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方才已經(jīng)打消念頭的許溫,在聽到這句話之后,瞬間心起殺意。 他緩緩轉(zhuǎn)身,看向眼前這個極不尋常的男人,冷聲道:“你是誰?” 瑰流平靜道:“起初我就想不懂,一個高官厚祿的城門校尉,為什么要兩面勾結(jié),甚至都不給自己留條退路。” “但是你剛才拔刀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不管是大奉叛軍和正統(tǒng)皇室,都不可能將一個亡國之徒視為心腹,就像歷朝歷地的皇帝不可能真正容下異姓王。今后不管是大奉叛軍真正掌權(quán),還是正統(tǒng)皇室奪回天下,你都不可能被真正地重用,或許還會兔死狗烹。既然兩面都討不到好,你干脆兩面通敵,中飽私囊,待時機(jī)成熟后消失。” 許溫摩挲刀鞘,說道:“好一雙洞若觀火的眼睛,能夠辨別出反手半握刀,原來是位轉(zhuǎn)益多師的武道大家。” 瑰流笑道:“武道大家不敢當(dāng),不過是和那位白衣拳仙共列天下第十而已。” 許溫愣了愣,猛地抬頭,不敢置信道:“你是那位大靖太子?” “現(xiàn)在看起來可能不太像。” 瑰流說著,一只手捏住下顎,撕開一張易容面皮。 許溫深吸一口氣,渾身微微發(fā)顫,這雙金瑰色的眼眸,錯不了,就是他!就是那個大破三萬宮中禁軍,過宮如過廊,猶入無人之境的大靖太子! 一想到剛才,自己還以四品武人的身份大放厥詞,好似一個天大的笑話。 許溫不說話了,摩挲刀柄的手也頹然垂落,內(nèi)心充滿苦澀。 一直眼觀鼻鼻觀心的小丫頭悄悄松了口氣,看樣子危險應(yīng)該是化解了。 瑰流看向眼前這個頹廢的城門校尉,輕聲道:“你們南詔公主還活著,我見過。” 許溫猛地抬頭,瞪大眼睛,“不可能......她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連尸體都被找到了。” 瑰流搖搖頭,“有時候眼見不一定為實(shí)。陰陽家大修士的分身,江南道御史吳佩弦,用一個九分神似的替死鬼瞞過了所有天下人的眼睛,甚至連我娘和國師都信以為真。” “當(dāng)然,你可別覺得吳佩弦救那位南詔公主是出自善心。他只不過是為了一盤棋而已。在梵柯山,我和他打了一架,把他殺了。我娘也闖入陰陽家,把那位作為吳佩弦真身的陰陽家修士給殺了。但是如果在梵柯山上,死的人是我,他吳佩弦棋盤上的最大對手就沒了,他就可以一步一步繼續(xù)下棋,最后擁那位南詔公主為女帝,復(fù)辟南詔,然后養(yǎng)兵強(qiáng)國,發(fā)動戰(zhàn)爭,加快末法時代的到來。” 許溫沉聲道:“既然你說的那個吳佩弦死了,那南詔公主呢,現(xiàn)在在哪?” 瑰流笑了笑,“這個你放心,南詔公主現(xiàn)在生活很好。她已經(jīng)和姚眺結(jié)為眷侶,十分恩愛,羨煞旁人。我之所以會闖入大奉皇宮,拿走那塊玉璽,便是為了救她的命。” 許溫點(diǎn)點(diǎn)頭,怔怔出神,似是想起往事,喃喃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 瑰流猶豫一下,小心醞釀措辭,說道:“許溫,聽說你用兵如神,南詔烏塘大小七十二場戰(zhàn)役未嘗一敗?” 許溫平靜道:“打的全都是一些蝦兵蟹將而已,你們鐵甲浮屠一線涌過,不還是潰不成軍?” 瑰流搖搖頭:“鐵甲浮屠是用國庫銀兩砸出來的,馬匹和戰(zhàn)裝是全天下最精良的,這是國之差距,不是用兵將領(lǐng)的差距。”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