再到大宋太祖六十日蕩平后蜀,四川這片被稱為“天府之國”的土地,始終是天下棋局中最關鍵的“活眼”。
公元前206年,劉邦受封漢王,領漢中、巴蜀之地。
彼時項羽分封諸侯,看似將劉邦放逐至偏僻蜀地,卻未料這片被秦嶺與大巴山環抱的沃土,恰成漢軍崛起的根基。
蜀地土壤膏腴,果實所生,無谷而飽,成都平原的都江堰灌溉系統已運轉數百年,糧食產量冠絕天下。
劉邦令蕭何鎮撫巴蜀,“收巴蜀租,給軍糧食”,僅用四年便從漢中出兵,以巴蜀糧秣支撐垓下決戰,最終奠定漢室四百年基業。
蘇允的明軍入蜀,與劉邦的戰略如出一轍。
當他的鐵騎踏過劍門關時,看中的不僅是蜀道天險,更是成都平原“一歲再獲”的稻米、利通天下的井鹽與能工巧匠輩出的手工業。
邏輯是相同的,在隋末天下大亂時,李淵父子雖先定關中,卻始終將四川視為后方重鎮。
公元618年,李淵派李世民之弟李孝恭經略巴蜀,“開巴蜀之險,通荊楚之津”。
四川的價值在安史之亂中更顯——唐玄宗避亂入蜀,依托“蜀道難,難于上青天”的地理屏障,得以在成都重建朝廷,號令天下勤王。
彼時的四川,既是避難所,更是平叛的兵源地,“劍南之師,甲于天下”。
蘇允面臨的局面與李唐有相似之處:當他從陜西南下時,四川的“四塞之固”使其既能抵御大宋的反撲,又能作為進軍湖廣、嶺南的跳板。
明軍占領成都后,只要修復都江堰,疏浚岷江航道,便可以將蜀地的物資通過長江水系運往前線,這與唐代“以蜀財贍天下”的策略別無二致。
正如唐人所言“蜀為國家之寶庫,天下珍貨,聚于斯地”,蘇允亦深諳此道,在成都設立“軍資轉運使”,將蜀錦、井鹽、鐵器等戰略物資源源不斷輸往前線。
站在成都府衙的城樓上,蘇允望著錦江邊忙碌的漕運船隊,滿意點頭。
此番拿下四川,不僅是軍事上的勝利,更是戰略上的破局——這片土地曾孕育過古蜀王國的神秘、蜀漢政權的堅韌、后蜀王朝的繁華,如今將成為他“一統華夏”的基石。
當明軍從四川順江東下時,蜀地的糧草、兵器、兵員如同血脈般注入統一戰爭的軀體,將是華夏“大一統”局面的形成的基石!
歷史總是驚人地相似:劉邦出蜀而有天下,李淵保蜀而延國祚,趙匡胤平蜀而定南方。
蘇允的洪武征蜀,不過是這一歷史規律的又一次重演。
四川這片被諸葛亮稱為“沃野千里,天府之土”的土地,終究以其獨特的地理稟賦與經濟實力,成為歷代雄主問鼎天下的“王業基址”。
而當明軍的旗幟插上成都城頭時,一個新的大一統王朝,已在天府之國的沃土上埋下了最初的種子。
洪武二年正月十五,成都府的元宵花燈尚未熄滅,蘇允已在原后蜀皇宮的宣政殿內鋪開蜀地輿圖。
殿內燭火通明,映照著他案頭堆疊的文卷——左邊是戶部呈送的蜀中田畝清冊,右邊是工部繪制的都江堰修繕圖,中間則壓著一封剛從陜西送來的密函,墨跡未干處寫著“遼軍于河套按兵不動”。
“先生,”王抱樸抱著一疊賬冊躬身入內,“成都府庫清點完畢,原大宋存留的官糧有三萬石,但……”
他頓了頓,翻開賬冊最后一頁,“但歷年被官吏克扣的‘青苗錢’賬目,足足厚過三寸。”
蘇允指尖劃過輿圖上的長江航道,頭也未抬:“把克扣錢糧的官吏名單列出來,首惡者斬,從者充軍。
另外,”他指向地圖上的嘉州,“那里的井鹽作坊,即日起由軍府直管,所產之鹽半價賣給百姓,另一半……”
他忽然停住,抬眼看向王抱樸,“你還記得之前我們用蜀錦換了多少戰馬嗎?”
王抱樸咧嘴一笑:“咋能不記得!一匹汗血寶馬換三匹蜀錦,那回鶻商隊的首領眼睛都綠了!”
“那就用井鹽換戰馬。”蘇允將朱砂筆重重頓在圖上,“派人去吐蕃、回鶻地界,告訴他們,大明的鹽巴管夠,但得用良馬換。
河套馬雖然不少,但還不夠,大明需要一只更加龐大的騎兵,接下來我們不僅要應對大遼與大宋,等滅了他們之后,還要打下吐蕃!”
他想起幼時在眉山見過的鹽井,黝黑的鹵水煎出雪白的鹽粒,那是比金銀更硬通的貨幣。
這時,參軍捧著一卷黃絹入內:“陛下,這是您吩咐草擬的《蜀地新政十條》,請過目。”
蘇允展開黃絹,燭火映著上面的朱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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