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梅驚弦對他笑了一下,“專心寫字。” “哦。”謝無忌點頭,繼續(xù)認真寫大字了。 梅驚弦慢悠悠抿了口茶,拿起放到另一邊的筆,略沾顏料,在空白的畫紙上描畫起來。 這邊師徒兩人一個寫字一個作畫皆是專心致志不為外物所動,片刻后,終于有人按捺不住,緩步走了過來。 謝無忌站起來,乖巧的行禮,“莊主。” 西門吹雪略一點頭,轉頭看向梅驚弦。 梅驚弦仿佛沒有看到他的到來,纖長的手指執(zhí)著畫筆,在潔白的畫紙上信手劃出幾道灰黑痕跡。 西門吹雪見對方沒有理睬自己,停頓一下,撩袍在一邊坐下來。 梅驚弦對他的注視恍若不覺,換了支畫筆,沾了些朱墨在那粗糙的灰黑劃痕上仔細勾畫,不多時,一棵花開正盛的紅梅樹便躍然紙上。 他的丹青技法十分巧妙,每每看似毫無意義仿佛錯手的幾筆勾畫,最后都能成就一番令人驚艷的效果,寫大字的謝無忌不知何時停下了筆,望著師父手底下那幅畫,嘴巴長得大大的,露出嘴里缺了一顆門牙的豁口,神情滿是驚嘆。 待畫完了梅樹,梅驚弦又在梅樹下畫了兩個人,白衣鶴羽的青年雙手托著小小的孩童腰部將其舉起,好讓對方伸手去夠頭頂?shù)拿坊ā? 他將畫筆放到一邊,謝無忌便興沖沖道:“是我和獅乎在摘發(fā)發(fā)!” 梅驚弦摸摸他的圓腦袋,揚聲道:“小五。” 灰影一閃,一道人影已然立在庭外,恭敬垂首,“公子。” 梅驚弦小心拿起桌上的畫,“拿去裱起來掛到我的房間,墨痕未干,攜帶時小心些。” 西門吹雪忽然道:“畫上還少了一個人。” 梅驚弦未應,謝無忌已然恍然道:“是啊獅乎,我們摘發(fā)的時候,莊主也在的呀。” 梅驚弦看也未看西門吹雪一眼,淡淡道:“該在的都在了。” 眼下之意,西門吹雪是不該在畫上的人。 說完,梅驚弦轉向小五,“把畫拿走吧。” 小五頭也不敢抬,接過畫紙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梅驚弦又轉向謝無忌,“無忌,字寫不完留著下午再寫吧,廚房燉了你最愛吃的番薯糖水,我們去喝一碗。” 謝無忌立刻點頭,“好!” 師徒二人一起收拾了紙筆,相攜離開了園子。 走過兩條回廊,謝無忌忽然小聲道:“獅乎,你和莊主是不是吵架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