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夫君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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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北境之戰兇險無比,無論如何都不能在讓宋玉笙跟著了。可按照這丫頭的性子,想要做些什么,誰又能攔得住她。
秦漠頭疼的揉了揉眉間,這事對他而言,可比要上戰場了更讓他著急上火。
宋玉笙近日無事,想起了之前應了要給秦漠繡香囊的事,她的繡工其實算不上太好,不能和宮里的繡娘比,也不這香囊,他會不會喜。
宋玉笙指尖捏緊了香囊的一角,“給殿下請安。”
“怎么過來了?”秦漠的思緒被打斷,匆匆將桌案上還未來得及收起的北境輿圖遮蓋住,過去迎她,“身子舒泛了?”
一提到這事,宋玉笙的臉頰就有些紅。
“殿下莫問了。”
秦漠淡笑,將人拉到了懷里來,宮殿里大多熏的都是龍涎香,與她身上清甜的藥香合到了一塊,聞著浮躁的思緒都能被撫平。
“阿笙,我……”話語哽在喉間,怎么都說不出來。
“怎么了?”宋玉笙感受著他有力懷抱,抬眸去看他,“可是累了?”
秦漠失笑,低頭吻了吻她的眉間,“有阿笙在,算不得累。”
宋玉笙記著他的欲言又止,問道,“出什么事了?”
秦漠還未說話,外頭請見的消息傳來,知寒進來稟報,“殿下、娘娘,四殿下在外候著,可要見?”
“四殿下?”宋玉笙聽見名字,不大好意思的從秦漠的懷里掙扎出來,躲在他的身后。
秦漠牽著小姑娘的手,微帶笑意的看她一眼,才緩聲道,“讓他進來。”
秦緒風風火火的,“見過兄長和美人姐姐。”
“不必多禮,今日怎么得閑過來了?”秦漠沉眸看他。
秦緒的心思最是好猜,厭煩了朝堂的功課和學問,又是怕他的,一般無什么大事,是不會主動過來尋他的。
秦緒瞧了一眼躲在秦漠身后的宋玉笙,神色有些古怪,他摸了摸后頸,“聽聞兄長要前去北境了,也不知有何能相送,這平安符,贈予兄長,望兄長凱旋而歸。”
秦緒說的突然,打了秦漠一個措手不及。
秦漠急忙轉頭去看宋玉笙,小丫頭的杏眸微微長大了些,眸中的情緒紛亂繁復,手上的溫度在一時間也有些涼了下來。
宋玉笙蹙了眉,“這便是殿下方才想說的?”
秦漠想與她詳談,又顧忌著尚未離開的秦緒,早說晚說都是說,他蹙眉頷首,“是。”
宋玉笙心頭涌上了一陣的慌亂,那無端的恐懼似又在一瞬吞噬了她,殘影遍布。可她不知該如何言說,復雜的很。
罷了。
宋玉笙把手里的香囊胡亂的往他手中一放,“臣妾身子不適,就不打擾二位殿下了敘舊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往前走了。
“怎么了這是?”秦緒不解的看著宋玉笙離去的方向。
“阿笙。”秦漠喚了一聲,才低頭看手中被塞的東西。
是一個香囊,上面繡了精致的戲水鴛鴦,針腳能看的出來有些稀疏。
女子送男子這戲水的鴛鴦,寓意是何,在明顯不過了。
這丫頭,也不知是費了多少時間做好的。
秦漠的心里被她的柔情萬般填滿。
秦緒的角度只能看見宋玉笙塞了什么,正想湊過去看,就被秦漠擋的嚴嚴實實的,別說看見是什么,連個角都未瞧到。
秦緒略微不滿的撇了撇嘴,“小氣。”
“想看?”秦漠挑眉。
秦緒展開笑顏,立刻把不悅的模樣收了回去,連連頷首,“想看!”
