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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拜拜[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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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以潦去衣帽間,他解開浴袍丟一邊,從衣櫥里拿出襯衣穿上。

    睡了一小會,做了個模糊的夢。

    按理說,他四年前有段時間經常做那個夢,一直在找夢里的男孩,這回卻有種很久沒夢到了的感覺。

    難不成他這四年都沒再做過?失憶后才又開始?

    夢里一切都讓他魔怔?似乎就該是這個心情,可此時的他只覺得怪異,違和,甚至是……反感。

    那個看不清長相的男孩絕對不是茭白。

    戚以潦從下往上地扣著扣子,他排斥夢,是因為他在空缺的人生有了小男友,心思要是還放在那夢中男孩身上,就是背叛,想想都不行?

    我就這么愛我那小男友?呵。

    戚以潦將平整的西褲穿上,他取了條皮帶,邊往外走,邊往里塞,舉止慵懶而優雅,就是精氣神不好,雙眼紅得厲害。

    “戚爺?人還找嗎?”杵在門口的戚大搔搔頭皮,問道。

    戚以潦按上皮帶的金屬扣,邁步去浴室洗漱。

    戚大心里一聲哀嚎,得嘞,戚爺沒說不找,那就是還要找,他揪著眉頭去跟弟兄們交代任務。

    大家苦不堪言,這幾年都是白少給戚爺誦經讀書,一直平安無事,戚爺突然要用人,他們一時半會上哪找去啊,渠道早沒了。

    本來他們想找姜焉,好死不死的,他這幾天在外地演出。

    “沒辦法了,問老大吧,”戚三道,“戚爺病了,老大就算再心疼白少,也肯定能理解,不會怪戚爺又找人。”

    戚大信了兄弟,他一個電話打過去,被枕哥噴得耳膜疼。

    “給他找!看他能聽幾分鐘!”章枕有起床氣,桃花眼噴火,吼完就掛。

    戚大跟其他人眼神交流,大家趕緊翻自己手機上的聯系人,一個個的電話撥了出去。

    日頭稍微明亮些,西城一會所的老板親自送了個男孩來蘭墨府。男孩長得很水靈,嗓子也好,他進去了,上樓了……出來了。

    戚大按分鐘付人酬勞,當場結清。

    男孩沒想到錢這么好賺,只念幾句英文,就能買一身名牌,他不肯走,還想要這份工作。

    盡管他嘴甜,哥哥叔叔的叫,使出渾身解數賣乖,依舊被扔了出去。

    戚大收到枕哥的信息,他回:不到三分鐘。

    朗櫟的章枕打給三哥,第一句就是:“三哥,你很久沒找人了,都是白白給你讀書誦經,沒有酬勞。”

    坐在佛堂的戚以潦:“……”

    “你想聽人讀書,就戴你那耳機,里面有白白的誦經聲。”章枕說完就掛了,他弟給他做了早餐,喊他起床。

    戚以潦把蒲團擺整齊,他看了會大大小小佛像,仿佛看見他那父親把母親壓在供桌上面肆虐,供桌震得快散了,香爐和貢品全都往下掉。

    柱子后面的他聽見母親的慘叫,他走出來,驚到了母親。

    躲好。

    母親用嘴型說。

    那時候的他還小,反應慢,一動不動地沾著,他被父親發現,打得皮開肉綻。

    之后,父親當著他的面凌辱母親一整夜,居高臨下地告訴他,戚家的男人就該那樣。

    一股殘厲爬上戚以潦的面部,他粗亂地喘了幾口氣,額角爆起青筋。

    “克制,克制,克制,”

    戚以潦一腳踹在柱子上面,他闔起布滿弒殺之色的眼眸,扯緊領帶束住脖頸,五官扭曲地誦讀經文。

    手機響了,戚以潦的誦讀聲停住,他后仰被束疼的脖頸,轉了轉脖子,沒事人一樣接起電話。

    這大早上的,周律師來電,是想問老板改遺囑的事,改的話,他上午就抓緊時間辦好。

    手機那頭沒聲,呼吸聲都像是沒了,周律師喊了聲:“董事長?”

    “再說。”戚以潦將電話掐掉。

    遺囑這部分,戚以潦暫時忘了,周律師提起的時候,他驚覺自己沒有要改的念頭。

    遺囑都不想改。

    他要見一見那個年輕人。

    哪怕難受,無法靜心,他也要見一面,必須見一下。

    等不到幾天后了,今天就要見。手上事務再多,再忙也要騰出時間。

    他要和他的小男友接觸接觸,看看究竟有什么魔力。

    戚以潦看一眼昨晚保存的手機號碼,沒撥通,他退出界面,準備按掉手機的動作頓住,眼睛盯著屏保。

    煙花盛開的夜空下,他叼著煙低頭,年輕人咬煙抬頭,兩點橘紅煙火在親吻。

    太黏膩。

    他想換掉屏保,怎么換都不滿意,就保留了這個。

    戚以潦繃著面部把手機放進口袋里,四年后的他不止多了癡態,還學人玩純情。

    .

