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諸法無常元府,三方匯聚。 此時叩開那一扇門戶,迎面踏上‘須彌山院’的諸道面孔,不論是來自北滄占據名額的州閥將種,亦或者玄符教、水君府。 當季修提起手中金剛杵,才想要敲擊眼前這一株‘通天建木’,聽到動靜,回眸之時,卻發現———— 此前三方攏共并在一起,數十位林林總總的天驕,眼下竟只余下了十數位到此,其他人早已無蹤無影。 而這十幾人里,修人仙武道的武夫氣血衰微,真氣鼓脹;練神魄紫府的法力枯竭,清氣虛浮,一看就是遭遇了大變故的。 但這般陣仗,卻叫季修不由心思浮動,暫且按耐住了將那‘須彌仙果’敲掉的沖動,反而深思: “都是一同進入‘諸法無常元府’古跡的一批人,可我一踏入進來,就經歷了一段類似‘黃粱夢’的扮演投影,從而獲得饋贈,一躍打破桎梏,修滿了‘人仙元胎’,躋身第四大限。” “但其他人顯然與我不同,并未有著此等機緣,那么他們踏入之后,又是到了哪里?” 就在季修心中暗自琢磨之時。 這推開‘須彌山院’的十數人里,突然有陣陣喧鬧響起。 其中,來自玄符教的派系之中,有身披真傳袍,手執法符的道修天驕,在看到季修背后須彌古樹時,早已眼神大亮,隱含激動: “自踏入諸法無常元府,沿著那一路破敗、破碎的遺址古跡一路往前,我等所見所遇盡都是沾染淵墟氣的孽物,無不是那位大道君當年鎮壓寰宇,只手橫斷那些供奉‘六欲七情,五濁惡世’的人魔殘存之念所化。” “哪怕這些殘孽早已隕滅多時,但只是一丁點的殘存,就足以叫我等損兵折將,數次跌入險境。” “就算是我玄符真傳,也是連折數名,結果連一丁點道君衣缽殘存的事物、機緣都未見得!” “但只是真正踏過那片殘破的門外遺址、古跡,甫一邁入元府大門,竟就有一株足以孕育天材的寶樹” “也算踏破千山,終遇寶山!” “合該為我‘玄符教’所得!” 言才落罷,道人便已觀想紫府,元靈出竅,敕令施法,當即頭頂升騰玄云,捻指間甩動出了數道符箓,目的昭然若揭,就是那須彌古木之上所結天材! 玄符教的動作極快。 而來自北滄州閥,此次代表大玄參與的那些武夫們,此刻只剩下了那幾家巨閥的領頭羊。 除卻號稱‘北滄三虎首’,乃是三十歲下,寥寥有數撐開四限,躋身無漏級的秦金魁、獨孤器、宇文信外。 其他的,幾乎都是身受重創,早已無力支撐繼續走到下段路途。 三人在望向那須彌古木之下氣息平穩,仿佛早已在此等候多時的少年影子時. 因為家中錯綜復雜的緣故,哪怕只照面過一二次,便早已結下極深梁子的秦金魁,早已眉頭皺緊,眼神大為詫異: “此人怎會在元府之內?他是怎么從外圍繞進來的!” “從元府開啟之后,這季修便沒了影子,眼下卻出現在了此地,而且毫發無傷,難道他知曉這古跡之中的一些秘密不成.” 秦金魁心中泛起漣漪。 這諸法無常道君的元府不簡單,或者說簡直步步殺機! 自從被東滄海展開的那漩渦門戶度入其中之后。 他們為了到這元府大門,須彌山院,整整走了一整條破敗古路。 期間所遇的淵墟墮物,簡直不計其數,莫說氣海境,就連無漏,甚至堪比‘龍虎’的恐怖念頭,都不乏存在! 若不是他們都乃州中天驕,各脈嫡系,恐怕早就飲恨當場了。 就算如此,能夠走到這里的,也都已耗盡了手段底牌。 結果到了盡頭,他們驚覺回首之時才發現,這目的地竟有人早已氣定神閑,就這么好整以暇的等著,坐看他們的到來! 而且 還是一個才剛破入練氣大家不久,距離‘第四大限’遙遙無期,更遑論與他們這些無漏比肩的一十七歲少年,府城出身! 這何其荒謬! 相較于秦金魁眸光震爍,晦暗不明。 在他一側。 來自占據了‘天刀府尊’府官之位門閥,要直接與天刀真宗分庭抗禮,分潤權柄的宇文閥嫡子宇文信。 則默默看著玄符教中人率先動手,站在北滄陣營前,低聲開口: “且先看看形勢,切莫出手,先與這‘玄符教’真傳交惡。” “這元府古跡的大門都如此難邁,誰曉得之后的衣缽傳承地,又該有何等兇險?” “此前若非這玄符教中人手段玄奧,恐怕光是一道大門,咱們都邁不進來.” 按照大玄的劃分。 這些列仙體系的道統大脈,光是跨越門戶,踏入大玄的弟子,便足以與天柱真傳,巨室嫡系比肩,相當于整整比一州門閥,要高出一個大檔。 再加上一路親眼所見,獨孤器深知,若是真動起手來爭搶,他們這些人決然爭不過這些玄符教眾。 所以為今之計,也只有伺機而動,從長計議.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