“找你夫人看去。”秦漠嘲弄一笑,“夫人都沒有的,在這瞎摻和什么。”
秦緒,“……”
“行了,沒別的事就回去,我還有事要處理。”秦漠小心翼翼的把香囊放好,毫不留情的趕人離開。
秦緒剛來都沒有一刻鐘,不過他也就是過來問個好,“那就不打擾皇兄了,臣弟便退下了。”
秦漠頭也未抬,“嗯。”
秦緒步伐邁出東宮,身邊的侍衛,齊侍衛是秦緒的貼身侍衛。
“殿下,可說了?”他低聲問。
秦緒頷首,情緒有些低落,“說了。”
“殿下這是行了好事,不必介懷。”齊侍衛看出他的波動,安慰道。
秦緒打斷了齊侍衛的話,“我曉得。”
他的情緒一直不大好,途徑御花園時,聽聞了一陣嬉笑玩鬧聲。
知夏為了讓宋玉笙的心情好些,帶她到御花園蕩秋千,這地方隱秘,不會被一些話多的宮女過了去。
宋玉笙小幅度的蕩著,裙擺在空中飄動,如同仙子墜落了凡塵,步搖上綴著的寶石在陽光下散著光,一雙含著無數美景的杏眸,瑩瑩的笑著。
“知夏,快些。”她催促。
知夏把握著力道,推著秋千。
秦緒站在一旁看了片刻,思緒仿佛跟著少女在半空中飄蕩的裙擺搖動,煩躁的思緒也一同沖淡了些。
察覺到不對勁,知夏眼神凌厲的瞧了過去。
發現是秦緒后,知夏停了推秋千的手,附耳在宋玉笙的身邊,“娘娘,四殿下來了。”
宋玉笙順著知夏的目光看了過去,收斂了笑意,“四殿下安好。”
“美人姐姐好。”秦緒帶著笑,和宋玉笙拱手行禮。
少年眉清目秀,眼底含著陽,明媚如光的少年。
宋玉笙最是喜秦緒身上的這股干凈氣息,經過了塵世的渲染,還能一如既往保持初心,實屬難得。
她頷首,“四殿下有何要說?”
秦緒支吾了會。
——
東宮。
秦漠把宋玉笙繡的那個香囊別在了身上,站在她的房門外,問守在門外的侍女,“如何?”
“回對殿下的話,娘娘不讓奴婢們進去。”侍女答道。
秦漠擰眉,推開了寢殿門進去。
本以為她會很難過的在一個人擦眼淚,誰知小姑娘一臉的淺笑,手上還在鼓搗她的藥罐,也不知是在作何,看上去心情還不算差。
“阿笙。”秦漠低喚了一聲。
宋玉笙全當沒聽見一般,將手里的瓶罐蓋上。
秦漠走到她面前,俯低了身子,對上她那雙如同小鹿似的眼眸,“我答應你,這次絕不會受傷了,別跟著去了。”
宋玉笙眸光微動,眼眸里的情緒有些復雜,“誰說了要跟殿下去了?”
秦漠把她輕擁入懷中,“那便不去了,不去的好。”
北境那邊,誰也沒個準數。
宋玉笙的眼底溢出了淚,把方才研制好的藥罐塞給他,“這些都帶上,到時我把用法功效都寫給秦六,有備無患。”
北境那邊的事,秦景帝讓秦漠出征,便是已成了定局。她再如何的不愿,也沒有什么用處了。
“我的夫人,還是如此的貼心。”秦漠低啞的輕笑,笑聲在他胸腔發出震動,燙的她是半邊身子起了一陣酥麻。
“切記了,莫要魯莽行事。”宋玉笙還是覺的不悅,抬起了那雙含著淚的眸子望他,“殿下真的,不帶上阿笙去嗎?”
她聲音又甜又委屈,仿佛被誰欺負了一般,眼眸里泛起了紅,讓人好不心疼。
秦漠指腹拭掉她滾燙的淚,那溫度一路傳到了心尖上,燙的他不知如何是好,“阿笙,不可。”
他嘆了口氣,“聽話些,等我回來。”
宋玉笙不管不顧的撲倒他的懷里,把落下眼淚鼻涕一股勁的蹭在他的衣袍上,如同在發泄著氣一般,“什么時候啟程?”
秦漠輕撫著她的后背,緩著她的情緒,“明日。”
北境距這路途遙遠,以防變故,越早啟程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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