    八點不到,戚以潦坐進車里,腿上放著筆電,旁邊的座椅上有一摞文件,他的耳朵里塞著一副耳機。

    車還沒啟動,就被一道柔美身影擋住了去路。

    司機不敢按喇叭,小心看后座的人:“董事長,科研院送的那女孩在路中間。”

    戚以潦沒聽清司機的聲音,但他看見了外面的情況,他雙手交錯著放在腹部,西褲下的腿疊在一起,漠然又晦暗地看著。

    金色光暈往玻璃上灑,戚以潦降下車窗。

    女孩本能地跑過來,兩只小手搓著白裙子,一雙美得能把人靈魂吸進去的眼睛直直地望著車里人,想尋求強者的庇護,想被疼愛。

    風把女孩的白色長發往車里吹,弧度撩人心弦。

    戚以潦能明顯地感應到他頭不疼了,心悸感也消失了,虛假的本能瘋了般纏上他的理智,要他吃下為他量身定制的解藥,吃完就能得到救贖。

    救贖,

    救贖……

    戚以潦的視線越過女孩,投向天邊那抹耀眼陽光。

    “送走。”他說。

    車門邊的戚大忙問:“送哪去?”

    后座遲遲沒聲音。

    戚大抹臉,看來戚爺還沒拿定主意,那他就等指令好了。

    .

    醫科大,茭白在操場上慢跑,他本來想明天來學校,可他昨晚失眠,今天也閑得慌,就來這兒了。

    大一新生明天才開始軍訓,現在操場上沒什么人。

    茭白對大學的軍訓生活充滿了期待,他的皮炎已經不嚴重了,九月的日光也沒七八月烈,可以訓一訓。

    后面有男生跑上來,對茭白嬉笑揚手,“哥們你好白。”

    茭白沒搭理。

    那男生成了他的尾巴,他跑幾圈,對方就跟幾圈,那痞氣的樣子讓他想到梁棟。

    茭白找了個樹蔭坐下來,他劃開被汗捂潮的手機,看見了戚大的短信。

    戚大:白少,戚爺有意要把小靈送走,地方還沒定好。

    茭白呵呵,地方沒定好,是戚院長的引導帶來的作用沒有完全根除。

    不過,

    戚以潦昨天下午才醒,今天早上就能生出把人送走的想法,說明……

    戚院長說的“戚以潦的新生兒生長期要有一段時間”是騙他的,恐怕就幾天而已。

    只要撐過幾天,戚以潦就能穩定。

    時限并不是未知的,而是固定的數字,已經在倒計時。

    茭白擦掉眼睛上的汗水,小靈對戚以潦來說,是假毒加假癮,以假亂真,這時期的他難克服。

    老變態偏偏把老子忘了,還要搞逃避這一套,不然老子倒是能幫著想想辦法。

    要不怎么說戚院長雖然沒成功,卻仍然把狗血潑出來了呢。

    茭白想知道戚以潦說要把人送走后,是什么反應,他發信息問戚大。

    過了一小會,戚大回信:戚爺推遲半小時去的公司,那半小時我們全體集合,和他交了次手。

    茭白直接打過去:“他現在的身體能行?”

    “不能,所以戚爺輸了。”戚大壓低聲音。主子輸得可慘。他們被催眠的時候,那畫面也要扣掉,不敢留。

    茭白站起來:“你們不會讓他?”

    “戚爺叫我們出全力,我們不敢讓。”戚大保證道,“但我們都避開了戚爺的臉,他還是帥的,白少放心!”

    茭白:“……”

    放心個屁,他又不是只看上那老男人的臉。

    .

    戚大這頭跟白少聊完沒多久,另一個當事人就叫他去取車。

    戚以潦打算先忙,晚上再騰時間,誰知他在辦公室坐了十幾分鐘,一份文件都沒看完,效率太低,他煩躁難耐,干脆把公務跟私事的順序調一下。

    人不在朗櫟,在醫科大,車直接開了過去。

    醫科大前門的那條街上,茭白在瞎逛,旁邊是操場認識的男生,一聊才知道是他同學,還他媽是臨床的系草。新鮮出爐的嫩草。

    男生是外地的,前天來的學校,周圍他都跑遍了,他給茭白當導游,一路灑熱情,笑起來眼睛彎彎的,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不笑的時候又痞又酷。

    茭白在一個門臉前看貓。

    “角落里的藍貓好。”男生湊過來,“我家就養這個,特乖。”

    茭白看的金眼小白貓,眼珠子都不帶轉的。

    馬路對面的車里人視角有限,不知道他在看什么貓,只瞧見他和一男生肩挨著肩,靠得很近。

    這只是男孩子間再正常不過的相處模式。

    然而畫面太過青春,朝氣蓬勃活力滿滿,那股子味道飄過人流,鉆進了車里。

    副駕駛座上的戚大背部冒冷汗,他應該給白少打個招呼的,不然也不會出現這要人命的現象。

    戚大的手往褲兜里塞,他正要掏出手機,偷偷發信息,后座傳來一聲聽不出什么波動的聲音。

    “回公司。”

    車在前面路口掉頭,揚長而去。

    .

    戚爺吃醋了。

    助攻猶如走鋼絲,難。戚大確定戚爺知道他是白少的人,身在曹營心里想著漢,他不敢貿然把戚爺吃醋的事告訴白少,提心吊膽了一整天,腦補的各種都沒發生。

    直到晚上,戚爺沒推應酬,他去了“締夜”。

    戚大在外頭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見又有幾個年輕男女進包間,他實在是忍不住了,沒能揣摩清楚戚爺的心思就打給了白少。

    接電話的時候,茭白在開班會,開一半從后門溜出來,他聽完戚大所說,挺平心靜氣地問道:“帶那小靈去了?”

    戚大立刻道:“沒有!”

    茭白“哦”了聲:“那他要人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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