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詐欺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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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輕舟沒有反對:“有兩個管理員分擔風險我自然求之不得,并且歐皇的氣運或許對事情也有幫助。”
事情談攏后,陸輕舟就暫時封印了陸清嘉的反噬,鐘里予連忙給他療傷,沒了規則的反噬,這些傷都是不足為慮。
甚至天神血統就能瞬間愈合。
“要不把這玩意兒先抽了?”鐘里予道。
“不用,東西是我從神使那兒搶過來的,也用過無數次了,現在抽離恐怕也沒用。反倒是讓我原本的優勢削減,沒有必要。”
達成共識后,幾人便同時宣布了退賽。
恐怖和無限的管理員都退出,今年極端那邊沒有管理員參加。
走之前陸清嘉特意瞄了眼當前的形勢,如無意外的話,今年獲勝者應該是來自虐渣游戲的白綺了。
作為重新回歸主流場的游戲新人,她確實是本屆最大的黑馬。
確認登出后,一行人下一秒便出現在了陰間。
陰間與陽間一樣,也是無數個對應的平行位面。
之前陸清嘉代替胖子做選拔的時候便見識過其風采,當時沒有自動與爹媽或者老舅匯集,他那會兒還以為這不是老舅所在的陰間。
但現在看來,還真是自己判斷錯了。
陸清嘉甚至在他們憑空出現的大馬路上,看到了當初被他騙的老太婆,穿著環衛工的背心,有一下沒一下的掃地。
冷不丁出現幾個生魂,其中一個還是做夢都忘不了的臉。
老太婆渾身一激靈,身體瞬間站直,掃地也不偷懶了,也不跟旁邊的人磨牙了。
大聲道:“你來干啥?俺有改過自新的,俺都老實工作,沒再騙人嘞。”
幾人看了眼陸清嘉,心道這家伙是多么霸道的通關風格?
鬼都怕。
陸清嘉沒有理會老太婆,問陸輕舟道:“接著往哪兒?”
他的積極性讓陸輕舟很高興:“早知道你這么聽話,我也不必費盡心機逼你就范。”
“也是,比起我來,你肯定也希望復活你舅舅的。”
只不過對于歸屬權的問題,兩邊肯定有不同的意見了。
陸輕舟也沒有磨蹭,他等這一刻等了太久了。
他用一股特殊的靈力包裹住一行人,然后類似進入游戲的失重感就傳來。
幾個人仿佛在無限下墜,落入看不到底的深淵,周圍的景色一閃而逝,但憑眾人的動態視力還是能看清的。
就是一片黑色濃霧般的景色,陸清嘉的千里眼看不透,靈力無法擴散出去感應周圍,甚至連鐘里予和歐陽白也不比他看得遠多少。
難怪陸輕舟沒法進行篩選了,在這里,雖然管理員仍舊有一定優勢,但靈魂與靈魂之間的差距真的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計。
大概半個小時,經陸輕舟提醒,眾人才有了踩在實地上的感覺。
但那感覺挺詭異的,不像是踩在地平面上,腳下是一片柔軟,有點像踩在肉上面一樣。
歐陽白道:“我沒來過這里,原來這地方對管理員這么不友好嗎?我以為最危險的地方應該是高等修真副本里的魔境秘境之類的。”
陸輕舟笑了笑:“怎么可能?再高級的副本,說到底也是次等世界。現實看似平平無奇,卻才是游戲,玩家,乃至規則的根基。”
接著又道:“都小心點,緊跟著彼此,一旦兩個人的距離超過三米,有可能就失散再也找不回來了。”
見鐘里予拿出一捆紅繩,看就是寶貴的修真道具,陸輕舟卻道:“別白費力氣了,任何定位都沒用。”
“道具,標記,精神類都沒用,只能靠肉眼的專注。”
這說法,讓陸清嘉他們明白,詐欺師看來是在這里折損了不少手下總結出來的規則。
他與陸集的手緊緊牽在一起,像是鐵鍬也不能撬開一般。又反復叮囑道:“阿集,跟緊我,我可不想找回靈魂后又丟了你的身體。”
鐘里予半蹲下,對陸清嘉道:“嘉嘉,我背你吧?”
歐陽白連忙點頭:“好呀好呀,你力氣大,背著我倆,也不用擔心走散。”
鐘里予:“滾犢子!”
不過陸清嘉也沒上鐘里予的背,因為此時他眼前閃過一副畫面。
是他小時候的樣子。
那會兒他跟著父母,住在混亂的城中村。
周圍的鄰居都是小偷,妓女,癮君子,或者成天靠打牌為生做點灰色生意的二流子,還有他們的孩子。
那會兒陸清嘉成天沒人管,雖然無師自通討女人喜歡,但明明都是有爹生沒媽養的小破孩子,陸清嘉的格外招人喜歡總是令人不忿的。
總有幾個孩子盯著他欺負。
他那時候還小,雖然會告狀賣慘下陰招支使大人收拾他們,但本就是爹娘不管的,沒有人徹底約束,陸清嘉總有落單的一天。
記得有一次他被揍得格外慘,頭上都開瓢了。
還是周圍一個賣成人用品的老板娘把人攆走,帶他去周圍的破診所縫針打的包扎。
他回到家,麻藥過后頭很疼,又暈又疼,還想吐,整個人難受得像要死了一樣。
即便對貧窮混亂的生活習以為常,那時候幼小的陸清嘉仍第一次陷入了無盡的恐懼。
他害怕自己會就這么死。
甚至他很明白,即便他死了,父母恐怕要等身體發臭才會被察覺——即便他們住在一起。
就像對門那個癱瘓的爺爺一樣,死了好幾天,臭了,才被發現。
兒子說自己工作忙早出晚歸沒有注意,兒媳婦說每天起早貪黑家里忙,明明住在一起的家人。
那個時候陸清嘉的心里好像有根線崩斷了。
直到后來父母死去,被老舅收養,常年累月的溫暖才讓那根線一點點的重新連接起來。
這幅畫面一閃而逝,但卻是陸清嘉人生中記憶深刻的一幕。
鐘里予臉色一變,他知道陸清嘉是父母死后被舅舅收養的,也知道他父母不是怎么著調的人,很小的時候那段時間過得不算好。
但真正看到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連呼吸都是痛的。
他緊握著陸清嘉的手,聲音有些顫抖:“嘉嘉!”
陸清嘉倒是沒什么反應,他早就已經變強,不再是當初孤立無援恐懼著自己會死去的小孩兒。
但他好像也明白了一件事。
陸清嘉轉頭,看向陸輕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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