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當年他其實見到白輕輕出去過。 這話就像一簇火焰,瞬間將楚宣拋之腦后的懷疑燃了起來。 多年的相處,自然會留下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楚宣坐在飯館中一語不發,即便同窗走了他也沒發覺。 等到暮色將近,太陽堪堪掛在天邊時,他才回神,陡然笑了起來。 染上橘紅的街角出現白輕輕的身影,她步履輕盈,笑容爛漫,一眼就能讓人想到她種的那些繁盛的花。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似乎和他有過沖突的人,沖突過后,他便再也沒有見過他們。 白輕輕衣角的血色、鞋底的泥土、聰慧的性子以及對他過度的控制欲和保護欲。 那些被他主動忽略的細節再次浮現,事實被揭開,他不得不面對一個事實,一個早已經發現的事實。 他的妻子為了他,殺了不少人。 楚宣早有所感,他相信,如果此刻去問她,她必定不會說謊,甚至還會大方地說出一切。他不明白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白輕輕不該因為他變成這樣的人。 迷茫、恐懼、愧疚交織,他覺得是自己的錯,才讓白輕輕走上這一步的。 看著向他走來的白輕輕,楚宣垂下眸,自此便似乎有些不對勁了。 白輕輕卻像是沒發現一般,依舊每日和他談天說地,她看起來還是和以往一樣。 就在楚宣糾結著要不要去佛寺住幾年,替她念經還罪時,他突然被白輕輕關了起來。 就在他們臥房的隔壁,長長的鎖鏈扣著楚宣的手腕,將他徹底困在了這里。 他其實并不憤恨,只是覺得有些自責和難過。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白輕輕變成這樣和他不無關系,或許是他給的愛不夠讓她變得更好。 但他確實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離開她,她會好一些嗎? 大微風吹過,院里的風信子在抖動著花瓣,隨后仰頭接受水珠的滋潤。 白輕輕悠閑地在院子里澆花,時而撫弄嬌柔的花瓣,時而裁剪長歪的枝條。 只偶爾分出一點心神去看那鎖著的小屋。 她早就察覺到楚宣想要離開的想法,這怎么可能呢?她不會放他走的。 之前還有些提心吊膽,現下倒是安心許多了。 既然想要養花,她就會給花最好的。 雖然不明白他為什么想走,但她總有方法讓他留下來。 像楚宣這樣的人,又怎么會放棄一個需要他的孩子轉頭離開呢? 所以她每日去找楚宣,懷了孩子,在喝的安胎藥中加了慢性毒。 她家世代行醫,這點毒性她還是懂的。 奇異的是,知道她懷孕后,楚宣反而變得正常了不少,至少在白輕輕看來是正常了。 他每日幫她按摩,幫她疏通經絡,為她煮有營養的膳食,沒讓她吃一點苦。 有時候她甚至都要以為楚宣不是為了這個孩子,而是為了她。 但這怎么可能呢?她不相信,覺察到什么的楚宣怎么可能還對她一如既往。 但他愿意偽裝,那她自然也樂意奉陪。 兩人又過了將近一年琴瑟和鳴的日子,之后,孩子出生了。 結果同她料想的一般,孩子出了問題,他是個天盲。 雖說病得輕了些,但也算可以,天盲更需要人來帶他領略世界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