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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殘夢之禍 第四十九章 風鈴花-《長夜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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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小二剛走下樓,又聽到一聲大喊,“小二,還有客房沒有?”他定睛看去,只見五個提著兵刃的江湖人走進來,趕緊迎上去,“各位爺,有有有,客房還剩下三間。”

    舒長夜拿毛巾擦拭著女子身上的污血,她的左肩上應該是刀傷,深入白骨。他隨后取出一個小瓶子,將藥粉輕灑在傷口處,再做些包扎。

    因為疼痛,那女子不時傳出囈語,而舒長夜的手也隨之頓了頓。他看向女子的臉龐,根本不似一般女子,含笑搖頭,再幫她清洗了面龐。

    可舒長夜越洗越發不安,“怎么可能,世上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像的兩個人”,他低聲自語。

    他再仔細打量起平靜睡著的女子,一身錦色羅裙,料子也是用上等蠶絲制成,只是樣式卻不是中原大地常有的款式,更像是北方女子所常穿戴的。

    想到這兒,舒長夜雙目閃過一絲精芒,將女子的手抓起,稍將衣袖輕卷,右手手背白凈如雪。

    “沒有。”

    他又探過身子抓著女子的左手,似用力過大,女子輕囈一聲。舒長夜的手立即僵住,將另一只手伸過,挽起對方的袖子。

    “風鈴花。”

    事情他有了大概的框架,可這一切都還待確認。

    有一件事舒長夜卻是未注意,當見到那張安靜睡著的臉龐時,他面上的冰冷已是舒展幾分。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女子悠悠醒來,張著一雙鳳眼打量著四周,意識漸漸清晰,發現自己竟躺在床上,她猛地坐了起來,可動作拉得過大,左肩上的傷口也被牽動。

    “啊……”她不禁輕喚一聲。

    舒長夜一整夜就趴在桌子上睡,這時也被驚醒。

    然,當舒長夜轉身之時,映入眼簾的竟是一道寒光。他探手捉出,一下子就捏著那刺目寒芒。

    同時還聽到女子的罵聲:“混蛋,你個禽獸。”

    舒長夜微微蹙眉,沒好氣道:“你真是不講理,在下救了你,如今還要謀殺救命恩人。”

    那女子理直氣壯說道:“昨夜若不是你多管閑事,他們又如何能尋到我。”

    舒長夜道:“可你流下血跡,就算我不在依然會被發現,況且那兒只有五間屋舍。”

    又不知為何,那女子不再辯解,微低著頭輕聲道:“扶鈴。”

    “姑娘在說些什么?”

    “我叫扶鈴。”

    “在下舒長夜。”

    “舒長夜?這名字好熟悉啊。”扶鈴歪著腦袋呢喃自語。

    吱呀,房門被推開,一道身影急忙竄入,正是封子夫。其實他是聽到有打斗且還是個女子,遂來瞧瞧舒長夜的笑話。

    當封子夫看到扶鈴時,神情愣住,不禁喊道:“心夢姑娘。”

    “是他!”扶鈴轉頭看了一眼門口方向,認出了封子夫。她又回頭看了眼身前之人,“那此人便是……”

    扶鈴自覺封子夫的話有些莫名其妙,又看著封子夫問著,“什么心夢姑娘?”

    封子夫卻是轉身看向舒長夜,似在問“四不像,你這是搞什么?”

    舒長夜搖搖頭道:“我也弄不明白,或許只是一個長得十分相似之人罷了。”

    扶鈴抽回匕首,道:“你們餓不餓,要不去吃早飯,可我沒有你們這邊的銀子,能不能先借我一些?”

    封子夫頓時懂了,道:“這有什么,姑娘若不介意便與我們一起吧。”

    說著,他向舒長夜使了個眼色。

    舒長夜會意,道:“既然這臭酒鬼都說請客了,扶鈴姑娘可別客氣,能吃多少吃多少,最好能吃窮他。”

    封子夫道:“四不像,你什么時候才能不拆我臺啊。”隨后面掛微笑,彬彬有禮說著,“扶鈴姑娘,請。”

    扶鈴道:“公子就叫我扶鈴罷,公子也請。”

    獲得了好印象,封子夫頗為得意地看向舒長夜,道:“四不像,發什么愣,走啦,喝酒去。”

    不知是眾人都有早起的習慣,還是冥冥中自由安排。當舒長夜三人剛走到樓梯邊上,臨近的幾間房門也相繼打開。

    且看出來人,赫然是金嶺五邪。

    這五人相繼頓足,瞪目看著前方,確切說是盯著扶鈴。

    扶鈴的腳步頓了頓,面色微微一變。

    封子夫察覺異樣,關切道:“扶鈴姑娘,如何了?”

    扶鈴搖搖頭,道:“沒什么,下樓吧。”

    金嶺五邪不敢有異舉,因為舒長夜的目光一直緊鎖著他們幾人。昨夜短暫的交手仍浮現眼前,他們也在猜測哪一個才是昨夜之人。

    待舒長夜三人走下樓梯,金霸才道:“走吧,我們也下去吃點東西。”

    楊邪道:“大哥,那女……”

    金霸當下打斷他,道:“方才最后那人功力不淺,不可亂動,況且還有另一人,咱們不知其根底,還是小心為好。”

    ……

    一樓大堂,小二穿梭于群桌間,端菜添酒,動作輕快不拖泥帶水。舒長夜三人尋了一張桌子坐下,桌上已放置了一壇酒,不用想也能知道是封子夫的杰作。

    見其清晨空腹便大口灌酒,扶鈴勸道:“封公子如此喝法,怕是不益于身心呢。”

    舒長夜搖頭道:“扶鈴姑娘有所不知,這臭酒鬼一刻不沾酒便如骨被毒附,要是讓他有酒不沾倒不如要了他的命。”

    封子夫放下大碗,贊許道:“真是難得,四不像你居然為我說好話。”

    舒長夜懶得理他,嘆氣道:“只是讓你不給扶鈴姑娘落下壞印象,有酒喝話還那么多。”

    細細聽著四座之人,滔滔不絕私下議論的仍舊是昨夜瀟湘館的命案,經過一夜的傳播,許多人都曉得那死者竟是大有來頭。

    一人神秘道:“李兄,你們有所不知,昨夜在瀟湘館被殺害的那人,有傳聞說是斷劍派之人,或許還是某人的私生子呢。”

    那李姓男子壓低聲音道:“聽聞老板娘與他關系異常,說不定……哈哈”,那幾人也會意,放聲大笑。

    可也是這時,微不可察的寒光飛至,那幾人的笑聲戛然而止,腦袋搖搖晃晃便倒栽下去,死不瞑目。

    舒長夜看清那是幾根銀針,只是不料想其上竟是涂有劇毒,才一個轉眼,那幾人的尸體似內部自燃一般,一股黑煙卷起,再看去只剩下一些散亂的衣物。

    張目尋著下狠手之人,靠近大門處有一帶著斗篷的女子,正緩緩收手,隨后她端起茶壺添滿一杯,飲盡,在桌上放了銀子徑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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