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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云忽然垂眸一笑，長長眼睫落下一小片陰影。

    似

    乎在躲避著什么，他沒有正視司空言的雙眼，目光落向腳邊的草地。

    「你可以想象一下，但也只是想象。」他說。

    按著他肩頭的手驀然松開了，司空言退后兩步，低低的說了句，對不起，然后側(cè)過身，點燃香煙，望著沙沙作響的楊樹林發(fā)呆。

    「我究竟是哪里不對，才讓你產(chǎn)生這種錯覺。」司空云問，自嘲的一撩長發(fā)，「是因為頭發(fā)的緣故？」

    司空言沒有回答，他使勁揉了下額角，似乎在為自己方才的行為懊惱。

    或許他早該發(fā)現(xiàn)，他對哥哥的感情已經(jīng)超越邊界，變得詭異而扭曲。

    試問，這世上還有誰能令他落淚。

    風(fēng)靜靜的吹過，良久，兩個人都沉默不語。

    「可我真的想和你去旅行，或許說旅行也不恰當(dāng)…」司空言說。

    「是逃離。小言，你真的以為去了遠(yuǎn)方，就不再有束縛了么。」

    司空言搖搖頭，「我不知道。」他突然轉(zhuǎn)過身，盯著司空云的雙眼，一字字道，「我只知道，我想和你在一起。」

    「什么樣的在一起？」

    有悖倫常的在一起，司空言心底默默的回答。

    「你累了，小言。」

    司空云拍拍他的肩，「我們回去吧。」

    「哥哥。」在司空云擦肩而過的瞬間，司空言拽住他衣袖，「至少…給彼此一個機(jī)會。」

    司空云望著遠(yuǎn)方天際，「如果我不是你哥哥，或許吧。」

    「你還在意這些？」

    「在你眼里，我就該是個離經(jīng)叛道，不管不顧的人，對么。」

    「不是，只是…你連死都不在乎…」

    這句話像是一個突然降臨的詛咒，將司空云定在原地。半晌，他一語不發(fā)的朝車走去，修長發(fā)絲在風(fēng)中劃出縹緲的弧線。

    當(dāng)晚，司空云回了自己的公寓，一件事一旦被捅破，徒剩一地難以收拾的殘局。他想，自己是時候退出舞臺了，如果這個人不是司空言，他真的無所謂，可他不能毀了自己弟弟的人生。

    「這孩子，哎。」

    他一邊彈著煙灰，一邊和南辰通電話。

    「小向日葵，你再按兵不動，他可真要彎了。」

    「他從來就沒直過。」

    南辰的聲音卻出奇的開朗，「我早就聞出他身上的味兒了。人前一副鋼鐵直男的樣子，背地里把你偷偷藏在心里。我能說，毫不意外么。」

    「你這涼颼颼的，幾個意思？」

    「強擰的瓜不甜。司空云，你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就沒法倒帶了。」

    「我自是不會隨他的意。」

    「這么說，你倒是很直啊，沒看出來。」

    「南辰，你給我正經(jīng)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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