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接過姜殊手中鎏金印章,季修只覺燙手,心中暗暗咂舌不已。 一尊‘人間絕巔’級的神魂烙印? 那得是什么級別的手段! 就算巨擘來了,都能扳扳手腕吧? 更何況,就算神魂烙印鎮壓不住,只在這大玄疆域的范疇之內,哪個有名有姓的強者,待見了這‘九姓十柱’之一的巨室主,不得賣幾分面子! 有了這等人物的允諾,從此往后,不談整個天下十八藩鎮,一十八州,光是這白山黑水,三藩三州之境 他季修,便足以橫著走! 那天際之上,駕馭云舟的元靈載,被姜殊強勢出手,壓得一句話都吭不出聲,但就在他仍舊想要說些什么時 玄符教云舟背后,那扇通往列仙天宇‘赤霄天’的界門,忽得有恢弘道音傳遞: “既然姜道友開口了,那就且先這樣吧。” 這道音落于東滄海,沾染上了幾分熟悉。 正是之前‘諸法無常元府’古跡未開,曾強踏界門,意圖欺天攻入其中,想要強奪九竅金丹的那位玄符玄霄真尊。 原本左右為難的元靈載,待聽了主持教脈的真尊發話,終于是松了口氣。 這位一力操持了此次事件的大人物,可算是露面了。 神通大境,真人、真君、真尊,雖個中關竅僅是一字之差,但神威卻是天差地別。 真君者,往往大教一代便能出上數人。 但是位比絕巔的真尊巨頭,卻是有著能夠沖擊‘仙門’的資格,有時候百年能出上一個,延續教脈底蘊,便算不錯了。 這種級數,已經可以走上臺面,做個話事人,教派主,執掌大教一部分重要權柄。 就算元靈載乃是真君,也是統掌一方支脈、偏殿、別府的存在,在一些左道旁門,足可作為‘鎮山老祖’級。 但他仍舊算是這位玄霄真尊的座下下屬,有些時候,不得不聽命行事。 故此,待這位負責此事的真尊甫一張口,他幾乎是一刻未曾停歇,便駕起云舟,攜教中真傳、門徒,直接遁入‘界門’! 開玩笑,他只是跟那瘋女人辯解了兩句,便險些被擊落云舟,天曉得她心情若是不好,是不是下一刻就要取了自己性命? 這些武夫仗著身開‘天門’,戰力超群,好不講道理! 但這些話,這位玄符教的真君,也只敢稍微在心中腹誹兩句了. 看著這一扇于東滄海上漂浮的界門若隱若現,但外道來者,卻是一個未留。 所有人都曉得,這一次‘諸法無常元府’的試煉,已然落下帷幕。 來自水君府的東海白龍君,看著與那名為季修的少年靠得頗近,只是咬了咬唇,在姜殊威壓之下,始終張不開口的白爍,瞇了瞇眼。 他都不用喚來那參與此事的水君府年輕一輩,通過此前投于天幕的影像,便盡知了其中來龍去脈。 但他卻不好多說些什么。 自家人知曉自家事。 他這東滄海‘水君府’一脈,原為‘正法天’真龍之裔,效命于最后一代身合道廷大箓,繼承天師正朔的南明山那位張天師。 因為護校有功,得了個‘九品道官箓’中,列入上三品的東海龍君之職,有統轄東方水域,司掌風雨海嘯之能! 但隨著天師滅佛,斗殺凈土,與接引、準提二天佛脈共主,殺入‘古道廷舊址’無蹤之后。 九品正法道箓體系崩潰。 而諸多曾俯首授箓,位列上品道箓的大道官們,也開始爭奪權能,褫奪他脈。 這些存在都想繼那位南明天師之后,承襲天師度,執掌界宇正傳。 水君府這一系,也在這場席卷一界,浩浩湯湯的大波瀾中,為了爭做四海水君正朔,更進一步時敗退。 因此不得已之下,這位東海龍君才啟了后手,舉府墜入這大玄東滄海,與曾經的姜氏王裔訂下契子,永鎮于東滄海中,鎮壓外界門戶,不入大陸。 在這個過程里,九姓十柱,都是見證。 而岐山姜氏,理論上講算是靠攏‘東滄海’最近的,哪怕姜殊比他小了不知多少,但他水君府一脈,說到底還是矮了一頭。 作為水君府說一不二的主,東海龍君逍遙慣了,心性高傲。 他除卻給那位授得天下山川大澤道箓的南明天師,心悅誠服的俯首過外,自也不愿矮了他人一頭。 因此之前自姜殊露面,便也不多作聲,就是不想和其碰頭。 但沒想到,這姜殊竟對自己那女兒青睞之人,青眼有加。 而看著女兒咬著唇角,就想湊上前去,東海龍君輕咳了下,先是眉眼肅穆的望向姜殊: “既‘諸法無常道君’這座元府,只是其鎮壓人魔的一處遺址,那本君便不再多留了。” “若事后有尸傀神教于白山黑水、北滄周遭顯蹤,只要大玄有令,本君自當攜水府一脈,共同清剿!” 說罷,東海龍君便駕起那座水宮,望向白爍,看著她似有些不愿離去,眉頭稍皺了下,轉而看向季修: “這位季小兄弟,倒是年少有為,此番得了諸多造化,還有那位諸法無常道君曾煉化的‘九竅金丹’,他日修證神通,定是板上釘釘。” “你與吾女既有交情,若有空閑,過些年頭我水府‘龍君宴’上,可愿來上一遭?” 東海龍君看著白爍臉上的欲言又止,于是笑著發了道邀約,直到季修考慮作罷,點頭應下,才眼神示意白爍。 而白爍也注意到了龍君父親的意思,原本還有些許話想說,但看向龍雀車輦停罷身側,就連父親都不得不慎重待之的姜氏之主 終究還是將滿腹言語咽了下去,美眸黯淡了下,只是強顏歡笑,與季修簡短告別,許了他朝再見,便上了那座琉璃水宮,馳騁風浪而去。 但作為親眼見證了季修自安寧縣崛起的見證之人,白爍深知,季修的崛起速度,是他人不可想象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