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夫君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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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漠前腳剛回了皇宮,后腳秦景帝傳喚的消息便過來了。
“給殿下請安。”趙順急得很, “殿下, 您快快隨奴才走一趟, 皇上可等了您許久了。”
秦漠不緊不慢的把宋玉笙送進(jìn)了屋子,低聲囑咐,“好生休息。”
宋玉笙輕點(diǎn)著頭, 捏了捏衣袖下還牽著她不放的那只手, 怕被趙順瞧見了, 特地壓低了聲音, “趙公公還在這。”
“無妨。”秦漠隨意道, 視線落在為她戴好的耳飾上,彎起了唇邊, 伸手在她耳垂處捏著,“等我回來。”
趙順在宮里十幾年, 個個頂個精明, 等兩人分別了, 才開始和秦漠說正事,“殿下, 北境那邊, 恐有起亂的勢頭。”
“情況如何?”秦漠微蹙了眉。
“具體的不知, 還請殿下快些,皇上還催著呢。”趙順說道。
御書房。
秦漠行禮,“兒臣給父皇請安。”
“免禮。”秦景帝聲音有些疲憊。
秦漠抬眸,和另外一旁的孫毅和周太傅頷首示意。
“不知父皇是有何事召見?”秦漠問。
“北境那邊, 已收到了暗線。寧國正往北境運(yùn)送打量的兵刃器械,恐有開戰(zhàn)的勢頭。”周太傅解釋。
上回按照宋玉笙所說的法子,北境那頭確實(shí)是安分了一段時日。
只是這人的野心若是膨脹起來了,要比流言蜚語來的,可怕的多。
秦漠眸光沉了下來。
秦景帝召他前來,又是身邊人的商討,其中的意味在明顯不過了。
要他出征。
這是耽擱不得了。
北境雖與京都遙遠(yuǎn),但一路行來,都是大秦富庶的城池。丟了一個,都會造成不小的影響。
他早已設(shè)想過需要出征的情況,可宋玉笙……
秦漠?dāng)Q眉,“兒臣愿領(lǐng)命,前去北境平復(fù)戰(zhàn)亂。”
“好!”秦景帝很是贊賞,大敵當(dāng)前勇于出征的,不虧是他的兒子,“這事就這么定了,太子若有所需,可直言。”
秦漠應(yīng)是。
殿堂之內(nèi),又商討了些要事,直至午間才散。
——
浣衣局。
來往的宮女手上都疊了一堆的衣物絲綢,動作小心謹(jǐn)慎,生怕弄壞了哪位貴人的衣裳。
陳貴妃的一雙手白了一片,指腹上還泛著水泡,一層層因泡水久了形成的爛皮,再也瞧不見以往的十指纖纖。
她眼尾一同多了幾道皺紋,在浣衣局過了幾月,要比在后宮里過了幾年的時光,更來得摧殘人。
嬤嬤將人拉了起來,眼神注意了一下四周,才敢小心說話,“娘娘,跟我來。”
陳貴妃渾濁的眸子飛快的閃過了一絲亮色,放下了手中的搗衣杵,匆匆跟著嬤嬤走了。
嬤嬤將陳貴妃帶到了一間破舊臟亂的屋子里,她站在門口,“娘娘請進(jìn),貴人已再次恭候多時了。”
陳貴妃邁出了步子,推開門的一瞬,瞧見了一位衣著華貴的男子。她眼淚一下滑落,情緒激動極了,“越兒。”
“母妃。”秦越眸光中有動容。
母子相聚。
秦越將陳貴妃上下打量了一圈,心底的如同被狠狠的揪了一下,“是越兒不好,也沒能多多照拂母妃。”
秦景帝和秦漠的人,來回守著浣衣局,四處都是看著陳貴妃的眼線。他無從幫助,只能在一旁干著急。
“怪不得你,你有這份孝心就夠了。”陳貴妃勉強(qiáng)的揚(yáng)起一個溫婉的笑,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問,“今日你過的可好?”
