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安息城大長老與那少年相對而坐,身上氣息逐漸磅礴,攪動云海。 他未曾注意到自己這新的盟友神色變化,只是站起身來,走出車輦。 他站在云上,雙臂大開,笑:“沈宗聿,何不登天一敘?” 沈宗聿微皺眉頭,側頭看了一眼陳沖。 陳沖當即明白過來,就此下令。 原本的三千玄甲頓時開始行軍,永安城中又走出兩千軍卒,朝遠處的平原而去。 五千軍卒結成戰陣,氣魄滾滾,直指天上虛空。 “大長老既然來了我永安城,我豈能失禮?” 沈宗聿徐徐開口,又朝著沈冶霄輕輕頷首。 沈冶霄眼中泛起幾分擔憂之色。 他與自家叔叔治城的理念有別,可終究是血親。 安息城大長老仇淵親自前來,絕非易與…… 而且,倘若沈宗聿有了危險,只怕永安城便守不住了。 于是……沈冶霄忽然看向不遠處的陳執安。 陳執安遠望云上,卻也注意到了沈冶霄近乎哀求的目光。 “我隨你一同前去。”陳執安并不猶豫,開口之間卻也踏空而上。 沈宗聿有些意外,其余幾位長老卻終究放下心來。 他們幾人都已看過陳執安出手,知曉陳執安乃是不遜于天闕的強者。 有他與沈宗聿一同前去,再加上那五千玄兵結成戰陣,威懾來敵,想來也就并無什么危險了。 沈宗聿也并非不知好歹之輩,疲憊的眼神中醞出幾分感激,朝著陳執安拱手行禮。 二人踏空而上,直去云端。 卻見那位安息城大長老已然在云上擺好了桌案,與那神秘的年輕人同坐。 桌案也已擺好美酒。 當陳執安與沈宗聿一同前來,安息城大長老收斂了眼中的意外,請二人入座。 仇淵正在倒茶,沈宗聿沉默。 最先開口的,反倒是那位年輕人。 這位錦衣華服的年輕人臉上笑容燦爛,甚至親自站起身來,朝著陳執安彎腰行禮。 “又與閣下相見,倒是有幾分緣分。” 陳執安自然認得這年輕人。 這年輕人便是被黃天門下屠關押在那建筑玄寶中的年輕人。 陳執安還記得,當時這年輕人與林姓小姐,與那年老的煉丹師,一同被關押。 此人形如爛泥,身受重傷。 若非陳執安殺了夏屠,卻不知這年輕人是否能夠重歸自由。 “當日我見閣下殺梟臺眾多修士,救我脫離厄難。 我原本打算親自向閣下道謝,但閣下也知道……那一處天地危機重重,若不小心些,只怕要被人吞去骨肉,吃去骨血。 所以便厚顏裝死,還望閣下恕罪。” 這年輕人娓娓道來,倒是令仇淵和沈宗聿不過有些吃驚。 “此二人認識?” “都是從云外前來日月島,二人認識,也并不值得奇怪。” 仇淵、沈宗聿心中各有所思。 陳執安又見仇淵做出相請的手勢,便拿起桌上的杯盞,聞了聞酒味。 “好酒。” 他點頭稱贊,又對著年輕人說道:“說起來,我的運氣倒是極好。 仔細想來,那黃門舍中關押著的三人,除了那位丹師之外。 無論是那位小姐,又或者閣下,都是來歷莫測之輩。 尤其是閣下……十余日之前,閣下還在瀕死之際,如今一身修為卻分外昂揚,周身真元蓬勃流轉,令人驚訝,卻不知閣下名諱?” 陳執安開口詢問。 那年輕人并不隱瞞,笑道:“李先生,我名為趙慶,乃是獰虎郡人士。” “趙慶?”陳執安挑眉,道:“你便是那位雛虎碑上第八人?” 趙慶神色不改,點頭應是。 陳執安仔細看了趙慶一眼,道:“傳聞當今雛虎碑第八人趙慶,乃是大乾外姓貴胄,修為可謂異軍突起,從雛虎碑上三十余名,一躍而起,超越了那周初,超越了林疏韞,一舉奪得第八席。” 第(1/3)頁