“不好。”秦越答道,“父皇重用了三弟,因著那檔子糟心事,連著陳家的人都不看重了。朝中的路,寸步難行。”
“不是傳聞?wù)f,北境出了戰(zhàn)亂?”陳貴妃道。
“是,不過消息尚未準(zhǔn)確,還不知父皇會如何應(yīng)對。”秦越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這幾月,因著這接二連三的事,他還尚未好好休息過。
陳貴妃的眸中閃過一絲狠戾,“按照你父皇的性子,他定是會派遣秦漠去的。你只需抓住這個機(jī)會,重新站起。”
“如何站立?”秦越疑惑的看了一眼陳貴妃,“即便三弟去了北境,朝廷之中,還有父皇坐鎮(zhèn)。父皇是瞧不上我的,母妃也知曉。”
“瞧不上?”陳貴妃冷笑了一聲,“那便想法子讓他瞧上了,什么都好。”
秦越不明白,“這……”
“寧國不是有了動靜,你只需去合作相助一把,到時內(nèi)憂外患,這皇位的位置,自是非你莫屬了。”陳貴妃一手算盤打的極好。
秦越心下震驚,連連后退了幾步,“這如何使得!這是叛國啊!”
“這不是。”陳貴妃握住他的手,手心里的涼意似要通通傳給了他,“越兒,你看看母妃現(xiàn)在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你再想想,待秦漠登基后,他可會善待我們母子?”
秦越的眸光有了松動。
陳貴妃繼續(xù)道,“母妃一直都知道,你中意那長樂郡主。等你當(dāng)了新帝,還愁這長樂郡主不會心屬于你嗎?”
靜默了半晌。
秦越的手握成了拳,手上的血脈都爆了出來,狠狠道,“可我應(yīng)如何與寧國通信?”
“此事已安排好了。”陳貴妃輕拍了一下秦越的手,朝著房間昏暗的一處恭敬道,“殿下,可以出來了。”
從那屏風(fēng)的后面,走出了一位黑色衣袍的男子,擋住了面容,只能看得見身形。
“這是何人?”秦越心中警鈴大作。
若這是寧國的人,又是如何能隨意出入在皇宮內(nèi)。
這是在大秦埋伏了多久……
“二殿下不必驚慌,我來自是想與之結(jié)盟,若是二殿下不愿意,我也不會對二殿下和娘娘做些什么。”男子一字一句說的極慢,尾音還帶了些慵懶的意味。
秦越蹙眉,“你不以真面目示人,我如何能信你。”
“合作講究的是你情我愿,若是二殿下介懷,那這筆合作,不做也罷。”男子無所謂道,說完,轉(zhuǎn)身就想離開。
陳貴妃著急,“且慢。”
她扯了扯秦越的一角,“越兒,這是唯一的機(jī)會了。母妃看過他身上的腰牌,確實(shí)是寧國的六殿下。”
秦越耐下氣性,深呼吸,“好,六殿下說說,能如何達(dá)成這筆合作。”
男子道,“寧國可在北境展開攻打,屆時,皇宮內(nèi)的勢力大半會別調(diào)遣前去支援。二殿下只需,在這個時候,逼宮。”
“逼宮?”秦越震驚不已。
“自古以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寧國六殿下轉(zhuǎn)動著手中的玉飾,“二殿下若是這點(diǎn)小事都做不到,如何能成就大事。”
“……”
陳貴妃道,“越兒,這算不得什么。”
秦景帝也不是什么好人。
當(dāng)年她仍是花季少女,秦景帝因著爭奪皇位所需她陳家的勢力,跟著她的父親請婚。說是會待她好,可后來呢,又哪里有了她的位置。
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誰又能說自己全然置身事外呢。
這欠下的,都要還。
“好。”秦越用力的咬了咬后槽牙。
“等等。”男子帽檐下的目光似有動容,“我有一個條件。”
“六殿下請說。”秦越問,當(dāng)踏出了這一步之后,其他的比起來都算不得重要了。
“我有一人要護(hù)著。”男子道。
——
東宮。
秦六已下去準(zhǔn)備收拾行囊了。
秦漠一圈一圈的在宮中走著,眉頭蹙的極深,不知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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